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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手機給秦淮打了個電話,就在以為他不會接的時候電話通了。 “你好?” 是白文墨的聲音。 “文墨,秦淮呢?” “等一下啊,我給你拿過去,他在廚房呢?!?/br> 白文墨顛顛的跑到廚房里,“秦淮哥哥,你的電話?!?/br> 秦淮手上都是水騰不開手,就著白文墨的手接過,“我在,有事?” “最近有空嗎?楚哥的朋友出車禍了,他怕車主背后有人查不出來?!?/br> “嗯。那我明天過去看看?!?/br> “好?!?/br> 掛了電話,秦淮親了白文墨一口:“楚哥那邊有事,我去看看,你在家里等我回來?!?/br> “我就不能去嘛?” “你還是乖乖等我回來,你去我會放心不下你,嗯?” “好吧?!?/br> 楊自梟叼著煙往外走,走到一半一腳踹翻了桌子。 不過他忍住了去把陳楚拖回來的沖動,現(xiàn)在不是他應該出現(xiàn)的時機,他現(xiàn)在出現(xiàn)不會起到任何的作用。 陳楚站在原地臉色鐵青,不管是不是楊自梟他好像都太沖動了,他緊緊的攥著拳頭。 陳楚回到醫(yī)院里的時候,劉姨已經(jīng)趕到了,正癱坐在樓道里的座位上哭泣,陳凌在旁邊坐著安撫她,李益安的手術(shù)正在進行著。 “哥,你來了?!?/br> 陳凌的表情也很難看。 陳楚摸了把他的腦袋,然后面對著醫(yī)院的墻站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樓道里凈得只剩下劉姨的抽噎聲。 手術(shù)中的牌子滅了,醫(yī)生出來了,劉姨趕緊起身,“醫(yī)生,怎么樣?” “家屬放心,手術(shù)很成功?!?/br> 醫(yī)生說完便離開了。 陳楚松了口氣,李益安的麻藥還沒有醒,被推到了監(jiān)護室看護。 陳楚做到了樓道的座椅上,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過了一遍。 第二天,家屬報了警,陳凌把拍下來的車牌號交給了警方,李益安肋骨骨折,腿骨輕度骨裂,肇事者逃逸。 快到中午的時候秦淮趕到了醫(yī)院,陳楚和陳凌正在醫(yī)院看望李益安。 李益安早上就醒過來了,又困倦的睡了很久,等他醒過來,陳凌用棉簽沾了水往李益安的嘴唇上摸:“疼嗎?” “還好,已經(jīng)沒有那么疼了?!?/br> 陳凌雖然正沉浸在內(nèi)疚和自責里,也許他不攛掇著要幫他哥和李益安,李益安那天晚上不出門,就不會出現(xiàn)這種事情。 看到秦淮出現(xiàn)在醫(yī)院,陳凌的心臟隱隱的異常跳動了兩下,他時不時的瞄向秦淮。 陳楚昨天晚上都沒有睡,看上去有些疲憊,看到秦淮有些驚訝,“大老遠的,你怎么來了?” 秦淮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二哥昨天給我打電話,說你朋友出車禍了,你怕查不出背后是不是有人來,讓我過來看看?!?/br> 陳楚的手指蜷了蜷,“他讓你來的嗎?” “警方那邊已經(jīng)把肇事者帶到管理局了,肇事者是個小富二代,晚上聚會喝了酒,司機上了廁所,他自己就開車跑了。背后沒有其他人,你放心就好了。” 陳楚點點頭,所以昨天他昨天未免太沖動了,“這么點小事,還要你來一趟,麻煩你了。” “不麻煩。” 秦淮就是生人勿擾的臉,不準備和床上的人還有陳凌寒暄,盡管注意到了陳凌有些直勾勾的視線,他也裝作不知道。 “我跟你說點事兒。” 秦淮轉(zhuǎn)身出去,陳楚直接跟了過去。 兩個人走到了樓梯間,秦淮停下來:“你和他,你們,怎么樣?陳叔知道了嗎?” “我爸還不知道,我怕他氣出個好歹來。他知道了除了徒增惱火,也沒什么意義?!?/br> 陳楚看向窗外:“我不能再一走了之,也不能讓他們兩個跟我過偷雞摸狗的生活,躲不了一輩子的。” “陳叔和陳凌是你的家人,他應該不會把他們怎么樣,你去我那里,到處都有重兵,他肯定拿你沒辦法?!?/br> “你還不夠了解他,如果有需要,他就算不會親自動手,也會找人對小凌動手來威脅我?!?/br> 他跟楊自梟的時間太久了。 秦淮突然問道:“你有一點喜歡他么?” “我也不知道了。失憶的時候多依賴他,等想起來了,就有多恨他?!?/br> 十三年了,他們已經(jīng)認識了十三年了,有些東西已經(jīng)復雜到不能用一個單獨的詞語來形容。 秦淮跟陳楚說完話沒再回病房,而是直接離開了。 只有陳楚一個人回了病房,陳凌往他身后張望了一下:“三哥呢?怎么沒回來?你們說什么了?” 陳楚坐下:“我讓他早點回去了,墨墨有孕,我不想讓他在外面過夜?!?/br> 陳凌有些失落的點點頭:“噢,好吧。” 李益安早上不能吃東西,醫(yī)生囑咐中午也只能吃一點流食,劉姨便回去煮粥了。 到了午飯時間,劉姨帶了他親手煮的粥來了,“你們?nèi)コ燥埌桑以谶@里就好。” 陳楚關(guān)切道:“劉姨,你吃過了嗎?” 劉姨稍顯冷淡:“已經(jīng)吃過了?!?/br> 李益安沖著陳楚笑了笑:“沒事,你們先回去吧,我打點滴就困,也不能陪你們聊天,你們明天再來嘛?!?/br> 出了醫(yī)院的大門,陳凌低著頭說:“對不起,哥,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