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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牛軋?zhí)腔谧炖?,餅干的部分也軟,糖夠甜,其實做得很不錯。 回完消息糖也吃得差不多了,晏輕南問:“你覺得好吃嗎?” 沈景遠關(guān)了手機看他一眼,說:“好吃啊,但我本身不太喜歡太甜的,和糖沒關(guān)系?!?/br> 隔了會兒他又感嘆道:“你們周圍幾家店關(guān)系真好。” “不是一開始就這么好的,”晏輕南沒看他,淡淡的煙味漂浮著,“起初我旁邊不是現(xiàn)在這家花店,是麻將館,開店的老板比我看著都兇。” 沈景遠想象了下,笑著問真的嗎。 “他那種兇法是看得出來經(jīng)歷過事兒的,說是麻將館,其實在放..貸,天天叮鈴哐當,”晏輕南抱著手臂,“我之前還想畢竟是鄰居,讓阿易去他們那里打過麻將,他們玩陰的。” “那怎么辦?”沈景遠聽得有點心癢,“你們認了?” “怎么可能讓他們白白冤枉?”晏輕南偏頭看他,一字一字咬出來,“①我們吃了兩碗粉,就不可能只給一碗的錢。” 那筆眉輕輕揚著,眼神卻鋒利得像頭狼。 這么一眼沈景遠走神了,過了一會兒才問:“后來呢?” “找警察把他們端了?!?/br> 沈景遠:“……”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說什么打架斗毆?”晏輕南看著沈景遠怔愣的神色笑,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怎么可能?!?/br> 沈景遠輕咳一聲,晏輕南又轉(zhuǎn)過身,手撐在欄桿上,小聲地說了句重慶話,沈景遠沒聽懂,但覺得是笑話他的,走過去撞了下他的手肘,偏要問:“你剛說什么?” “什么什么?”晏輕南反問道。 “就剛剛那句重慶話,我沒聽懂。”沈景遠說。 “我說你傻?!标梯p南逗他。 沈景遠拍了下他的胳膊,“你表情已經(jīng)把你出賣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快說?!?/br> “好吧,”晏輕南斂了神色,“我說你可愛?!?/br> 沈景遠:“……” “不告訴我算了?!?/br> 他轉(zhuǎn)身要走,被晏輕南拉住一條手臂,“我沒騙你,不信我再說一次給你聽。” 沈景遠頓了步子,感到背后湊上來溫?zé)岬臍庀ⅰ?/br> 晏輕南低頭,嘴唇在他耳畔,重復(fù)了剛才那句重慶話:“咋弄乖?!?/br> 沈景遠咳嗽了一聲,回頭時晏輕南又去靠著欄桿站了。 “你今天早上多早起來的?”他問。 沈景遠這么一問不動聲色地錯開了話題。 “七點,我習(xí)慣了。” 晏輕南剛說完,沈景遠又咳了一聲。 上次是假的,這次是真咳。 早晨空氣太冷,他站在這里和晏輕南說話,嗓子才被冷空氣嗆到了。但晏輕南以為他是要感冒,讓他趕緊回屋子里去:“在這里感冒了恐怕要生很久的病?!?/br> 沈景遠說我知道了,又說:“南哥,你先進去吧?!?/br> 沈景遠一叫南哥,晏輕南就不好再說什么。看他還想自己待一會兒,晏輕南最后落了句早點進來,也沒管他了。 沈景遠學(xué)晏輕南靠著亭子的柱子,一直看著晏輕南進了門。 平心而論,沈景遠談過的戀愛不算多,高中大學(xué)的時候他人長得帥,成績又好,就是校園男神的類型,但他心里只有學(xué)業(yè)和事業(yè),對桃花基本是視而不見。 他接觸得少,但并不代表他不理解成年人的試探。 沈景遠很茫然。 他在外面站了挺長時間,真的被凍到吸鼻子才進了屋。柏宇和柏椿兩兄妹才剛剛收拾好沒多久。柏椿見沈景遠從外面回來,便問:“沈哥起得很早嗎?” “沒有吧,南哥早一點?!鄙蚓斑h一邊說一邊走進來,雖然屋里開了暖氣,但他還沒緩過來,冷得連外套都沒脫。 “就叫上沈哥了?”晏輕南一挑眉。 “嗯?!卑卮怀梯p南做了個怪象。 沈景遠發(fā)現(xiàn)柏椿一點都不怕晏輕南,晏輕南甚至有點拿她沒辦法,這把他逗笑了。 柏宇說可以走了,晏輕南到沈景遠這邊的沙發(fā)來拿他的包,路過沈景遠時偏頭低聲同他說:“穿那么點兒出去挨凍,還笑呢?!?/br> 沈景遠愣了一下,忽然臉紅,晏輕南已經(jīng)跟著柏宇往外走了。 早上就是爬山,因為有女生在,他們速度很慢,就是散散步走走路。沈景遠太久沒有運動過,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這樣一走連心情都好了不少。 快到山頂?shù)臅r候他往下望,層層疊疊青翠的山上覆了一層白色的雪,空氣中帶著泥土的清香,自然的聲音如此生動,讓他有一瞬間覺得,其實我還有很長的生命。 柏椿團了一個雪球往他哥哥身上砸,柏宇當然不會放過她,一個球又誤傷了小姿,連阿易也加入戰(zhàn)局。 沈景遠把外套的帽子戴起來往旁邊走,有幾個雪團砸在他身上,他也只是笑,在一邊脫了手套玩地上的雪。 等大家鬧得差不多了,沈景遠才站起來,發(fā)現(xiàn)晏輕南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他身邊,問:“打雪仗不好玩嗎?” “沒有……”沈景遠說著,眼睛卻往晏輕南脖子上瞟。 他穿的衣服領(lǐng)子不是很高,也沒戴圍巾。趁晏輕南沒注意,沈景遠碰了一下他的脖子,冰得晏輕南嘶了一聲。 沈景遠收了手,得意地笑著跑遠了幾步,面對晏輕南倒退地走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