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讓主角愛我了[快穿] 第49節(jié)
是愛他身體吧。 可池小天沒有生氣, 也沒有不滿,他包容著烏詔,像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回家吧。” 回家? 烏詔心情愉悅:“好,回家。” 他和池叔兩個人的家。 烏詔這次回去后沒再作妖, 池小天不太舒服, 他就坐起了家里的雜事,喂鵝喂雞,打掃院子做飯,那堆被池小天折騰的四不像的架子是烏詔搭起來的,大概用了三個小時就連管道也接好了, 現(xiàn)在他們擁有了一個半露天的浴室, 拉上簾子就是全封閉的, 池小天當晚就去體驗了一把,雖然簡陋,但是很好用。 池小天不太能坐得下去, 衣服多是烏詔洗的, 大盆里接滿了水, 大少爺烏詔蹲著盆邊搓衣服,他很認真,小刷子似的睫毛低垂,素白的臉蛋精致:“池叔?!?/br> 池小天在看大花二花大白二白。 眼淚要從嘴角流出來了,他聞言看向烏詔,烏詔在笑,他洗著池小天的褲衩:“該換新的了,松緊帶都不緊了?!?/br> 池小天:“……” 他別開頭,盡量保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知道了?!?/br> 烏詔洗的很細致,他手指修長細白,像某種巧奪天工的工藝品:“不止這件,池叔昨天穿的……” “烏詔?!?/br> 哪怕是發(fā)生了很親密的關系,池小天也做不到公然跟烏詔討論這些事,“稍微洗一下就好了?!币粔K破布快洗十分鐘了。 有這個必要? 烏詔這才放過那塊布,他洗掉手上的泡沫,說話慢條斯理的:“一想到這是池叔貼身的東西,一不小心沒忍住?!?/br> 池小天看向烏詔。 他忍了忍,還是沒說話。 烏詔洗完衣服端著盆搭衣服,他好像有強迫癥,把每一件衣服都拉的方方正正的,池小天看著把他們兩個的褲衩晾在同一個衣架上的烏詔,沒忍住提醒了一聲:“還有衣架?!?/br> 倒不用這么節(jié)省。 烏詔偏頭看向池小天,眉眼彎彎:“我喜歡這樣?!?/br> 他問池小天,“池叔不喜歡嗎?” 池小天又沉默了下。 他覺得烏詔好像個變態(tài):“怎么連褲衩都要放在一起,統(tǒng)哥,人家好害怕?!?/br> 系統(tǒng):“……” 它的聲音毫無起伏,“不僅是褲衩,你信不信,你們死了都會埋在一個棺材里,火化燒的灰都得裝在一個罐子里。” 池小天想了想,竟然覺得很帶感:“他真的好愛我啊統(tǒng)哥,嗚嗚嗚,太感動了。” 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管池小天了,它很敷衍:“你開心就好?!?/br> 池小天繼續(xù)嗚嗚嗚:“人家只好以身相許了?!?/br> 系統(tǒng)懷疑池小天前面說的都是廢話:“你腦子除了搞男人還有什么?” 池小天由哭轉(zhuǎn)笑,嬉皮笑臉:“搞更多的男人?!?/br> 系統(tǒng):“……” 它很冷漠,“浪不死你?!睘踉t有病,池小天再像前兩個世界那么搞結(jié)局一定會很慘烈──非死即殘。烏詔愛池小天,池小天會愛烏詔嗎? 池小天就不喜歡男的,更不會愛上自己朋友兒子,烏詔。 吃過晚飯就很熱。 估摸著要下雨,但這雨就是憋著不來,蟬都焦躁了起來,沒完沒了的叫著。 屋子里悶的像是能蒸桑拿,就連院子里都沒有一絲風。山里沒空凋,唯一晃晃悠悠、一轉(zhuǎn)就吱呀的風扇被池小天搬到了烏詔那屋。 池小天睡了半個多月還是不習慣只有涼席的日子,他在出汗,一身黏膩,翻了幾次身,似乎連涼席都guntang起來了,明明已經(jīng)很累了,還是睡不著:“統(tǒng)哥,幾點了?” 系統(tǒng)報點:“十點半。” 池小天蹭一下坐了起來:“才十點半?” 他抹臉,還是耐不住下床了,熱的有點神志不清了,“我都以為兩三點了?!?/br> “離天亮還早呢?!?/br> 系統(tǒng)見池小天往烏詔那屋走,“你要做什么?” 池小天受不了了:“搬風扇?!?/br> 應該是要下雨,今晚悶的厲害,似乎連呼吸都會流汗。池小天摸黑去了烏詔那屋,門沒鎖,光線很暗,床里面躺著個人,看不清臉,但能認得出那是烏詔。 他似乎不怕熱,還穿著整整齊齊的睡衣……看起來很乖,池小天看了會才問系統(tǒng):“電風扇在哪?”烏詔沒用,也沒擺在桌子上。 系統(tǒng)搜尋了圈:“床底下?!?/br> 床不高,小孩很容易就能爬進去,但成年人就很費勁了,池小天猶豫了下:“我進去拿他會醒的吧?” 不用問了,烏詔已經(jīng)醒了。 他揉著眼睛打哈欠:“池叔?”確定了不是夢,他坐起來,有點開心,“你怎么來了?” 池小天的大腦在預警,他總不能說自己是來拿風扇的。 他猶豫了下:“天熱,怕你睡不著?!?/br> 烏詔沒有睡不著。 他往里面坐坐,很自然道:“池叔是要給我扇扇子嗎?” 并不是。 池小天木著臉:“嗯?!?/br> 烏詔拍著自己旁邊的床:“那池叔快過來?!?/br> 池小天挪過去。 他還在發(fā)汗,這是個黏膩燥熱漫長的夜,順手拿了一頁硬皮紙給烏詔扇風,他聲音逐漸低了下去:“睡吧?!?/br>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烏詔身邊很涼,一絲絲冷意沁人心脾。 烏詔和他的池叔并肩躺一起,池小天在給他扇風,有一下沒一下的,五分鐘、最多五分鐘,他的池叔睡著了,英挺的眉眼緊閉著,似乎是不太舒服,連唇都抿成了一條線。 他湊近池小天:“池叔?” 池小天似乎是想醒,但還是沒能醒過來。潛意識,他朝涼意靠近,一條胳膊壓住了烏詔,他睡姿沒有烏詔老實,呼吸聲清淺。 烏詔拿過池小天手里的硬紙板,慢慢的扇起了風,或重或輕……一直到凌晨下起了雨,燥熱褪去,涼風再次籠罩大地。 池小天睡的挺舒服,一夜無夢。 他其實不太習慣和別人睡在一起,烏詔還沒醒,似乎是被欺負的有點可憐,他背抵著墻壁,微微蜷著身體。 清晨透過來了一縷陽光,窗扉明亮。 烏詔還是很困,被照醒了也只是抬了下眼皮,兩顆玻璃珠似的眼球透亮,他又往池小天懷里埋了埋:“要起了嗎?” 池小天是要起了,但烏詔不用:“你繼續(xù)睡?!?/br> 烏詔也沒有再睡。 他坐起來,緩了緩,穿衣服的動作都有點遲鈍。 池小天比烏詔先去洗臉刷牙,他覺得剛才烏詔那樣子挺新奇的,還有點好笑:“他剛才像不像呆頭鵝?!?/br> 系統(tǒng):“……” 人烏詔給你扇了一夜風,一共睡了兩個多小時,但它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池小天,任務者沒必要對小世界主角投入過多感情,這是累贅,它也跟著池小天笑,“像。” 一只蠢頭蠢腦的呆頭鵝。 烏詔也過來刷牙。 他蹲著地上,白皙的臉上一片暖光:“池叔早上要吃什么?” 池小天沒有拿自己那半吊子的廚藝刁難他們兩個人,他又看向大白二白,大花二花,對不起了,我真的很需要你們。 烏詔對吃的沒有什么執(zhí)念。 他知道池小天對那些鵝和雞很好:“想吃鵝蛋和雞蛋?” 想吃它們。 可惜池小天不能說,他含淚點頭。 大山里的生活很是平靜,烏詔對著日復一日的生活逐漸上頭,他會喂鵝和雞,打掃它們拉的粑粑,也會拎著醬油瓶去小賣部打兩塊錢一瓶的醬油。 房事上池小天也一直順著烏詔,只要不過分,一般烏詔說怎樣就是怎樣,烏詔喜歡他沉默寡言又溫順的像灘水一樣包容著他的池叔。 就是有一點。 剛溫存完,烏詔摸著池小天的臉,突然道:“你是不是廋了?” 天天啃青菜。 兩個月,兩個月了??! 池小天還是不太能適應烏詔的觸碰,他身體繃了下后才放松:“沒有?!蹦腥斯庵贡常|體線條流暢野性。 但的確是廋了些。 烏詔覺得要給池小天好好補補了,想起家里的雞和鵝:“池叔,晚上吃鐵鍋燉大鵝還是小雞燉蘑菇。” 池小天看向烏詔,他眼里飽含的情緒過于濃烈,讓烏詔生出一種被刺痛的幻覺,烏詔還沒見過池小天這么激動的時候,他有些不悅:“你就這么在乎你養(yǎng)的鵝和雞?” 池小天:“……” 是也不是。 烏詔見池小天不答,他哼了一聲:“放心,不吃你大花二花大白二白?!?/br> 他其實不怎么喜歡碰葷腥,一直不吃也沒感覺,但人還是要葷素搭配,正常攝入蛋白質(zhì)的,“我等會兒去陳叔家買?!?/br> 池小天也起來穿衣服,他很少反駁烏詔的決定,這次也一樣:“要不要我陪你去?” 烏詔說不用,他又在池小天臉上親了一口:“晚上吃小雞燉蘑菇吧,廚房里還有去年剩下的蘑菇干和木耳干?!?/br> 池小天在烏詔走后原地起跳:“統(tǒng)哥!三年又三年,終于要開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