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精品热爱在线观看视频,国产成人福利资源在线,成年美女黄网色大观看全,狠狠色综合激情丁香五月,777奇米电影网99久久,精品国际久久久久999,成人无码午夜成人无码免费视频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皎娘在線閱讀 - 皎娘 第63節(jié)

皎娘 第63節(jié)

    看見冬郎這樣兒,周子瑜都想抽自己一巴掌,不都忍五年了嗎,怎么就忍不住非要說出來呢,還偏偏選在了這個當口,今兒冬郎可是連著被小侯爺刺激了兩回,自己這時候勸他,不吝于火上澆油。

    想到此,忙道:“那個你別惱,我這不是看著著急嗎?!?/br>
    見冬郎稍稍冷靜了一些,又忍不住道:“再說,就算你阿姐受了委屈,怎知你姐就想你為她報仇,說到底這男女之間的愛恨外人如何能體會,個中滋味只有他們自己最清楚,就算你是嫡親的兄弟,也不好替她做什么吧,更何況,你想怎么報仇,想殺了他?且不說他身邊有多少高手侍衛(wèi),就算你跟他一對一的單打獨斗,你能殺的了嗎,要說扳倒侯府那就更難了,□□都許了他梁家公侯萬代,你一個新科狀元能扳倒這樣的侯府嗎,你唯一能做的不過就是參他,可你又能參他什么,這幾年他幾乎不大出府,品性也并不瑕疵,若翻前賬,倒是能參他一個依仗權(quán)勢強搶你姐,可如今你阿姐,玉氏大娘子的名位已進了梁氏族譜,你再參他,到了皇上跟前兒也不過當你們姐夫跟小舅子之間鬧著玩呢,不止不會懲戒,或許還會勸和,所以說,你做什么都是無用功,何苦來的?!?/br>
    就如周子瑜所說,他都想明白的事,冬郎又怎會不知,只不過一想到阿姐為了自己受盡委屈折磨,他就恨,恨梁驚鴻也恨自己,恨梁驚鴻見色起意胡作非為,更恨自己為何非要來京城進學考功名,若他不進學不考功名,留在燕州府做個蒙學先生或走街串巷的貨郎,哪怕種地的農(nóng)夫也好,就算日子清苦,不能光宗耀祖,至少阿姐活著,自己能時常去瞧阿姐。

    如今呢,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又去何處找尋?冬郎其實心里明白,只是掩耳盜鈴的不想理會罷了,今兒被子瑜當面點破,又氣又憤又悔又恨……種種情緒裹成一股火氣,蹭的往上沖,忽的眼前一黑,整個人往后倒去,隱約聽見子瑜慌亂的聲音:“快,快,回府,同貴兒你別跟著了,快去太醫(yī)院,不,不行,太醫(yī)院那些人最是勢利,你去了,怕是不買賬,去藍府找藍琠,他跟太醫(yī)院的院判劉寶生有交情……”

    周子瑜本來想著,借此機會把事兒捅破,或許冬郎就想開了也不一定,畢竟都是親戚,總這么劍拔弩張的算怎么回事兒呢,更何況如今冬郎得圣上看重,跟小侯爺同朝為官,往后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想避也避不開,若是每次見了都跟仇人似的,豈非讓別人看了笑話。

    哪知,冬郎如此氣性大,竟然直接暈了,抬回府,太醫(yī)又是扎針又是灌藥,折騰了一溜夠才醒過來,人是醒了卻整個人呆愣愣的,像是七魂少了三魄,為此,藍琠把自己好一頓數(shù)落,可自己也冤啊,他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好不好。

    周子瑜頗有些郁悶的回了家,問了管家知道老爹沒家來,方松了口氣,往上房來給他娘問安。

    看見兒子葉氏夫人頗有些稀奇:“怎的這個時辰就家來了?!?/br>
    周子瑜不滿:“讓您說的我好像成日不著家似的?!?/br>
    葉氏夫人禁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莫非我還冤枉你了不成,你說說自打我跟你父親進京,你在府中待過幾日,不是出去應酬吃酒,便是長在狀元府里,若非知道你是我親生的,差點以為你改了姓玉呢。”

    周子瑜郁悶的道: “我可不姓玉,姓玉的都是擰種,認準了一條道,哪怕是瞎道也是十匹馬拉不回來。”

    葉氏夫人微微一愣,打量兒子,見他神色不對,不禁道:“你們不是一直最好嗎,怎么這是打架了不成。”

    周子瑜:“您老當我們還是小孩子呢,就算五年前我們也沒打過架啊,就是今兒去玉佛寺散心,可巧在山腳下碰上了舅舅,見兩人鬧得僵,我便嘴快的勸了幾句,誰想把冬郎氣暈了?!?/br>
    葉氏唬了一跳:“怎會暈了,可請了太醫(yī)診治?”

    周子瑜點頭:“請了太醫(yī)院的劉寶生,扎幾針吐了口黑血人就醒了,劉寶生說是郁結(jié)已久,加之急怒攻心,一時血氣上頭?!?/br>
    葉氏這松了口氣,不禁數(shù)落兒子:“你也是,既知他的心病,何必還拿話刺他?!?/br>
    周子瑜冤的不行:“哪是我刺的,還不是舅舅,往常就算碰上,只當沒瞧見便過去了,也不知今兒怎了,竟跟冬郎搭了話,舅舅那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對上冬郎哪有什么好話,兩人又彼此看不順眼,針尖對麥芒,哪能有好兒,這不就鬧成了這般?!?/br>
    第189章 怎么來的兒子

    葉氏:“你舅舅倒是說什么把狀元郎氣的這般。”

    周子瑜撓了撓頭:“其實也沒說什么, 就是撂了幾句狠話,說冬郎恨他弄死他,怎么著他都接著, 可要是舅母跟前兒得收著, 不然沒他的好果子吃?!?/br>
    葉氏愣了愣:“哪來的舅母?”

    周子瑜:“您老怎么糊涂了,還能是哪個舅母,不就是冬郎的阿姐嗎?”

    葉氏目光閃了閃:“這人都沒五年了, 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來做甚?!?/br>
    周子瑜:“可是說呢,舅舅簡直是沒事兒找事兒,我瞧他就是看冬郎不順眼,成心找茬兒, 都死了,還提什么收著不收,也莫怪冬郎氣成這樣, 擱誰心里也過不去啊, 要我說, 虧得我那舅母死的早, 若是活著, 眼瞧著丈夫跟親兄弟掐成這樣,得多糟心啊?!?/br>
    葉氏喝道:“胡說什么呢?”

    周子瑜:“我可沒胡說,您老是沒見當時的境況,兩人一個說的比一個狠, 這哪是姐夫跟小舅子, 分明就是八輩子的仇人,人都說婆媳是天生的敵人, 難處的緊, 我看這姐夫跟小舅子也不遑多讓?!?/br>
    葉氏瞟了兒子一眼:“難不成你想討媳婦了, 這是給我打預備呢,你盡管放寬了心,只你娶的是正經(jīng)人家的姑娘,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做什么為難人家。”

    周子瑜忙擺手:“你老可別誤會,我沒那意思?!?/br>
    葉氏嘆了口氣:“你也不小了,你不想考科舉走仕途,非要做生意,我跟你父親可是應了,這婚姻事上總不能再讓我們著急了吧,你是單傳,周家也得傳宗接代?!?/br>
    周子瑜:“要說傳宗接代,舅舅這般守著個靈位過,侯府的老太君也沒見著急啊。”

    葉氏白了他一眼:“老太君何等修養(yǎng),著急能讓你瞧出來不成,你也不想想若真不著急,前些日子為何帶著各府女眷閨秀們往西郊的別院里去?!?/br>
    周子瑜:“聽說是聽聞舅舅別院里花開的好,老太君帶著一眾女眷們?nèi)ベp花看景逛園子去了?!?/br>
    葉氏:“侯府里什么奇花異草,好景致沒有,偏偏大老遠跑去西郊做什么,跟你說這是娘娘的主意,讓老太君多帶些閨秀們?nèi)ィf一你舅舅瞧上了,豈不都省心?!?/br>
    周子瑜:“娘娘這主意倒是好我,可惜舅舅不買賬也白搭,聽說西郊的別院里清一色的小廝侍衛(wèi),至多有幾個婆子,年輕的丫頭可是一個都見不著,瞧意思舅舅是打算一輩子守著靈牌做鰥夫了,別說什么閨秀就弄個仙女來也沒用?!?/br>
    說著忽然探身往他娘跟前兒湊了湊,神秘兮兮的道:“我這舅舅以往可是有名兒的風流浪蕩,遇上舅母,就成了個癡情種,冬郎也常說他阿姐是這世上最好最美的女子,母親見過真人,到底到是一位怎樣傾國傾城的美人?。俊?/br>
    聽兒子提起皎娘,葉氏微有些出神,皎娘自然是美人,可要說傾國傾城卻也未見的,不說整個南楚,就是京里這些名門閨秀,就有不少出挑的,更不消說宮里,內(nèi)宮之中燕肥環(huán)瘦,著實有幾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即便皇后娘娘當年可也是艷冠群芳,只是執(zhí)掌鳳印母儀天下,外人見不著罷了,其實也不用看,只瞧梁驚鴻的容貌,便知一二。

    所以說驚鴻這樣的身份,什么美人未見過,也沒見對誰多看 一眼的,偏生就瞧上了皎娘,皎娘就算生的美,也稱不上絕色,可驚鴻就是稀罕的不行,人死了都撂不下,真真是前世的冤孽。

    周子瑜見自己母親,神色變了幾變,卻始終未開口,不免道:“難道真是仙女?”

    葉氏見兒子一臉好奇,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忙道:“你問這個做什么,我可警告你,別動什么歪心思,你舅舅那性子可是半分都容不得?!?/br>
    周子瑜翻了白眼:“您老想哪兒去了,我就是常聽冬郎說他阿姐多好多好,舅舅又這般瘋魔了般惦記著,有些好奇罷了?!?/br>
    葉氏:“好奇也不成?!比~氏想起燕州府的潘復,還有潘明成,哪一個都沒落下好啊,只干系皎娘,梁驚鴻可是六親不認的,遂又叮囑了兒子一番。

    周子瑜真覺母親想多了,這都哪跟哪兒啊,遂忍不住道:“您這可是瞎cao心呢,別說我沒有的那樣的歪心,就算想,人都死了,面兒也沒見過,往哪兒動歪心去?!鄙履赣H越說越離譜,忙從上房告退了出去。

    旁邊的周mama道:“夫人也真是說這些有的沒的做什么,少爺可是難得家來呢,更何況少爺?shù)脑捯苍诶韮?,人都沒好幾年了?!?/br>
    葉氏:“我不過是提醒他罷了,再說世事無常禍福難料,你怎知沒了人不能回來?!?/br>
    周mama心中一跳:“夫人是說玉娘子……”頓住話頭半晌才接著道:“不是說小侯爺往南邊去了嗎,真要是……小侯爺哪可能回京。”

    葉氏:“驚鴻雖性子霸道,卻是個極靠譜的,拿不準的話絕不會出口,你也聽見剛子瑜說了什么,你想想以驚鴻的秉性,怎會忽然跟狀元郎說那些話,之前便狀元郎屢次尋他的麻煩,他何曾理會過,今兒卻撂下狠話讓狀元郎收斂,你不覺得奇怪嗎。”

    周mama:“夫人是說小侯爺找著人了,那為何從南邊自己回來的。”

    葉氏:“那是因為皇上召他,不得不回,而且,自驚鴻回京,就沒見過李順兒了,想來是留在南邊找人了,便仍未找著人,想必也有消息了,不然往玉佛寺去做什么,要知道驚鴻可從不燒香拜佛?!?/br>
    周mama略一想就明白了:“夫人是說小侯爺去玉佛寺見韓mama?!?/br>
    葉氏嘆了口氣身子歪在迎枕上:“當年那件事瞞了這五年,到底是瞞不下去,說起來,人這一輩子禍福生死,著實難料,只求不虧心便好,想來韓mama從五年前從燕州回京來便等著這一天了?!?/br>
    周mama仍有些不信:“若小侯爺果真得了消息,為什么咱們府里至今沒聽見動靜?”

    葉氏:“這的確不是他的性子,也或許其中有什么要緊的干系,不能為外人所知道,畢竟這事越想越是蹊蹺,當年能從別院中帶走皎娘便非常人能為,過后老爺也沒少遣人暗中查訪,卻連是什么人帶走的皎娘都查不出,若說有所圖五年來為何杳無音信,若說無所圖,為何又在五年后冒出頭來,無論帶走皎娘的是什么人,想必所圖并非金銀財物,畢竟放了五年的長線,怎么也得釣條大魚才夠本?!?/br>
    說著頓了頓不覺嘆了口氣道:“如今想來,從老太君帶著各府女眷去別院賞花,然后好巧不巧,驚鴻看見了那方帕子,進而快馬加鞭的南下查訪,再到如今得了消息,這些事真是一環(huán)扣著一環(huán),如此費盡心思的安排,都是引君入甕罷了。”

    周氏神色一變:“夫人是說,這些算計都是沖著小侯爺來的,這可壞了,是不是給小侯爺哪兒送個信兒,讓他好防范防范?!?/br>
    葉氏搖頭失笑:“我都能想到的事,以驚鴻的聰明如何能想不到,他按兵不動想來還是顧及皎娘,這些人當真好算計,以驚鴻對皎娘的執(zhí)念,便明知是引君入甕的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br>
    不得不說葉氏夫人倒真了解自己這個表弟,豈止毫不猶豫,簡直甘之如飴,甚至有些急迫,即便再急迫,梁驚鴻也知此事不簡單,首先他要弄清這些人的目的,而這些人既然敢冒頭,就該知道藏不住了。

    忠勇侯府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唬人玩的,是真刀實槍的打仗打出來的,而打仗最要緊的就是消息,即便近幾十年里太平安和,并無刀兵之禍,侯府依舊保有著最完備的消息網(wǎng)。

    而梁驚鴻作為梁府必會承爵的嫡長孫,自然有權(quán)動用這個消息網(wǎng),故此,自他下令不過一天,南樓月師徒的來龍去脈便擺在了自己的書案上。

    梁驚鴻仔細翻看了一遍,竟不覺有些感嘆,若非動用了侯府的消息網(wǎng),只怕查不出南樓月的真正身份。

    畢竟誰能想到紅遍大江南北的倚泓樓頭牌,竟是北國的細作,不止如此,他還是老皇帝的私生子,而他這個細作也并非受命老皇帝,至于他的主子是誰,不用想都知道。

    梁驚鴻真是從心里佩服蕭景瑜,這人的心機之深,布局之遠,恰如草鞋灰線,綿延千里,他是從何時開始謀劃的,大約不止五年,畢竟南樓月可是五年之前就紅遍了南楚。

    南樓月才多大,比蕭景瑜還小一些,這么看來兩人自小便認識了,只不過南樓月會受命于蕭景瑜,倒頗耐人尋味。

    梁驚鴻翻過前面這張看向下面一張,卻忽的目光一縮問下面一個仆役打扮的漢子問:“南樓月娶妻了?何時娶的,可知底細?”

    那漢子躬身道:“回小侯爺話,南樓月自在姑蘇落腳便攜了一位夫人,這位夫人似是憑空出現(xiàn)的,因此無從查起,聽聞身子不好,見不得風,故此從不出門,鄰居們也都沒怎么見過這位夫人,不過倒是見過兩夫妻的兒子?!?/br>
    兒子?什么兒子,怎么來有兒子?那漢子見小侯爺死死盯著自己,森寒的目光中隱著怒意與不可置信。

    漢子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到底職業(yè)素養(yǎng)過硬,穩(wěn)住了心神道:“這南樓月的確生有一子,今年四歲,想是年紀小,沒起大名,只起了乳名叫長壽。”

    第190章 果然好眼力

    什么見鬼的乳名, 梁驚鴻腦子里來來回回只這一個念頭,即便當年借兵平了燕州的山匪,梁驚鴻卻明白這些山匪不過是被人蠱惑利用, 當了殺人的刀, 畢竟以侯府在南楚的地位,江湖的山匪草寇絕不敢冒犯,有句話叫民不與官斗, 江湖人再膽大包天殺人越貨,也知道不惹官府,此是保命之道。

    事實也八九不離十,這一切禍端竟是王云兒因嫉心而起歹念, 而王家人也聰明的緊,事發(fā)之后,不等官府上門, 直接逼著往女兒上了吊, 便梁驚鴻再怎么恨, 人都死了, 難道還能鞭尸不成, 雖如此卻也因此遷怒潘府,自燕州府回京后,便與潘明成再無來往了。

    雖遷怒,卻仍覺有蹊蹺之處, 卻也未敢想皎娘竟還活在這世上, 誰知五年后竟忽然有了驚喜,看見那方帕子的時候他便隱約猜測是不是皎娘還活著, 這種猜測便如一粒種子落在他心里, 漸次發(fā)芽成長, 即便自己把江南翻了過子也沒得到絲毫線索,也未放棄,不然也不會把李順兒留在姑蘇。

    果然,南樓月師徒冒出頭來,其實動用侯府消息網(wǎng)之前,自己已經(jīng)大致從李順兒的八百里加急的書信中了解了一二。

    譬如南樓月住在姑蘇何處,同誰住在一起,只不過,李順兒也不知是什么心態(tài),在信里略過了那個孩子,因此梁驚鴻是知道南樓月娶了妻的,在他想來,這不過是為了隱藏身份的手段罷了,而南樓月喜歡不喜歡女子都兩說,故此,梁驚鴻心下已隱約覺得,所謂南樓月那位妻子,很可能就是皎娘。

    畢竟以夫妻的名頭做幌子不易引人懷疑,才能在姑蘇城神不知鬼不覺的藏了五年之久,待知道南樓月的身份是受命于蕭璟瑀的北國細作,便更確定自己的猜測了,確定之后提著的心才算放了下來,誰知這心還沒落在實處,卻忽的蹦出個兒子來。

    皎娘的身子自己最是清楚,若非不能生養(yǎng),當年在燕州府自己何至于逼他喝下落子湯,以至于好容易有所緩和的兩人,又回到了最初,故此,若有生養(yǎng)了孩兒,那在姑蘇城南樓月那位妻子,必然不是皎娘。

    想到此,梁驚鴻忽覺心底一沉,恰似那黑黢黢的夜路走了好幾年,好容易瞧見了亮光,卻忽悠一下又滅,如此竟比那從未見過亮光更讓人不能接受。

    忽想到,已是五年過去了,莫非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了,可以生養(yǎng)了,想到此卻又不覺想到,若能生養(yǎng)也是給別人生養(yǎng),一時間嫉火中燒,若南樓月在跟前兒,縱把他千刀萬剮也能解恨。

    待嫉火稍退,略想了一下,又覺不大可能,皎娘那身子弱可不是病,是胎里帶的不足之癥,任你是華佗在世也除不了根兒,又虛不受補承不住藥力,故此輕易不能用藥,唯有以膳代藥漸次調(diào)養(yǎng),當年在燕州為了調(diào)養(yǎng)皎娘的身子,自己可沒少費心思,便如此亦是調(diào)養(yǎng)了許久方才見成效。

    只不過,底子還是弱,更兼她的身子又與旁的女子不同,那姓孫的產(chǎn)婆子便曾說,她那樣的身子要想保命絕不能生養(yǎng),即便勉強做住了胎,生的時候也是一尸兩命。

    那產(chǎn)婆子雖不通醫(yī)術(shù)卻極善婦人科,加之自己跟前兒斷不敢胡言生死。故此,皎娘是絕不可能生下孩子的,若果真那叫長壽的孩子是南樓月夫妻所出,他那所謂的妻子,便不會是皎娘,若那女子不是皎娘,皎娘又在何方?

    那對耳珰確是皎娘的貼身之物,既耳珰是南樓月送出的,皎娘必在他手中無疑,難道姑蘇城不過是幌子,皎娘一直被藏于北境。

    是了,帕子,耳珰,姑蘇城,這些線索不早不晚偏偏在五年后北國使團進京之際出現(xiàn),加之南樓月北國細作的身份,幕后之人不用想都能猜到,不是那蕭璟瑀還能是誰。

    而蕭璟瑀費盡心思耗時五載,以皎娘為質(zhì),布局良久,目標自然自己,如此,有一點梁驚鴻倒放心的,只要蕭璟瑀的目的一天未達成,皎娘都應安全的,目標是自己,可蕭璟瑀究竟想做什么,倒真讓人想不出。

    既想不出便直接去問好了,想到此,遣了那送消息的漢子,吩咐備車去攝政王別院,管事心里郁悶的緊,自打李順兒從姑蘇遞過來八百里加急,仿佛自己便猜不透六爺?shù)男乃剂?,要說有了玉娘子的消息,應該日以繼夜的趕往江南才是六爺?shù)男宰影?,偏偏去了玉佛寺,這倒也罷了,這怎么又要往攝政王別院去做什么。

    畢竟如今跟五年前可不一樣了,當年之所以出使南楚是拒婚之后跑出來避風頭,雖頂著賢王殿下的名頭,在北國的眾位爭儲的皇子中,處于絕對的劣勢,因他生母出身南楚,便老皇帝再偏疼這個老來子,也不能傳位于他,可誰想到老皇帝一晏駕,轟轟烈烈的一場奪位大戰(zhàn)之后,竟然是個兩歲的孩子繼位,而蕭璟瑀這個扶助小皇帝繼位的賢王殿下,便順理成章的成了大權(quán)在握的攝政王。

    故此,如今雖同時出使南楚,其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語,六爺若是去尋攝政王的麻煩,鬧出事來,只怕萬歲爺那也兜不住啊。

    想到此,不禁勸道:“六爺,如今這北國的攝政王怕是不好惹?!?/br>
    不想梁驚鴻卻哼一聲道:  “不好惹,只怕他是巴不得我去惹他呢?!?/br>
    管事愕然,只不過主子的事兒輪不到他們當下人的跟著摻和,自己剛勸了一句已是逾越,六爺未怪責大約是心情好。

    其實梁驚鴻也說不清自己如今心情好是不好,至少死寂了五年的心有了活氣兒,一想到皎娘還活著,他們夫妻還能重逢,那些惱恨嫉妒過后便釋懷了。

    這天地間有什么能逾越過生死的,只要活著就好,活著才能相見才可能相守。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巧合,蕭璟瑀的別院也在西郊,距梁驚鴻的園子,不過一炷香的車程,梁驚鴻這些年雖常在別院中住著,除了皇上召見極少出門,竟不知何時建了這樣一座園子。

    而看見這園子的大門,梁驚鴻不免微微蹙眉,讓人遞了拜帖進去,不大會兒功夫蕭璟瑀親自迎了出來,絲毫沒有攝政王的架子,一照面便跟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熱情的上前拱手:“這一晃五年不見,驚鴻兄風采依舊啊。”

    對于蕭璟瑀的油滑,當年在燕州府便曾領(lǐng)教過,以往都說自己是笑面虎,可在蕭璟瑀面前梁驚鴻甘拜下風,這廝笑的越歡實,心里的算計越狠,若非顧念兩國邦交,梁驚鴻真想一拳過去,打碎這張礙眼的笑臉。

    卻深知,這時候動粗便落了下乘,也于事無補,故此梁驚鴻忍下了火氣笑著回禮:“攝政王殿下瞧著倒似蒼老了些,想來是國事繁忙,日夜cao勞,不得休憩,長此以往可不妥當,驚鴻不才略通岐黃,若攝政王信得過在下,驚鴻可為殿下診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