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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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忽然出聲,嚇了李玉一大跳。 眼見云隱仙府的人就要把零散的小妖們收拾干凈了,他害怕等人家回過神來,會計較時亦抽簽選人的過錯,壓低嗓音:“咱們是不是該溜了?他們受了傷,應該一時半會不會趕路。咱們可以趁機走到前頭去,離他們遠一點……” 但“犯事兒”的人根本沒聽進他的話去,只等最后一個小妖被送走,立馬拂袖起身,快步朝云隱仙府的人走了過去。 李玉:“???!” 天爺喲,你又要干啥?。浚?! …… 傷到時絨的是一個自制的小法器。 上頭銘刻的陣法簡陋,中間鑲嵌了一塊靈石做能量源,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激發(fā)偷襲,能量堪比筑基后期一擊。 時絨翻來覆去看了一圈,將那小法器收進乾坤囊。 再一轉頭,就對上了自家?guī)熥鹞⒓t的雙眸。 時絨渾身一緊, 肩膀上的傷都沒他這個表情穿透力強。 白亦:“坐下,我看看傷。” 時絨立時老實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盤膝坐在沙灘上,還嘿嘿地寬慰了句:“放心,我躲開了,沒傷著什么?!?/br> …… 權音是金友安小隊里的丹修,應該在戰(zhàn)后及時救助隊友。 這會兒她也已經躺下了,卻不能放著傷重得最嚴重的金友安不管。眼瞅著那美人散修在戰(zhàn)后第一時間便靠了過來,以為他是同行,大呼了一聲:“仙友!先救金友安。他傷得最重,再不包扎,恐怕只能退賽了!” 然后就看到那疑似同行的美人對她的話置若罔聞,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堆瓶瓶罐罐以及大量潔凈的紗布。 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給時絨處理了,一道剛剛見血的擦傷。 權音:“???” 嗯? 我不懂。 04扶著氣若游絲的金友安,以為那散修沒聽見,正要再喚。 金友安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面白如紙,一雙眸卻異常執(zhí)著地盯緊了那垂眸小心給時絨上藥的人。 嘴唇哆嗦了兩下,問:“你、你對時絨這個名字,可有印象?” 04不知他一個在昏迷休克邊緣的人,怎么還有心思去問別人的事:“各大峰主乃至長老門下,都沒聽說過姓時的天驕弟子,或許只是出身寒門,從弟子峰選上來的……” 04并不知道時不時協助他的暗器是誰所發(fā),混戰(zhàn)的場面太亂,他以一敵多,根本無暇分心,“那姑娘除了身法好些,似乎也沒有特別之處?” 弟子峰…… 可弟子峰是金氏管轄的啊,若是從弟子峰里選出的弟子,他怎么會不知情? 據聞,時絨是臨時頂替上來的,由掌門親自提名。 一個筑基后期,他起初還以為只是隨便塞進來濫竽充數的,但看她剛才的表現,絕非等閑之輩! 若不是世家子弟又非弟子峰出身… 金友安依稀還記得,十年之前,清慈道君挑了個剛入門的孩子入浮華山。 因道君不喜鋪張,正經的拜師宴都沒辦。知道此事的人雖多,卻沒幾個人真正見過那個孩子,曉得她的名字…… 金友安是極少接觸到此事的當事人之一。 當年清慈道君有意收徒,他父親便花了大價錢,想法設法地要將他送到道君面前。 他焚香沐浴,三跪九叩,在玉霄殿前跪足了三日,結果清慈道君面都沒露。 外頭人傳來消息,說道君已經收了徒弟,三靈根的資質。 她的名字,好像就叫,時絨。 冷風一度,金友安驟然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整個人顫抖不止。 血流成河也顧不上了,死死看著那個名叫時亦的散仙。 他甚至沒有改換太多容貌, 但誰會相信,一尊宛如九天之上神佛的存在,會紆尊降貴地來到這小小的青云會,看小輩們胡鬧? 如果他的愛徒在此,那么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金友安抹了一把臉上的血。 他之前都對時絨做了什么? 羞愧,恐懼。 他肝膽欲裂,恨不得一閉眼昏死過去,逃避現實。 …… 白亦給時絨打上蝴蝶結繃帶后,便坐在她身旁,沒再動了。 權音因超高的職業(yè)素養(yǎng),掙扎著爬了起來,又好脾氣地問白亦:“可以幫忙一起救助傷員嗎?” 白亦笑得無辜:“我不會。” 權音:“……” 金友安:“……” 權音:“那是否能借一下丹藥呢?” 白亦:“用完了?!?/br> 權音:“我用積分跟你換呢?” 白亦:“用不上。” 權音無話可說,臭著一張臉跑到金友安面前。 嘀嘀咕咕:“什么啊,我剛看到他明明有很多的丹藥的。這人油鹽不進,我看就是故意……” 滿身冷汗、瀕臨休克的金友安聞言不知哪里來的力氣,豁然起身,一把捂住了權音的嘴。 迅速消瘦下去的臉,襯著那雙亮得發(fā)光的眸,有種莫名詭異的恐怖感。 金友安嘶啞著嗓音:“別亂說話!人家說沒有就沒有,至于騙咱們?!” 權音:“?” 你瞎嗎? 兩人的交談聲音微弱,卻還是給白亦聽到了。 側眸往這里看了一眼。 金友安猝不及防對上大佬的視線,悚然一驚,感覺自己天靈蓋都裂了。 昏死之前內心唯一的想法:完了,捅了大簍子了。 …… 時絨知道白亦不給權音丹藥,是因為會影響到比賽。 且從他芥子空間里面拿出來的丹藥,就沒有低于五品的,掏出來擱誰誰都得懵。 事情不便直接解釋,時絨只能選擇忽略那些背后射來的,幽怨的目光,略感愧疚。 想起來,叫住一瘸一拐從她面前過去的宴安。 抬手將一根發(fā)簪拋給了他。 宴安踉蹌著接住了:“?” 時絨:“送你的。” 宴安頂著滿臉血痂,懵逼了:“啊這……” 時絨:“金石頭上薅的,不用白不用?!?/br> 宴安松了口氣,笑嘻嘻把簪子往頭上一插:“雖然小爺從不用別人的東西,但這會兒也沒得挑了?!焙敛活櫦傻亟o她拋了個媚眼,“謝了啊~” 時絨扛不住那個, 皺著眉轉向師尊,打算洗洗眼睛。 便聽得耳邊白亦幽幽嘆了口氣:“唉,真好啊。” 輕輕地:“真羨慕你們隊友之間出生入死的感情,到了那種緊要關頭,還記得給人家薅簪子呢?!?/br> 時絨頭皮一麻。 來了, 這熟悉的語調,搞她心態(tài)的語調來了。 第23章 那一瞬間,時絨腦海走馬觀花一般,回顧了十年受“迫害”的心路歷程。 然而同師尊對線那么多次,她至今還沒找到正確破局的方式。一時間冷汗直流,只剩下笑了:“我……” 咻~~咚! 蔚藍的天空之上突然炸響了一朵信號煙花。 時機恰好,救了她狗命。 眾人紛紛起身,越天瑜抬起頭來,滿臉嚴肅:“有人開始渡海了,這么快?” 第一支渡海的隊伍到達海岸口的時候,渡海人便會點燃這樣一束信號煙花,用以提示其他隊伍,青云會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了。 有散仙的幫助,云隱仙府小隊今年已經算走得很順了。因為積分收集得快,在幻荊森林中沒多做停留,往年至少還會再慢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