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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楠看他一眼,蹙眉說道:“那個霖秋,我沒打算讓他上?!?/br> “為什么?他不好么?” “不是,趙總您忘了?方熙一直跟他……不對付,瞧他不順眼,就怕錄制的時候再出負面新聞?!?/br> 趙總凝神想了會兒,他接管藝人這塊兒已經(jīng)好幾年了,但心思粗,心里那張過濾網(wǎng)孔洞大得很,經(jīng)常漏掉東西,在安嘉楠的提醒下,他才想起來她說的是兩年前霖秋剛出道那會兒的一件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也沒辦法,于島不肯去,咱們公司其他藝人也看不上這種替補位子,不好拿捏,反正他倆就錄兩期,沒事,到時候你多關(guān)注著點,”趙總點了支煙,停頓片刻又道:“嘉楠,我多說一句,當初那事,不管怎么算,也是方熙占了便宜的?!?/br> 安嘉楠面無表情,沒有再說什么。 離開公司后,霖秋看著歡欣雀躍的柯星辰說道:“你干嘛不讓我問清楚?萬一被人賣了怎么辦?” 柯星辰不以為然道:“賣我倆,圖什么???咱們既沒錢又沒資源,還是倆男的,霖秋,機會難得,就別瞻前顧后了,別告訴我你不想在合約到期前最后拼一把?你肯定也是有不甘心的吧?” “我……”霖秋頓了頓,還是說道:“不行,一碼歸一碼,我還是要問清楚?!?/br> 正是因為快要到期了,三年來,沖著霖秋的姿色,多少曖昧不清的橄欖枝拋來過,都被他一一拒絕,如今可絕不能晚節(jié)不保。 “好啦,你問你問,不是說特訓兩周么,有的是時間,我也打聽打聽,好不好?至于現(xiàn)在……” 柯星辰邊說邊播出一個電話,叫了聲李姐,然后歡天喜地地辭職了。 又對霖秋道:“我們?nèi)ズ葍杀?!慶賀一下,開張大吉!” 霖秋剛要答應,忽地眉頭一皺,道:“我今天約了看房……” 柯星辰道:“不差這一天,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你要是晚上不敢回家,就來我那兒將就一下唄。” 禁不住他軟磨硬泡,也可能是被他快樂的情緒所感染,霖秋最終還是同意了提前慶賀開張。 這天開了幾瓶酒霖秋已經(jīng)記不清了,總之等到酒空了天黑了的時候,柯星辰已經(jīng)醉得胡亂唱歌,并且還把葉之煜的《Summer Fet》跟我有一頭小毛驢串燒在一起,原本暈頭轉(zhuǎn)向的霖秋一聽就找回了幾分理智。 霖秋把柯星辰送回家,他認床,于是也沒留宿。 他想,這么多天都過來了,確實,也不差這一夜吧…… 可當他回到家里,剛開了門,心里感到一絲異樣,酒精導致眼前有些模糊,但借著走廊里的微弱燈光,他注意到自己黑漆漆的客廳里,有一個人。 “小璟嗎?” 霖秋低聲問道,但話一出口,他便意識到不對,黑暗里的那雙眼睛銳利如刀,絕不是小璟。 一股寒氣頓時從腳底升起。 他小時候的噩夢一樣的場景,再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 第4章 霖秋從小腳趾末端找到了一絲知覺,他直直地盯著客廳里那個黑色的人影,尚未分辨出是何方神圣,先在本能的驅(qū)使下拔腿便跑。 管他是人是鬼,半夜三經(jīng)不開燈,肯定沒安好心。 “站??!”房里的家伙突然說道,底氣十足仿佛霖秋闖了他的房子。 他聲音冷冷的,像無人舞臺上突然撥響的一聲大提琴的低鳴。霖秋本該不為所動的,但是那一刻,他停下了腳步,并緩緩地回過頭去。 離譜。 霖秋充滿酒精的腦子里一片混沌。 太離譜了。 這個聲音,簡直和葉之煜一模一樣。 所以他回頭了,像霖秋這般的陳年鐵粉,哪怕是聽到從地獄里傳出來偶像的聲音,也是要鉆進刀山火海去看看的。 “進來?!?/br> 沙發(fā)上的人換了個姿勢,他饒有興致地一手托腮,被托起的一側(cè)唇角令他看上去像是在笑。 “把門關(guān)上,噓,不要吵到鄰居了,”他說道:“主——人——” 霖秋看清了他的臉,那一瞬間,他連呼吸都忘了,血從腳底燒到頭頂,燒紅了一張臉。 那就是葉之煜。 絕不會看錯,因為就在他身后的墻上,便貼著一張18寸的海報,沙發(fā)上的葉之煜,看上去比平面的氣場更盛。葉之煜跟其他一溜的奶油小生比起來,更偏向硬朗型的男人,只是因為年紀小,少年感還未褪去,更多了一層介于少年與成年男性之間的獨特味道,只是眼神很冷,盯著人看時有些兇。 而此時,這個人朝霖秋勾了勾手指,似笑非笑。 偶像當場下蠱,誰能扛得住啊。 霖秋最后的理智,就是在把自己跟他一起關(guān)進房里的同時,緩緩地將門后掛著的那只桃木劍抱在了懷里。 黑暗中,兩人對視良久。 霖秋感覺桃木劍在抖,他絕對不會承認抖的其實是自己,一定是桃木劍,那沙發(fā)上坐著的,一定是個會變身的狐貍精。 而對霖秋的反應,葉之煜也頗為訝異。 他被困在這個抱枕里已經(jīng)三天了,每天晚上八點鐘都會蘇醒,借著抱枕的軀殼觀察著陌生的環(huán)境。 不認識的人、自己的海報、奇怪的符和《易經(jīng)》、一排怪可愛的手繪小葫蘆,卻無法從這些雜物之中推斷主人究竟何許人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