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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上去是跟紅酒一樣的顏色。 回到包間后,節(jié)目已經(jīng)播到了小黑屋的部分,彈幕十分熱鬧, 時不時地就能看見有人發(fā)一串小銀杏葉,著實給足了牌面。 霖秋揉揉鼻梁, 這才想起來葉之煜一言不發(fā)地離開包間后就再沒回來。 這時蘇尋的聲音壓過了包間里的嘈雜,她剛撥通了視頻通話, 對面是個男生,有人起哄說是不是男朋友是不是要官宣戀情。 “是吳霄??!吳霄!跟大家打個招呼,這里,宋導(dǎo)?!?/br> 蘇尋的頭發(fā)全扎了起來, 露出修長的頸項,她把鏡頭翻轉(zhuǎn),然后又換了個語氣說道:“吳霄你看第二期了沒?” 對面說沒看。 蘇尋又說道:“你怎么不看呢!人比人真是氣死人,你還記得上次我們關(guān)小黑屋,你們要去什么農(nóng)田里摘水果, 你記得吧?我今天看了正片才知道, 人家葉老師壓根沒自己動手,捉了只NPC哄騙人家說是任務(wù),吳霄,你看你, 傻乎乎地就真去搬西瓜,還是十只!” 看得出蘇尋的怨念很大,她邊說邊從果盤邊拿了一塊西瓜狠狠一啃。 而霖秋離得近,他聽完之后,漿糊一般的腦海里又冒出些異樣的感覺,說不清是什么,跟昨晚的感覺很像,就連他清醒時都未必捕捉得清楚,更別提是醉酒的狀態(tài)。 他站在原地,一時間顯得有點愣。 對面吳霄嘻嘻哈哈,順帶吐槽葉之煜不守規(guī)矩,正說著,正主便推門而入。 葉之煜跟閻晉回到包間,宋導(dǎo)叫他倆:“干嘛去了?這么久不見人,是不是躲酒啊?過來,你倆,自罰三杯!” 葉之煜笑道:“行啊,完全沒問題?!?/br> 見正主歸來,蘇尋又帶著吳霄去跟他笑鬧了幾句,這才算過去,又繼續(xù)看節(jié)目。 待一行人從店里出來各回各家,已經(jīng)接近午夜了。 霖秋后半場頻繁噴嚏,每打一個噴嚏,腦子里就嗡嗡作響一陣子,他后來發(fā)現(xiàn)身上多了件衣裳,不是他的,卻又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穿上的,整個人像暈船了一樣。 但他仍記得上一次聚餐后弄丟了柯星辰幾天聯(lián)系不上的事情,所以即便再醉,也不忘把柯星辰拽在身邊,一起離開包間。 葉之煜在門口等他們,把人全都塞進車后座,等了閻晉上來,葉之煜問霖秋柯星辰的住址,霖秋想了半晌才說出來,柯星辰家略遠(yuǎn)些,于是司機先送葉之煜和霖秋回家。 霖秋已經(jīng)在睡著的邊緣,葉之煜叫不醒他,便背他下車,才走進霖秋的小區(qū),清風(fēng)一吹,霖秋瑟縮了一下,稍微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他問。 “別動,馬上就到家了?!比~之煜道。 “哦,”霖秋頓了頓,鼻音很重地說:“幾點了?” “不知道,一點吧?!?/br> “一點啊,凌晨嗎,這么晚了,”他軟軟糯糯地絮叨,忽地掙動了一下,說道:“不行,我不能回家,我要回酒店去?!?/br> 他一掙扎,就從葉之煜的背上滑了下來,差點站不穩(wěn),被葉之煜扶住了胳膊。 葉之煜略微無奈道:“回酒店干什么?” 霖秋的眼神茫然空洞,他好像沒認(rèn)清面前的是誰,就說:“有人在等我……” “沒人的?!比~之煜低聲說,帶著些許蠱惑。 霖秋愣了愣,堅持道:“有的。” “誰?抱枕嗎?”葉之煜說道:“我就是你的抱枕啊。” 他的聲音很輕,仿佛風(fēng)一吹就要被刮走似的,霖秋豎著耳朵聽了半晌,仿佛沒理解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葉之煜于是把人抱起來,高檔小區(qū)里樓距很遠(yuǎn),路燈卻明亮,樹冠投影在地上,層層疊疊,宛如花路的剪影,葉之煜抱著他,邊走邊說道:“我真的是,你聞聞?!?/br> 喝醉的霖秋很聽話,這句話他聽懂了,于是順勢把頭埋在葉之煜的衣領(lǐng)里,深深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很濃郁的紅酒香——不,紅酒更多是來自他自己。 霖秋像只小狗,聳動著鼻子,這邊聞一下,那里聞一下,他亂翹的發(fā)絲蹭得葉之煜脖子很癢,恨不得換個姿勢把人抗在肩膀上走。 而終于,霖秋滿意了,他靠在葉之煜身前,閉上眼睛,呼吸悠長地睡著了。 他聞到了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藏匿在葉之煜本人特有的清冷氣味、和纏綿濕熱的紅酒氣之下。 饒是葉之煜日常舉鐵健身,抱著一百多斤走了十幾分鐘也有些吃不消,他把人輕輕放在床上時,手臂的肌rou微抖,過了片刻才好。 霖秋仰面躺著,臉頰緋紅。 “要不要洗澡?”葉之煜在他耳邊輕聲地問。 霖秋蹙了蹙眉,撓了下耳朵,許是癢著了,不大愉快地哼唧了一聲。 “那喝點水好不好?” 葉之煜不知道霖秋的酒量到底如何,今晚他又離開了半晌,沒看見霖秋喝了多少,但看他的狀態(tài)不太好,不醒酒就睡的話,明早少不了頭痛。 但是霖秋不領(lǐng)情,他側(cè)了下頭,也不知是聽見了還是沒聽見。 葉之煜只好去找毛巾打濕給他擦臉,幫他脫掉鞋子,看他領(lǐng)口似乎很緊不舒服,又去解扣子,解到第三顆,葉之煜的手停了下來,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霖秋的臉,床上的人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模樣,雙唇微微開啟,露出一點點潔白如貝的牙齒,仿佛一種無聲的邀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