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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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嗡鳴聲不散,她的意識卻因為劇痛而變得無比的清晰。 更確切的說,是因為極度求生欲的驅(qū)使之下,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抵抗著什么東西。 當降智光環(huán)降臨的時候,她往往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感覺。 就好像有人對你施了遺忘咒,你忘了“遺忘”本身,便永遠被困在局里頭,忘了要自救。 但這一刻, 她在降智光環(huán)的籠罩之下,卻意外模模糊糊地觸摸到了那“遺忘”本身。 …… 龍濉被那結結實實的打擊感嚇到了,趕緊跑到時絨身邊:“你沒事吧?” 她的身法靈活,他向來是挨不到她衣角的,怎么會突然…… 時絨坐起來,隨手擦掉了唇邊的血,垂著的眸中漠然一片。 狗天道,玩不起,還搞偷襲! 她腦海里精神力的抵抗愈漸微弱,逐漸歸于平靜。 時絨看了鼻青臉腫的龍濉一眼:“你站遠些?!?/br> 龍?。骸??” 時絨直接解封了自己的精神力。 來啊, 咱們一把梭哈,玩就玩票大的! 第34章 剎那之間, 精神力千百倍暴漲, 時絨終于成功地觸碰到了那玄而又玄的“天道之力”。 模糊地感覺到,那像是一道全方位合攏的圓形屏障, 猶如天地一般, 將她細若塵埃的神識掌控其中。 若非她本該“弱小”的精神力驟然以一個反常的速度膨脹開來, 局內(nèi)人或許窮其一生,也察覺不到“天道之力”的存在。 …… 且那天道屏障似乎是感應到什么,rou眼可見地緊跟著膨脹增厚。 遲一分, 便少一分生機。 時絨毫不猶豫出手。 憑借對精神力超高精度的掌控, 將那浩瀚如海的精神力凝結聚實成針尖一般的粗細,悍然刺入屏障—— 如一顆炮彈于人群之中炸開。 迅猛而暴烈的神識沖擊波,瞬間橫掃開圍觀的所有人, 就連執(zhí)法長老也未能幸免。 龍濉的十指成爪,嵌入地面。 在青石的地上劃出極深的痕跡, 以強悍的半龍之身, 抗住風波, 勉強停在決斗場的邊沿, 卻也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驚駭?shù)靥痤^,龍濉遲疑:“這是……大乘期的神識?” …… 飛沙走石的塵煙未散。 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唯有青石臺的決斗場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漸漸臨近。 塵煙之中走出的人, 渾身浴血,眸子卻是前所未有的清亮。 手持一點寒芒如月, 輕輕一揮, 便是一道輕盈的月光, 深深嵌入青云石底座, 留下月牙一般的劍芒。 她似是滿意一般地瞇起眼, 垂眸望著半龍之身的龍?。骸斑@下終于無人打擾了。來,我們繼續(xù)打?” …… 半刻鐘之后,程金金才腦瓜子嗡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一摸臉,好家伙,七竅流血! 轉(zhuǎn)頭再去看身邊之人,滿地的天驕,個個如被秋風掃飛的落葉,東倒西歪,滿頭滿臉地血,有些依舊仍在昏迷之中。 龍濉仰躺在地上,臉上還覆著堅如盔甲的龍鱗。 用手背蓋著眼睛, 在哭鼻子。 龍雅在旁邊不走心地安慰他:“emmmm……輸了一場沒什么打緊的。反正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輸著輸著就習慣了。” “嗯,我以后要更加努力地修行了!” 龍濉的嗓音帶著哭腔,“你知道時絨的劍法在哪里學的嗎?好厲害,好帥!我也想學……” 龍雅翻了個白眼,劍法乃是云隱仙府的傳承,概不外傳。更別說時絨的路子像極了清慈道君的無心劍,哪是想學就能學到的? 但弟弟哭得傷心,她也不想給他潑冷水,隨口道:“等入了青云學府,會有云隱仙府的前輩來教咱們劍術。你若是喜歡,到時候就去上他的課。運氣好,說不定還能碰清慈道君親自出山授課呢?!?/br> 龍濉抽噎了一下,擦干眼角的淚水:“嗯嗯,好……” 程金金在旁邊聽得瞳孔地震, 這、這是什么情況? 時絨,贏了? …… 時絨無意傷人, 造成的神識沖擊波已經(jīng)是她盡全力控制之后的結果。 她如今剛凝金丹,尚未成型的靈府只有一片混沌而無序的識海,容積就像是一個小池塘,被浩瀚如海的精神力“洪水”一沖,不過片刻就七零八落,根本無法容納掌控。 若非那精神力本就是她前世所有,在沖破天道之力所設的屏障之前,她人已經(jīng)被沖成傻子,甚至爆體而亡了。 解封的狀態(tài)不能持久, 時絨壓縮精神力,盡量多的塞滿識海之后,再次封印了其他無法掌控的神識。 她不知天道之力是否還會卷土重來, 結束完和龍濉的比試,第一時間朝后山走去,趕緊找?guī)熥鹁让?/br> …… 剛行了沒兩步, 一抬頭便瞧見了愣在山口的白亦。 他如墨一般的長發(fā)未束,披肩垂散開來,尚且還有些濕濡。身上只著了件素白且寬松的中衣,臉色蒼白如紙。 時絨:“……” 印象之中,精致體面的師尊從不曾以這般“儀態(tài)不整”的模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 心中突然有了一絲愧疚,時絨別扭地低下腦袋:“是他先跑來招惹我的,我又降智了,就沒忍住……” 頓了頓,又沖他一笑:“但你看,我這不還是活得好好地回來了么?” 白亦:“……” 他空茫得灰敗的眸,許久許久,才因為這一笑滲進去一點微末的光。 仍不確定地抬手,將指尖點在她的眉心。 仔仔細細確認過,她這一身鮮血淋漓,雖然模樣嚇人,但并不致死。 白亦輕輕地吸一口氣, 整個人輕輕發(fā)顫,像是陡然從一場噩夢之中醒過來。 除了劫后余生慶幸,就只剩了一身冷汗的后怕。 “哪里好了?全是傷!” 心疼地拿手指蹭掉崽子臉頰上的血跡,白亦再也繃不住了。 眼眶一熱:“怪我,我就該寸步不離守著你的……” 時絨一聽就傻了:“……” 她毫不懷疑這種情況下,白亦會說到做到,以后走哪都把她別褲腰帶上,洗個澡也要把她捎帶著一起。 時絨想說她已經(jīng)找到可以自己短暫對抗天道的法子了:“就、倒也不至于……” 白亦根本聽不進去, 一把將人拉著坐到身邊,抹著眼淚先給她上藥:“實在不行,你下次去跟人決斗,帶上我成嗎?” 時絨被他哭麻了,權且先答應下來:“行吧……” …… 青云石前,掉了一地的下巴。 雖說龍濉和時絨的這場決斗,雙方不為排名,押下的積分不多,只有五百。兩人的排名一上一下,龍濉第一,時絨第二。但只看積分數(shù)額變動,那些被震暈過去的,也都知道了比賽的結果。 更恐怖的是,青云石底座留下了一道劍痕,據(jù)龍濉說,正是時絨的手筆。 青云石之堅固,元嬰期可以勉強留痕,化境期才能對其造成傷害。 它成為青云會的標桿的意義也就在此—— 青云會有史以來最強天驕,不過元嬰期。 登頂青云榜后,被允許在底座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但也不過淺薄的一個龍族的圖騰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