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77節(jié)
1362年, 衛(wèi)珩入駐南方鎮(zhèn)守。 城里又亂了會。 米價飆升, 流民匪徒猖獗。 池小天讓綠書在家里守著,他出來買米,梨園子徹底散了,師兄們各自成家, 連住都沒住到一起。 他尋思著要不要過去看看, 幾個師兄有了妻兒日子都不太好過,他可以多少幫點忙。 走了會, 身后似乎有人。 池小天頓了下,問系統(tǒng):“幾個人?” 系統(tǒng)數(shù)了下:“四五個吧。” 池小天覺得還成,他并非表面那般柔弱不能自理,他心里有數(shù):“是陳老三那幫人?”還真他媽賊心不死, 等下就掀開裙子告訴你我是男是女。 陳老三覺得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他索性也出來了:“就別走了吧?!?/br> 池小天加快步子,巷子盡頭又同樣走出來幾個人。 他回身, 擰眉:“說了,我是男的?!?/br> “你怎么還沒想開?!?/br> 陳老三咧嘴笑了下:“模樣這般好, 男的也成?!?/br> 池小天臉色變了下:“別過來!” 快過來, 捶掉你的狗頭。 巷子里有求救聲。 嚴哲先聽到動靜的, 他請示衛(wèi)珩:“派人過去?” 衛(wèi)珩在車里。 他在閉目養(yǎng)神:“過去?!?/br> 也不遠,拐個彎就到。 池小天還是覺得殺人不太好,他畢竟是個受過教育的人,還是打個半殘好了。 砰! 是槍響。 火光倏然一亮,接連四聲,血濺到池小天的裙擺上,他的臉上也有一些,睫毛都沾了點,極為沉重的眨了下眼,他才意識到什么,忽然很想吐。 他這些年雖然過得不好,但也沒見過血,人血的猩味直往他喉嚨里鉆,他彎腰,扶墻干嘔。 軍靴沾血。 衛(wèi)珩下來了,過了八年,他長相更為俊美,天然的冷戾,他就靜靜的看著池小天干嘔,等他消停下來,滿臉淚痕的望著自己才過去,用手帕給他擦臉,冰涼的指腹一寸寸滑過青年細膩的肌膚,感受著他顫抖的恐懼:“叫什么?” 不等他回答,他俯身親吻青年鮮紅的唇,溫吞的研磨了會,他啞聲道,“跟我?” 池小天后面是墻,前面是衛(wèi)珩,他不知道衛(wèi)珩有沒有認出自己,跟衛(wèi)珩親近他應(yīng)該是高興的,可他笑不出來,他在哭。 他能認出這是衛(wèi)珩,但好像不是他認識的衛(wèi)珩了,衛(wèi)珩不會在他害怕的時候在這么多人面前一種無所謂的態(tài)度親他。 衛(wèi)珩也不管池小天哭。 他稍稍挑起眉:“不愿意?” 不愿意就算了,他直起身子,渡步出去。 池小天滑到墻根下面,他抱著自己,還在戰(zhàn)栗:“等……等等?!?/br> 他能感覺到衛(wèi)珩的視線又落在他身上,或許不止有衛(wèi)珩的,他不敢再看,他感覺很羞恥,“我、我愿意……”他埋著頭,聲音還在顫抖,“我愿意?!?/br> 衛(wèi)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我真的、等你好久了。 小天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你。但覺得,等到你,應(yīng)該會開心,他摸著自己臉,可為什么、為什么他在哭。 衛(wèi)珩又站了會:“我到時候派人去接你。” 他很忙,還有人在等他。 池小天沒有回話。 衛(wèi)珩走了,走路帶風(fēng)。 嚴哲過來了一趟,他扶起池小天,聲音溫和:“嚇著了?” 南舫沒認出池小天。 他死死的盯著池小天:“嚴哥!” 這是哪個臭女人,即使過了這么久,他還是記著池小天,衛(wèi)珩是他小天jiejie的。 池小天緩了下,他已經(jīng)忘了嚴哲了,他有些拘謹?shù)某榛亓俗约旱氖?,挽了下耳邊的發(fā),小臉瑩白,聲音溫柔:“謝謝。” 過了這么些年,為了生計奔波,他早就被磨平了性子了,外面的人不會像師兄他們那樣寵他,他學(xué)會了伏低做小。 南舫扯開嚴哲,很不滿的看著池小天:“你又在勾引誰?” 這么好看,一看就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 池小天見南舫年紀還小,不是很介意,再說,南舫帶著槍,他介意也沒用,他又理了下頭發(fā):“抱歉。” 嚴哲第一眼也沒認出池小天。 她變得太多了,一點都不像他印象里的那個姑娘,但見衛(wèi)珩吻她,他猜了出來,出于憐憫,他還是扶了她一下:“這不關(guān)池小姐的事?!?/br> 他看向南舫,“道歉。” 南舫皺眉:“……什么池小姐。” 他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臉一僵,結(jié)巴了,“小天jiejie?!?/br> 池小天抬眼,有些疑惑:“你是?” 南舫當初還是個小孩子,他聯(lián)系不起來。 南舫不好意思說,他后悔死了,他剛剛說了什么!少年的臉漲的要冒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結(jié)巴半天:“我、我走了!” 啊啊啊啊,救命!救命! 池小天也沒管南舫。 他收攏了下有些亂了的衣服,低著頭:“你們忙吧,我回去了?!?/br> 嚴哲頷首示意。池小天回家。 綠書在縫補衣服,她見了池小天:“小天?” 池小天已經(jīng)洗過臉了,他這會笑的很燦爛:“綠書jiejie,衛(wèi)珩來了?!?/br> 綠書立即朝外面看去,池小天笑了下:“沒在啦,他還在忙,他過會來接我。”綠書晃了神,針扎破了指尖,“那就好,那就好。” 池小天膩在綠書懷里:“好jiejie,開心點,為我開心點?!?/br> 綠書摟著池小天,也沒覺得不妥,她緩緩拍著池小天的背:“jiejie開心?!?/br> 過了會。 池小天枕著綠書膝蓋:“好jiejie,別再顧著我了。”他把船票給綠書,“世界好大,jiejie去看看吧,明天是最后一趟船?!?/br> 綠書怔了下,她問池小天:“你怨我么?” 怨她當年讓池小天走。 池小天搖頭:“不?!?/br> 他把票塞給綠書,“jiejie,還有的國家沒在打仗,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彼€撒嬌,“這里也不安生,jiejie出去幾年再回來?!?/br> 綠書還以為池小天恨她。 她拿了票:“好?!?/br> 他們互相依靠著,像是真正血濃于水的家人。 池小天笑著:“jiejie。” 綠書忍著淚:“嗯?” 池小天憧憬道:“明天一定會更好的。”1362年,衛(wèi)珩成為境內(nèi)勢力最大的軍閥。 還是這一年,綠書坐船遠渡重洋。 也是這一年,池小天跟了衛(wèi)珩。 衛(wèi)珩說是派人還是親自來了,他打量著池小天住的院子,雖然干凈,但還是擋不住落魄:“還有沒有什么要帶的?” 池小天細聲細氣:“沒了。” 衛(wèi)珩要走,見池小天沒動:“不走?” 池小天鼓起勇氣:“你可不可……”娶我,衛(wèi)珩眼里有他,好像又沒他,他不太確定,他慢慢垂下頭,現(xiàn)實消磨了他問出口的底氣。 衛(wèi)珩不是當初的那個衛(wèi)珩,池小天也不是當初的池小天了,“走?!?/br> 他其實也想問衛(wèi)珩。 當初他走了,衛(wèi)珩是不是在恨他。 池小天不敢問,他至今內(nèi)疚,對衛(wèi)珩,對衛(wèi)夫人──他不知道衛(wèi)珩當年有沒有吃上八寶鴨。 池小天沒什么東西。 他沒跟衛(wèi)珩住一起,衛(wèi)珩又建了一處衛(wèi)府,他住在了一個偏僻的院子里,他自己選的,這里也有一顆槐樹。 難得有了些笑意,他看著戰(zhàn)戰(zhàn)兢兢低著頭跟兔子一樣的南舫:“沒事的?!痹匐y聽的話他都聽過,他變得溫順,再也沒了脾氣,他是還喜歡穿女裝,南舫已經(jīng)比他高了,他拎起裙子踮起腳,揉著少年的腦袋,“沒事的?!?/br> 南舫不爭氣的臉紅了。 小天jiejie還是好溫柔啊,但好像,他偷偷去看池小天的臉,好像不喜歡笑了,小天jiejie不知道在愁什么,眉心一直掛著愁緒。 池小天迎來了短暫的安寧。 這樣的生活其實是很快樂的,他都害怕自己胖了:“統(tǒng)哥,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要是要性生活就更好了!” 系統(tǒ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