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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易也剛從車頭繞過來,看這架勢要上來幫忙,晏輕南又站好了,擺擺手說:“沒事?!?/br> 難得見他說沒事還沒人信的時候,沈景遠一直跟在他身后馬上就能伸手碰到他的地方,進了大堂以后阿易去泡蜂蜜水,沈景遠和晏輕南一起進了他臥室。 晏輕南勾著領(lǐng)帶往下扯松,脫了西裝外套隨手扔在地上,往沙發(fā)一坐。 沈景遠彎腰把他衣服撿起來,推他一下,說:“你先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出來再走?!?/br> 他一個人實在是沒法放心。 晏輕南也沒說什么,真就站起來拿衣服去洗澡了。 沒一會兒浴室里就傳出水聲。 沈景遠趁著時候給簡東發(fā)微信,問他到了沒。 簡東那邊離得要遠一些,他說剛到,又問晏輕南怎么樣。 沈景遠:【你們晚上到底喝多少?我看你走的時候也沒多醉啊?!?/br> 簡東回他的是語音,說:“我沒晏老板喝得多,有幾個全是沖著他來的,桌上聽到他們說晏老板家里怎么怎么,你知道他家的事兒嗎?不知道我就不說了?!?/br> 沈景遠:【大概知道一些,他爸媽經(jīng)商吧?!?/br> 簡東:“欸對對對對,都是前輩來著,可能那幾個人看他這種二代不爽吧,喝個酒陰陽怪氣的,沒辦法那片地在人家手上,不然受不了這氣,但是晏老板我覺得你也別擔心?!?/br> 簡東說到這兒一條斷了一下,下一條又說:“我覺得他是遲早有一天能還回去的那種人?!?/br> 沈景遠只回了一個嗯。 簡東喝了點兒就話多,又接著感嘆:“要是我年輕的時候能有晏老板這種性格,我現(xiàn)在也不至于想著要買個多大的房子才能讓我岳父岳母滿意點兒。他是真拼啊……我覺得男人就得那樣,心里有把尺子,分寸什么的全有數(shù),看人也有數(shù)。該上上該忍忍,我覺得他清楚慘了。” 沈景遠聽完之后歇了會兒,才和簡東說你已經(jīng)夠好了,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簡東又發(fā)過來的一條語音里明顯帶了點哭腔,他說兄弟,要沒這些意外,你也是這樣一個人。 這下兩邊都沒聲了,過了會兒沈景遠也給簡東發(fā)語音:“別想了東子,有意外我也是這樣的人。真的?!?/br> 簡東最后一條語音已經(jīng)恢復(fù)了情緒,至少聲音聽不出來了。 他說:“再怎么別忘了還有我們。真的?!?/br> 幾句話聊下來,沈景遠坐在沙發(fā)上發(fā)了長久的呆。 其實什么也沒想,他現(xiàn)在也和喝多了似的,什么都想不透。 直到阿易推門進來送蜂蜜水,沈景遠才回過神。 阿易見他神色不對,就問:“南哥沒事吧?” “洗澡呢,”沈景遠朝浴室的方向揚了揚下巴,“等他出來喝就行?!?/br> “南哥以前真的很能喝,這幾年沒什么需要他喝的場合了,可能今天又有點過,要是他做了什么別計較?!卑⒁渍f。 這還是沈景遠第一次聽阿易說這么長的話,他聽完倒是笑了下,擺擺頭:“我怎么會……” 剛說著,晏輕南從浴室里出來了,兩人都沒再說話。 晏輕南走過來一口就喝了蜂蜜水,把杯子遞給阿易,阿易拿了就走了。 剛洗完澡,他身上有股沐浴露混著酒的香味,很清爽。 沈景遠見他神色也清明不少,便說:“那你休息,我先走了?!?/br> 晏輕南說好,看沈景遠走了幾步,又回來。 “好好睡,這段時間辛苦了?!?/br> 晏輕南終于休息下來之后簡東也跟著有了一些時間,開始頻繁地找沈景遠問一些婚禮的事情。 主要的部分都讓長輩們?nèi)プ隽?,簡東就是和他商量一些戒指、衣服的事兒。 這天早晨簡東興沖沖地給沈景遠發(fā)了條語音,說婚期定了。 沈景遠發(fā)了一個數(shù)字吉利的紅包過去,簡東這會兒不接下對不起心意,又問他:“陪我去逛逛街行嗎?” 在房間里待著也是待著,沈景遠當然說好。 簡東開車過來接他,沈景遠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簡東說他馬上要到了。 早上出去散步買花,沈景遠衣服都沒換,出門也就拎件外套。 他下樓,還走在樓梯上就聽到簡東聊天的聲音。 “東子?!鄙蚓斑h叫他。 簡東轉(zhuǎn)過來,沈景遠才看到他身后站著的晏輕南。 “來了,走吧?!焙問|朝沈景遠招招手,又和晏輕南說:“那晏老板我們先走了。” “行,去好好選選?!标梯p南一邊說一邊看了眼沈景遠。 沈景遠經(jīng)過他的時候停下腳步,叫了聲:“南哥。” “嗯,”晏輕南笑,“去吧。” 簡東找沈景遠其實主要是想去買戒指的,但他的審美也就那個水平了,怕自己挑不出好看的,再說有沈景遠在身邊他怎么都覺得靠譜點,就把人叫上了。 “阿梓無名指大小還是我昨天晚上半夜起來量的,”簡東說到這事兒就笑,“差點沒把她弄醒?!?/br> “我們?nèi)ツ睦镔I?”沈景遠問著,給簡東調(diào)導(dǎo)航。 “商圈吧,解放碑那邊?!焙問|說。 過個東水門長江大橋就到解放碑附近,白天的時候這座橋看起來很普通,但沈景遠知道它晚上有多美。 車窗一直開著縫,簡東看沈景遠出神地看著窗外,問他:“你這么吹著會不會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