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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皎娘在線閱讀 - 皎娘 第78節(jié)

皎娘 第78節(jié)

    同貴兒忙道:“大總管您這是笑話奴才呢,就奴才這點兒小心思,哪里能瞞得過大總管呢,更何況當(dāng)年六爺也不是真要發(fā)落了奴才。”

    李順兒倒是笑了,指著他:“你小子倒真是個猴精兒。”當(dāng)年別院那場大禍,六爺沖冠一怒,的確也遷怒同貴兒,畢竟他是別院的管事,可真論起來,那件事并不能怪罪同貴兒,想他一個小小的管事,哪能攔得住殺人越貨的山匪,更何況他還救了韓mama一命,而韓mama可不是尋常的仆婦婆子,雖是mama卻被六爺當(dāng)成長輩看待,情份不同,故此,同貴兒救了韓mama等于立了一大功,便因玉娘子的死,六爺有些遷怒,也不至于把人趕出去。

    之所以這么做是因舅爺去了玉佛寺,舅爺恨上了六爺,若六爺遣人過去,必然不會留下,可他一個人在京中舉目無親,身邊沒人照顧怎么行,而同貴兒之前便侍奉過,尋個由頭發(fā)落出去,這小子若聰明自然便去投奔舅爺,若不開竅回了燕州,六爺自會另想辦法,好在這小子不傻,守在舅爺跟前兒熬了這幾年,如今大娘子平安歸來,六爺失而復(fù)得,如今算是熬出頭了。

    第222章 姐弟終重逢

    只不過, 這些事都不能說的太明白,但主子心里卻是有數(shù)的,故此, 同貴兒這幾年熬下來, 往后在侯府也就站穩(wěn)腳了。

    想到此,便道:“等燕州府回京您便來侯府吧?!?/br>
    不想同貴兒卻道:“正想跟大總管說此事,奴才想留在狀元府?!?/br>
    李順兒一怔, 真沒想到同貴兒會這般打算,狀元公府雖好,可跟侯府卻也沒法比,說到底是寒門出身, 即便高中狀元,想熬到封侯拜相也不知哪輩子呢,更何況, 就算狀元公日后入了閣, 成了朝廷大員, 跟代代勛爵的忠勇侯府也沒什么可比性, 要不怎么說世家大族呢, 說白了,即便在侯府做個看門的也比在狀元府當(dāng)管事更體面,這就是差別。

    正因如此,同貴兒如此選擇, 才讓李順兒頗為意外, 不過意外歸意外,這樣的同貴兒卻讓人不得不高看一眼, 畢竟這年頭, 誰不是削尖了腦袋鉆營, 有現(xiàn)成的高枝兒可攀,誰不是上趕著,偏偏同貴兒不一樣,作為下人,有情有義,一樣令人敬佩。

    李順兒點頭道:“得空我便跟六爺回稟,你安心吧?!?/br>
    同貴兒大喜,鄭重給李順兒鞠了個躬,轉(zhuǎn)身去了,積在心里五年之久的一塊石頭終是搬開了,從今兒往后他就一心一意的侍奉狀元公了,想到此,腳步格外輕快。

    進了艙房,見冬郎正拿著書坐在窗前,便去端了茶水來,放到他手邊的小幾上,可冬郎卻仿佛沒看見一般,目光直愣愣落在書上,卻看不進去一個字,腦子里晃過的都是過去在家時的事,阿姐教他寫字,教他畫院外的葡萄架,阿姐精神好的時候在窗前繡花,自己在旁邊描紅,或許正因這樣的時候不多,所以他一直記著,從不曾忘。

    也正因此,他恨梁驚鴻害了阿姐,這五年里他真以為阿姐不在了,卻怎么也沒想到,阿姐竟然活著,到這會兒,他都覺著像是做夢,他不是做夢吧,不行,他得找個人問問。

    正好看見同貴兒,遂一把抓住了他:“同貴兒,你說我是不是做夢了,我阿姐真的活了嗎,她真的活著嗎?”

    同貴兒忙道:“是真的,真的,大娘子活著,這會兒就在上面的艙房中。”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冬郎,終于相信不是自己做夢了,喃喃的道:“是真的就好,就好?!狈砰_同貴兒卻見他跪了下去,不禁道:“你跪什么?”

    同貴兒道:“公子,事到如今也不能再瞞下去了,其實五年前我便知道,入了葬的尸首并非大娘子,別院出事的時候,我并未出門……”同貴兒把當(dāng)年的事和盤托出說的甚是仔細,說完五年前燕州的事,又說京里:“因公子執(zhí)意去玉佛寺,小侯爺不放心,又因奴才侍奉過公子,便借著由頭把奴才趕出來,投奔公子,是我騙了公子,公子責(zé)罰我吧?!?/br>
    冬郎看了他良久道:“想來你也知道,你若不說,我亦不會揭穿你,為何今日要說出來?”

    同貴兒:“我,我想以后一直跟著公子,侍奉公子,既如此,便不能有所隱瞞?!?/br>
    冬郎:“跟著我有什么好,你這般機靈,若回去侯府必能得主子重用,豈非比在我這兒強的多?!?/br>
    同貴兒忙搖頭:“我已經(jīng)跟李總管說好,以后便一心侍奉公子,公子打我,罰我都好,就是不要趕我走?!?/br>
    冬郎嘆了口氣道:“起來吧?!?/br>
    同貴兒一呆:“公子不罰嗎?”

    冬郎:“當(dāng)初你本就是侯府的人,為他做事聽他差遣是你的本分,我罰你做甚,不過,你既不愿意回侯府,非要留在我這兒,以后若再犯錯,可就真要罰了?!?/br>
    同貴兒仍有些忐忑的道:“那,那公子也不敢我走了嗎?”

    冬郎搖頭:“如今狀元府上下都是你管著,把你趕走了,難道要我自己管不成。”

    同貴兒這才歡喜起來,咚咚的磕了三個頭,算是正式認主了。

    同貴兒心中歡喜,卻忽想到,自己真是糊涂了,竟然覺著能蒙騙過公子,也不想想公子是什么人,高中金榜狀元及第,是朝堂新貴,自己這點兒小把戲如何能瞞得過,便一開始糊弄過去,這都好幾年了,怎么會想不明白。

    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事,且自己去玉佛寺的時間又那樣巧,數(shù)年來這件事一直是自己放不開的心事,卻未想末了如此便解決了,同貴兒明白公子能如此不計較,是因大娘子,大娘子好好活回來了,公子這些年的憤恨,不甘,后悔,也就跟著散了。

    更何況,還有了壽哥兒那個親外甥,或許公子跟小侯爺仍是彼此看不順眼,但同貴兒相信,便是為了大娘子,兩人也不會再跟以前一樣針鋒相對了。

    不說這邊主仆交底,且說皎娘,這一覺竟睡到了后半晌,還不是她自己醒的,是被梁驚鴻喚醒了,若讓她繼續(xù)睡,只怕能睡到晚上也未可知。

    自冬郎走了之后,梁驚鴻便未再出去,一直在榻邊上守著,許是安神藥的作用,皎娘睡得很熟,便自己如此近的端詳,也不用擔(dān)心會吵醒她。

    故此,梁驚鴻便更沒了顧慮,仔仔細細的瞧榻上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從頭發(fā)到眉到眼睛,鼻子,嘴唇,耳朵,臉頰,他貪婪的端詳著,每一寸都不舍得放過,比起以前過于消瘦的臉,如今看起來似乎稍稍圓潤了些,卻仍沒有自己一巴掌大,梁驚鴻伸出自己的手,湊過去比了比,遮住了那一整張俏臉。

    他手指動了動,迫切的想摸摸看再體會一下記憶中那膩滑美妙的觸感,終究是抽了回來,想起五年前的教訓(xùn),梁驚鴻暗暗嘆了口氣,好容易有所緩和,切不可重蹈覆轍,他是真的怕了,便如今她這樣睡在自己眼前,梁驚鴻心里都不安穩(wěn),總覺得一錯眼的功夫,或許她就不見了,這五年來的生無可戀的日子,他過夠了。

    他甚至覺得,就這么看著她一輩子都絕不厭煩,不過也知道不能由著她一直睡,她身子本就不好,若白日睡得太多,錯了盹,夜里便睡不著了。

    故此,雖不舍卻也喚醒了她,皎娘醒過來的時候有片刻糊涂,目光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梁驚鴻,一時間弄不清自己在哪兒呢。

    這樣的皎娘少了防備,更多了幾分我見猶憐的可愛,看的梁驚鴻心里實在的癢,恨不能把這樣招人稀罕的人兒摟進懷里恣意愛憐,心中雖想到底不敢,只柔聲道:“你這一覺睡得倒沉,都幾個時辰了,再不醒怕要錯過晚膳了。”

    皎娘這才回過神來,目光也有了焦距,眼底的戒備一閃而過,梁驚鴻看的清楚,心中郁悶,她到底是不信自己的。

    遂讓婆子進來伺候皎娘梳洗,自己卻往艙房外頭去了,皎娘瞧著他的身影有些發(fā)怔,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的背影瞧上去似有幾分蕭索,想到此,暗暗搖頭,自己這是怎么了,他可是梁驚鴻,京中赫赫有名的小侯爺,小霸王,誰蕭索他也不會。

    洗了臉,皎娘顧慮著一會兒要去給老太君請安,便讓婆子幫著梳了個規(guī)整的發(fā)髻,換了身衣裳,剛收拾停當(dāng),便聽外頭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一個有些激動的聲音:“我阿姐可醒了?”聽到這個聲音皎娘身子一震,這是冬郎,即便這么多年了,他的聲音變的低沉了,皎娘仍一下便聽出了是冬郎。

    她并不知冬郎也在,梁驚鴻只說兩位皇子跟老太君葉氏去燕州府,卻未說冬郎也去,故此,在碼頭上雖見了周子瑜跟那位玉生煙的藍東家,皎娘也未想過冬郎也在船上。

    本還想著待從燕州回京,再尋個時機去瞧他,不想?yún)s聽見了他的聲音,豈能不驚喜,站起來就要往外走,剛站起來冬郎卻已先一步進來了,姐弟倆就這么見了。

    冬郎進來便停下了腳,目光直直落在窗前站著的皎娘身上,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是他的阿姐,一點兒不錯的,活生生的。

    冬郎張了張嘴想叫阿姐,卻發(fā)現(xiàn)嘴張開了卻無論如何也發(fā)不出聲音來,喉頭仿佛哽住了什么東西,任他怎么張嘴都叫不出一聲阿姐來。

    直到聽見阿姐輕聲喚了聲冬郎,他才猛地撲過去一頭扎進了皎娘懷里,抱著皎娘失聲痛哭,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真要傷心的哭出來,卻任誰看見這一幕都忍不住心酸,艙房外的李順兒跟同貴兒還有幾個婆子有的紅了眼睛,有的直抹淚,為這姐弟重逢感動不已。

    自然也有不感動的,且越看越酸的,便是跟著冬郎進來的梁驚鴻,眼巴巴看著這姐弟倆抱頭痛哭的情景,就如一下灌了壇子醋下去,一時間五臟六腑都是酸的,心里更是暗暗腹誹,這討嫌的小舅子不懂事,不知道自己jiejie身子不好嗎,還這么又哭又抱的,惹她傷心難過。

    終究是看不下去了,方道:“有什么話坐下說吧,你姐身子弱,禁不得大哭大鬧的?!?/br>
    第223章 都成了孩子

    冬郎雖不喜梁驚鴻, 話卻聽進去了,想起阿姐的身子,急忙放開了手, 往后退了一步, 皎娘卻攜了他的手坐在榻上,就著窗外的光亮底細的瞧,這一瞧方覺時光如梭, 五年的光景,以前常跟在自己身邊的弟弟已長成了男子漢,眉眼仍是那個眉眼,只是再不見過往的青澀, 眼中光華流轉(zhuǎn),眉宇間透著沉穩(wěn),整個人站在這兒, 風(fēng)華內(nèi)蘊卻又不失殺伐果斷, 這就是自己想了五年的弟弟。

    皎娘心中既歡喜又欣慰, 見他臉上仍有淚痕, 遂抽了帕子替他抹了去道:“男孩子可不興哭鼻子, 更何況你如今已是朝廷命官,若讓人瞧了去,豈非威信全無。”

    冬郎有些不好意思道:“沒哭鼻子,是風(fēng)大迷了眼睛?!?/br>
    梁驚鴻在旁邊聽了, 直撇嘴, 心道,這可是屋里, 窗子又關(guān)的嚴實, 哪里來的風(fēng), 哭就哭唄還死不承認,虛偽。

    皎娘想跟冬郎說說話兒,奈何梁驚鴻杵在屋里不出去,一時有些為難。

    冬郎卻不客氣,側(cè)頭看向梁驚鴻道:“小侯爺無事可做嗎?!边@意思是讓梁驚鴻回避。

    梁驚鴻心里這個氣啊,就知道這小子不是東西,果然當(dāng)著皎娘的面就趕自己,當(dāng)他梁驚鴻是隨便指使的下人不成。

    想到此,索性一撩下擺也坐在了對面椅子上道:“這一趟就是跟著你姐回鄉(xiāng)省親,以全了我做女婿的禮數(shù),也進進孝道,這便是我要做的正經(jīng)事,旁的卻無關(guān)緊要。”意思是,陪著你姐就是正事,想支開我沒門。

    冬郎眉頭微蹙,以往兩人雖不對付,遇上了大多裝看不見,真沒想到他如此無賴,明知道屋里兩人都不待見他,硬是賴著不走。

    待要說幾句難聽的,皎娘卻開口道:“老太君到底有了年紀,又是頭次坐船出遠門,你怎么也該去問個安,還有兩位皇子哪兒,總該去瞧瞧?!?/br>
    梁驚鴻心里頗不是滋味,不禁道:“不過就是想支開我罷了,尋這么多借口做甚?!绷滔略挷涞恼酒饋須夂吆叩某鋈チ恕?/br>
    那樣子跟個賭氣的孩子似的,皎娘微微一怔,繼而搖頭,也不是要故意支開他,只是有些事總不好當(dāng)著梁驚鴻的面問吧。

    冬郎卻以為阿姐是怕了梁驚鴻,遂拉了她的手道:“阿姐不用怕他,他要是再敢欺負阿姐,我讓他好看?!边@話卻也是孩子話。

    皎娘不覺莞爾,拍了拍他的手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怕她,他也不會欺負我?!?/br>
    冬郎:“到了這會兒阿姐還想瞞著我嗎,要不是他脅迫阿姐,阿姐又怎會被人挾持了五年之久?!?/br>
    皎娘道:“這事卻不怪他,那時候他并不在別院。”

    冬郎不樂意了嘟囔道:“阿姐怎么還替他說話?!?/br>
    皎娘愣了愣,自己替梁驚鴻說話了嗎,只不過說的事實罷了,況她最近想了許多事,或許五年前梁驚鴻是見色起意,做出許多荒唐事來,可若仔細回想的話,他對自己其實不差,甚至一度兩人相處已算和諧,皎娘有時候會想,如果當(dāng)年他沒有強迫自己吃下那碗落子湯,會如何?以她當(dāng)時是身體狀況,很難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吧,即便僥幸保到足月,生產(chǎn)的時候也是一尸兩命。

    不管如何,她都是活不到今天的,他是不想自己沒命,才逼著自己落胎,這些當(dāng)年韓mama跟自己說過,只不過那陣子剛落了胎,生無可戀,哪里聽得進去。

    皎娘也不知為何,最近一段日子,總會想起五年前的事,不知是不是年頭長了的緣故,那些過往的傷痛難過,如今想來也沒什么大不了,而且這些事漸漸淡了,有些甚至想不起來了,反倒是別院中他與自己相處的一些瑣碎事,時不時便會冒出來。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數(shù),皎娘覺著或許自己的命其實不算差,雖有顛沛坎坷,到底是個大團圓的結(jié)果,就如葉氏說的話,女人求得不就是個結(jié)果嗎,結(jié)果好便是命好了。

    如今自己有了壽兒,冬郎也出息了,梁驚鴻也不再想以往那般脅迫自己,若往后都能這么安穩(wěn)的過下去,未嘗不可。

    想起剛梁驚鴻跟冬郎兩人的針鋒相對,皎娘不免擔(dān)心起來道:“這些年,他可曾難為了你?”

    冬郎一愣,說難為著實虧心,雖說他不喜梁驚鴻這個人,卻不會虧心的,自己從進京到梁府進學(xué)拜師,一步一步,如此順當(dāng),冬郎自然知道不是什么天降好運,這世上什么好事都不可能無緣無故,自己一無家世二無背景的一個燕州府來的寒門子弟,根本沒有資格入梁府進學(xué),更遑論拜得明師了,還有子瑜堂堂知府公子,卻一直陪在自己旁邊,憑的可不是什么好運道,是梁驚鴻,梁府的嫡孫,侯府的小侯爺,京里赫赫有名的小霸王。

    因為有他,自己才能在梁府進學(xué),并得了名師指點,再往后自己搬去玉佛寺閉門讀書,同貴兒又來投奔,便當(dāng)日他沒想明白,過后也大約知道,同貴兒為什么來投奔自己。

    而自己高中金榜狀元及第,得皇上看重,立于朝堂之上,風(fēng)光無限,可這些風(fēng)光背后仍是梁驚鴻的面子,皇上都如此,更何況旁的大臣。

    冬郎其實心里明白只是不想承認罷了,如果承認了自己還有什么資格恨那個人。

    如今阿姐一問,冬郎下意識想起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之所以恨梁驚鴻,是因為他害了阿姐,可如今阿姐好端端的在自己眼前,甚至比以前還要康健,還有那個讓自己莫名親切的外甥,仿佛一瞬間,所有事情都圓滿了,自己還恨那人什么。

    想到此搖搖頭道:“不曾。”

    皎娘不覺松了口氣道:“他其實心不壞,就是性子霸道了些?!?/br>
    冬郎雖知道梁驚鴻不壞,可聽自己阿姐這般說,也很不是滋味道:“他那是霸道一些嗎,根本是枉顧國法,胡作非為,他若以后還敢如此,我必上殿參他,到時候阿姐可不能護著他?!?/br>
    皎娘忽有些哭笑不得,這兩人怎的一轉(zhuǎn)眼都成孩子了,伸手正了正他頭上的帽子道:“爹娘可還好嗎?”

    冬郎點頭:“先頭我原想著把爹娘接到京里來,可爹娘死活不應(yīng),說年紀大了,不想背井離鄉(xiāng)的,就在燕州挺好,我知道爹娘是想看著阿姐的墳塋地,才不離開的?!?/br>
    皎娘在心里一嘆,是了,阿爹本也不是燕州人,哪里來的背井離鄉(xiāng)之說,只不過舍不下女兒罷了,想到此,不禁道:“是我不孝了。”

    冬郎忙道:“阿姐不必難過,不管怎么著都過去了,爹娘要知道阿姐好好的活著,不定多歡喜呢,這回把二老接到京里來,往后咱們一家就團圓了?!闭f著想起壽哥兒來,遂道:“那天在文華殿外的宮廊上,壽哥兒撞在我懷里的時候,我就瞧著他格外親切,還想著在哪兒見過這孩子呢,不成想是我的親外甥?!?/br>
    皎娘道:“生壽兒的時候雖艱難了些,不過卻是足月生的,一落生就扯著嗓門哇哇大哭,嗓門大的能傳出去老遠,當(dāng)時接生婆子便說,光聽聲兒便知是個壯實小子,果然自落生到滿地跑,都沒鬧過病,精神還大,見天的跑來跑去一刻也不消停,皮的緊,不像你小時候那樣聽話乖巧,好在是個懂事的孩子,并不鬧我?!?/br>
    冬郎笑道:“小子就得皮些才好,皮小子才聰明,學(xué)什么都快,以后必能成才?!?/br>
    皎娘點頭道:“以往沒個人教他,便由著他的性子放了羊,如今又進宮伴讀,我是怕他性子跳脫,惹了禍事?!?/br>
    冬郎:“我瞧著皇上皇后娘娘頗喜歡壽哥兒,不然也不會讓他進宮給四皇子五皇子伴讀,如今皇上命我教授兩位皇子課業(yè),以后有我看著壽哥兒,阿姐就放心吧。”這話是冬郎說來安慰阿姐的,雖說跟壽哥兒沒見幾回面,可也知道那小子絕不是個省油的燈,再加上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五皇子,這倆湊在一塊兒,惹禍簡直是分分鐘的事,不過冬郎卻不擔(dān)心,壽哥兒可不是尋常孩子,他是侯府的小世子,是皇后娘娘的親侄子,兩位皇子的表弟,不然,依著兩位皇子的性子,怎會處處維護。

    不過冬郎的確是要看管著些,畢竟他可不想自己好容易盼來的外甥,跟他那個霸道不講理的爹一樣。

    想起梁驚鴻,冬郎忽覺哪兒不對,梁驚鴻雖請封了世子,可對壽哥兒卻有些不上心,不然也不會把壽哥兒送到侯府又送進宮,這明擺著是嫌礙眼,尋由頭支開。

    這是親爹待親兒子的態(tài)度嗎,忽想起,前些日子梁驚鴻請封世子時候的傳言,忍不住道:“阿姐,他可知道壽哥兒的身份?”

    皎娘搖搖頭:“自我們母子進京,見了面從未問過。”

    冬郎就明白了,暗道,果然有的人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他只管一心一意的防著自己呢,絞盡腦汁的攔著自己跟阿姐見面,不曾想連自己親兒子都不認得,想想都覺好笑。

    第224章 冬郎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