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生活從六零年代開始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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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下詫異道:“啥玩意兒?中毒了?殺老鼠的藥?不能吧?我去了好幾趟醫(yī)院,還特意去了一趟省醫(yī)院,都說我這得的是癲癇病啊,還說這玩意兒留根兒,我兒子也有?!?/br> 這下,大家都震驚了,這是要滅門嗎?啥仇啥恨啊,藍爸爸道:“這是化學藥品,一般的大夫還真不一定知道,可不就當是得了癲癇。” “你今兒正好碰到我姑娘跟女婿過來,要去辦事兒,他們又恰巧是學這玩意兒的,順手幫你給解了毒。” “不過,你這是明顯被結(jié)了仇,整不好就是奔著滅門來的,所以得去報案,找公安去查一查?!?/br> 男人聽得渾身一激靈,感覺更冷了,把毯子又過了一下,他想到自家三代單傳,自己好容易有個兒子,才三四歲就糟了這樣的毒手,心里悲憤交加,咬牙道:“我現(xiàn)在就去報公安!” 說完,又想到什么,說道:“我兒子才三歲多,也糟了毒手,能不能求幾位恩人幫我救救孩子,我家也算是薄有資產(chǎn),只要能救了我兒子,我愿意將家業(yè)雙手送與諸位,聊表心意?!?/br> 家產(chǎn)什么的,藍小魚并不在乎,但她是真的看不得小孩子受罪,于是道:“我不要你家產(chǎn),會跟你去看看孩子,到時候幫你給孩子解毒?!?/br> 一個成年男人都被折騰成這樣,更何況小孩子,冷香丸解毒沒有問題,但若是沒有治療術(shù),就算解毒了,以后也會留下虛弱的后遺癥,干脆就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跟著走一趟吧。 更何況,現(xiàn)在連醫(yī)院的大夫都認不出來這鼠藥,公安就更不可能認得了,他們還得跟著去作證,若是可能,順便找出毒藥,省得再害人。 藍小魚跟兩家父母商量之后,決定由藍爸爸繼續(xù)送喬瑛跟藍mama、喬mama去王老道那邊兒,喬爸爸陪著藍小魚跟男人去作證,然后再去給孩子治療。 這時,喬瑛將藍小魚和喬爸爸叫到跟前兒道:“你們跟過去之后,注意一點兒他的家人,我覺得不對,若只是單純要毒死他,不會分批次下毒,還控制藥量?!?/br> “還有,就算再控制藥量,小孩兒的抵抗力有限,很難抵過這么多次藥量,所以,你們?nèi)チ艘⌒男??!?/br> 藍小魚雖然不是很明白什么意思,難不成還能是孩子的mama下手,可若是對丈夫不滿,也不該連親生孩子都不放過吧? 但她知道自己沒有喬瑛聰明,喬瑛也絕對不會害自己,只要聽他的準沒錯,所以很干脆的點頭答應(yīng)。 喬爸爸經(jīng)過喬瑛的提醒,也覺得有些違和了,所以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有喬爸爸看著,加上藍小魚自身的武力值,喬瑛也是放心的,幾人這才分開,到時候在道觀匯合。 第30章 喬爸爸扶起男人問道:“同志是哪兒的人?知道離這里最近的公安局是哪個不?”一邊說一邊兒幫著凍得哆哆嗦嗦的男人披好身上的毯子。 男人趕緊老實巴交的答道:“這位領(lǐng)導(dǎo)同志好,我是黃旗屯鎮(zhèn)下邊兒的白鶴村的村民曹四喜,我家就在這功德橋下檻兒十里處,離這里最近的公安局就是鎮(zhèn)公安局了,往前走,進了鎮(zhèn)就能看到?!?/br> 喬爸爸道:“不用叫我領(lǐng)導(dǎo),我姓喬,你直接叫我喬同志就行,對了,我看你說道這橋的時候似乎很難過,這橋還有什么說頭嗎?” 男人神情悲傷中帶著思念的道:“我們家一直子嗣艱難,我父母眼看著要到了四十歲了,還一直沒有孩子,得高人指點,說是需要多做善事,拿功德?lián)Q子嗣?!?/br> 說到這兒,猛然想起來現(xiàn)在正各處打擊封建迷信,趕緊看了一眼喬爸爸跟藍小魚。 喬爸爸笑道:“不過是個故事,這么久遠了,誰還去追究這些,不管是因為什么,確實是造福鄉(xiāng)里,為百姓做了好事兒?!?/br> 曹四喜趕緊點頭道:“對對對,喬同志說的對,就是為了給百姓做好事兒,不是要搞封建迷信。” 喬爸爸道:“也就是說,這橋是你父母出資建的?” 曹四喜點頭道:“說來,這橋也是救了我們一家三口,當時我父母求子心切,幾乎是把家底兒都掏空了,建起來的這座橋,以至于后來清算定成分的時候,我們家就是中農(nóng)?!?/br> 喬爸爸道:“好人有好報。”建造一座橋后,資產(chǎn)還能評定到中農(nóng),那曹家之前怕是真的有些家底兒的,一但被定義成地主或資本家,曹家就真的產(chǎn)了。 曹四喜心有戚戚的道:“可不是嗎?!笨粗矍斑@座父母為了自己建造的橋,然后道:“我今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是覺著自己怕是不行了,稀里糊涂的,就想到這里看一眼?!?/br> 見曹四喜這會兒平靜多了,不再打心里因為恐懼而哆嗦,喬爸爸道:“咱們走吧,先去報案再說。” 幾人腳程不慢,20分鐘后,來到了鎮(zhèn)上的黃旗屯公安局,一路上有不少人因為曹四喜披著毛毯看向他們,也有人認出來曹四喜的,就問他這是怎么了。 曹四喜還是挺聰明的,沒說自己被人下毒,省得傳出去打草驚蛇,這鎮(zhèn)子就這么屁大點兒的地方,他們村兒也離鎮(zhèn)子不遠,誰知道到底是誰要害了他們家? 他就說自己又犯病了,差點兒死了,正好被路過的兩個同志給救了,大家先是唏噓,繼而又不解,被救了你不回家上鎮(zhèn)子上干什么? 再看看他走的方向,這也不是鎮(zhèn)醫(yī)院的方向啊,這是去公安局?于是,大家不約而同的跟了上去。 同時,大家也看了救了曹四喜的喬爸爸跟藍小魚,這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上的上位者氣息太重了,這姑娘也好看,白白凈凈的,五官精致,一看就是好人家嬌養(yǎng)的姑娘。 有些人當即就起了心思,這要是能娶回來這么個姑娘,就算天天跟祖宗似的打板供起來也合適啊,就憑這姑娘的一身行頭,那陪嫁還能少了? 當即就有不少大媽過來問喬爸爸,你閨女多大了?找沒找婆家,我家小子/侄子......balabala。 喬爸爸被吵得頭皮發(fā)麻,趕緊道:“諸位不用說了,這是我兒媳婦兒,兩家都是會面了的,你們就不用惦記了。” 這邊兒的會親家就跟南方的定親差不多,北方早前是沒有定親一說的,會親家就代表了雙方家長的態(tài)度,這事兒基本就定下了,只等兩家孩子夠年齡了,就舉辦婚禮,現(xiàn)在多了一項扯證。 這些大媽大嫂們一聽兩人是公媳關(guān)系,就只能一邊兒搖頭可惜一邊兒也只能放棄,人家都會親家了,自己再去死皮賴臉的過去,不是去討嫌了嗎? 一群人呼啦啦跟著往公安局走,鎮(zhèn)公安局是個小二樓,正趴在欄桿上抽煙的所長看到,趕緊喊道:“干啥玩意兒,一大堆人上這兒干啥?都沒事兒干啦?” “尋思上這兒能撿到啥便宜是咋的,一個個都跟著過來?沒事兒的,趕緊該干啥干啥去,要不就直接留這兒,我請他吃免費的窩窩頭!” 老百姓雖然喜歡看熱鬧,但是,自古民怕官,公安這么一嗓子下來,大家當即嚇得往后退去,但也沒有離開,就是希望自己能得到第一手消息,回去好跟人吹牛有資本。 所長將手里剛抽了兩口的煙掐滅了,剩下的半截直接別在了耳朵上,然后走下樓梯問道:“你們到底誰有啥事兒???” 說是這么說,但眼睛直接看向了曹四喜以及喬爸爸跟藍小魚,主要是曹四喜披著個毯子,而喬爸爸跟藍小魚又看著就不是他們這小縣城的人。 喬爸爸看了一眼身后的眾人,從自己上衣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軍官證遞給所長之后道:“這是我的證件,有些事兒,還是進去說吧,順便把你們所長叫來吧,事情不簡單?!?/br> 所長看了證件上的職務(wù)寫著師長,嚇得趕緊敬禮喊了一聲首長之后,雙手將證件遞還給喬爸爸。 喬爸爸還了一禮之后道:“不用緊張,在地方直接叫我喬同志就行,現(xiàn)在帶我們進去,然后叫你們所長過來就行了?!?/br> 所長有些不好意思,一邊兒請他們上樓,一邊兒道:“喬首長,那個,我就是這派出所的所長張林。” 喬爸爸也沒有再強調(diào)稱呼問題,只是對身后的藍小魚跟曹四喜示意跟上,又讓張所長將百姓驅(qū)散,別堵在這里影響交通,然后再出現(xiàn)踩踏事件發(fā)生。 張林答應(yīng)一聲,朝著一樓的窗戶敲了敲,把睡得打呼嚕的看門老頭給叫起來,讓他趕緊去后院叫人過來維持秩序,驅(qū)散人群,就趕緊上樓去了。 見喬爸爸他們在走廊里等著他,張林上前兩步,將人請進自己的辦公室,又給倒了三杯茶水,這才問道:“喬首長,您兒今兒來這是?” 喬爸爸將自己送兒子去求醫(yī),途中救下曹四喜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下之后,又補充道:“這毒里面是,是......” 他忘了那化學名,太長了,□□現(xiàn)在還沒有被弄出來,不能直接叫,所以只能讓藍小魚說。 藍小魚接過話道:“四亞甲基二砜四胺是一種神經(jīng)毒素,屬于劇毒,一般只允許在實驗室中使用?!?/br> “能接觸到,并拿到這東西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秘密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違規(guī)帶出禁制品,再有就是倭國特工,據(jù)說,最開始就是倭國在我國通過人體試驗研究出類似的神經(jīng)毒素?!?/br> 一聽跟特務(wù)有關(guān),張林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搓著手道:“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曹四喜家,興許能打個措手不及,找到有用證據(jù)?!?/br> 很快,張林將公安局內(nèi)的值班的五個公安都叫上,還開出來了兩個挎斗子摩托車,一輛四個人直接朝白鶴村駛?cè)ァ?/br> 車子進了白鶴村立馬引起了村民的注意跟圍觀,只是礙于車上的公安們不敢靠近,公安一邊兒驅(qū)趕著村民,一邊兒問曹四喜道:“你家在哪兒?” 曹四喜道:“我家就在村尾山腳下,那邊兒就一座磚瓦房,那就是我家?!闭f到磚瓦房的時候,曹四喜有點兒驕傲。 確實,這時候東北的農(nóng)村,一般都是黃泥土房,低矮的房屋上面苫著稻草,磚瓦房在這些泥土房的映襯下,就像鶴立雞群一樣讓人羨慕,也值得主人驕傲。 他一從挎斗子里坐直說話,村民立馬認出他了,就問道:“四喜,你咋還做公安的車子里了,你干啥了?” 還有村民道:“公安同志啊,四喜這孩子老實巴交的,應(yīng)該不能干啥壞事兒,是不是有啥誤會?。俊?/br> 也不知道是誰朝遠處的大樹方向喊道:“四喜家的,你家四喜出事兒了,公安同志給帶回來了,你快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兒?!?/br> 大家很有默契的閃開一條路,藍小魚就看到一二十來歲的女人,抱著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兒站起身,然后小碎步的快速往這邊兒跑,一邊兒跑一邊兒哭道:“四喜啊,你,你怎么了?” 女人穿著碎花襯衫黑褲子,腳踩黑布鞋,頭上挽著發(fā)髻用木簪子別著頭發(fā),很正常的村婦打扮,頂多衣服信了一點兒。 女人長得很漂亮,是那種很溫婉又有別于南方女子柔美的那種很特別的美,美得沒有攻擊力,惹人憐惜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她在勾引人,配上那種特殊的氣質(zhì),就算藍小魚也得承認,這女人是真美。 但不知道是不是同性相斥的原因,藍小魚就是覺得有點兒違和,也說不上為什么。 女人跑到近前,哭道:“四喜啊,大寶還不到四歲,你怎么就忍心扔下......”后面的話,因為曹四喜站起來,跟她來了個面對面,直接被噎了回去。 張林皺眉問道:“誰也沒說曹四喜死了,你為什么,會直接認定曹四喜已經(jīng)沒了?” 女人噎了一下,但馬上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家四喜有病,這一年來,好幾次犯病,還越來越重,我這一聽大家伙說四喜出事兒,就尋思他扔下我們娘倆了,鬧出笑話讓公安同志見笑了。” 第31章 喬爸爸輕拍了一下藍小魚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而是自己開口道:“曹同志的愛人,應(yīng)該不是咱們這兒的人吧?看著就跟咱們這些大老粗不一樣啊,哈哈?!?/br> 曹四喜有些自得,他這一輩子,一共有三件事兒值得他自得的,第一件事兒就是,他父母為了生他,幾乎耗盡家財,然后因此躲過一災(zāi),他是他們家的福星。 第二件事兒就是,他打破了他們家五代以內(nèi)生子的年齡,在他之前,有后的最早的是他祖父,但那也是在32歲才有的他父親,但他剛剛成親就有了大胖兒子。 第三件事兒也是跟第二件有關(guān),那就是他當年救下了逃荒過來的妻子,妻子長得好,據(jù)說招災(zāi)之前,家境殷實,妻子也是找私塾在家教導(dǎo)過幾年的。 只可惜世事無常,爹媽先后出事兒之后,家里也沒有個兄弟姐妹的,結(jié)果護不住家產(chǎn),全被自己的叔伯們給搶走了,隨后又遭天災(zāi)。 她偷聽道叔叔跟嬸子商量要將她賣了換糧,不得不帶著自己早前藏起來的那點兒私房,就跟著那些挑挑逃難的人一起跑了出來。 后來,他們就都走散了,李慧也就是曹四喜的妻子就隨意跟著人爬火車皮,最后流落到了這里,為了飽腹爬山找吃的,最后暈倒被曹四喜救下來了,后來就跟曹四喜直接成親了,沒多久就懷了孩子。 就因為這樣,曹四喜平日里老實巴交的,但只要誰問起妻子跟兒子,他就會立馬一點兒不隱瞞的講出來,要不是還知道閨房內(nèi)的事情不能與外人說,他恨不得連妻子喜歡什么體位都說一下。 李慧幾次想打斷丈夫的話,但他正興奮著,再加上村民的補充,李慧的情況都被喬爸爸跟藍小魚聽得清清楚楚。 直到曹四喜開始說,自己妻子特別有學問,每天教兒子的話,他都聽不懂,以后兒子肯定能去當外交官的時候,李慧臉色已經(jīng)大變。 李慧臉色難看,但說話還是溫溫柔柔的道:“好了,四喜,趕緊回家換身衣服吧,瞧你弄得,你本來就身體不好,別之后又病了?!?/br> 一提起這個,曹四喜終于不再說自己的妻子多優(yōu)秀了,而是跳下車,然后將兒子抱過來來到藍小魚的身邊道:“藍同志,你看看我兒子中毒能不能解?” 李慧這會兒臉色蒼白了起來,趕緊道:“四喜,你在胡說什么?什么中毒?” 曹四喜對自己的妻子趕緊解釋了一下自己今天的經(jīng)歷,然后道:“咱們家肯定是被人給害了,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咱們老曹家絕戶,幸好遇上藍同志恰好知道這個?!?/br> 周圍圍觀的村民一聽曹四喜是中毒了,當即開始恐慌,這是誰這么狠毒啊,這要是不找出來會不會來害他們?。?/br> 藍小魚這時,將孩子順手交給旁邊兒的公安同志,然后道:“孩子沒有中毒,他應(yīng)該確實有癲癇?!?/br> 說著,她跳下挎斗,手快速向李慧抓去,李慧似乎感應(yīng)到危險,條件反射朝后邊躲閃,并且伸手回擊。 這一切都發(fā)生的太快了,眾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兒呢,兩個女人就交上手了,而且,沒想到平時溫溫柔柔的四喜家的,竟然會功夫? 藍小魚的攻擊越發(fā)凌厲,逼得李慧不得不集中精神跟她對打,就在這時,藍小魚突然用倭國語言道:混蛋,你忘記了自己的任務(wù)是什么了? 因為藍小魚一直壓著李慧打,讓她疲于應(yīng)付,所以嘴快于腦子來了一句:嗐!并且下意識站直彎腰行禮,說完,她就知道壞了。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之后,藍小魚不再收手,快速飛起一腳踢在李慧的脖頸處,李慧抬起胳膊阻擋,就聽咔嚓一聲,李慧的小臂不自然的垂下,顯然是被踢斷了。 李慧也是硬氣,胳膊斷了,自己卻咬牙一聲不吭,還反過來也抬腳回擊。 藍小魚挺佩服她的,武功不弱,夠冷靜,若非想要趁機突破她將孩子搶走,又沒有正確預(yù)估到藍小魚的武力值,李慧要是一開始就逃,沒準兒真的就逃走了。 但如今到了這個程度,李慧還沒有逃走,那就只能說明,這個孩子對李慧很重要,于是,藍小魚道:“控制好那個孩子,不能交給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