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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秀春不想讓祁月白說出以前那些事情,讓讓現(xiàn)在明顯更相信祁月白,就算她以前那么做都是有原因的,但難?,F(xiàn)在的讓讓會誤會什么。 她死死盯著祁月白,一幅祁月白一旦說出什么不合她心意的話,她就會暴怒的模樣。 祁月白對她彎了彎唇,道:“時間確實不早了,下去吧?!?/br> 祁讓背對著云秀春,也不知道兩人怎么劍拔弩張了一番,反正他哥說要下樓,他立馬就點頭答應,不再追問剛才的問題。 吃飯的餐廳就在正廳的旁邊,緊挨著樓梯口,祁讓進去的時候,長桌上已經擺好了不少食物,精致的賣相跟外面高級餐廳的不相上下。 祁月白領著祁讓坐在了右下首挨著的兩個位置上,祁讓更靠近上座,待會上座很明顯還要做人,祁讓只想躲在最末尾的位置,拉著他哥的衣袖小聲道:“要不你坐上面吧,我不想坐這里?!?/br> 祁月白沒動,回道:“位置都是有安排的?!?/br> “啊?” “那上面待會兒會坐你的奶奶,爺爺已經去世很多年了,但她身子骨還算硬朗,也已經知道了你失憶的事情了,不用擔心?!?/br> “餐桌上有很多規(guī)矩嗎?” “不多,老太太沒動過的東西我們也不能動,少發(fā)出聲音就行了?!?/br> “這還不叫多?”祁讓眼淚都要出來了,他在家里哥哥也不怎么管他,所以他都是怎么舒服怎么來,尤其是用勺子的時候經常把盤子撞得叮當響。 頓了片刻,祁讓又問道:“那……老太太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祁讓眼睛微瞇,像是思考了片刻,意味不明地評價道:“是個公認的好人?!?/br> 公認的好人?這是什么奇怪的評價? 祁讓總覺得他哥回老宅之后就有點不對勁,總是話里有話的模樣,就這樣一頭霧水地等了幾分鐘,云秀春挽著祁崇運的手臂走了進來。 云秀春應該是去補了個妝,除了眼眶還有點紅,幾乎看不出什么哭過的痕跡了,一派溫婉柔美的模樣。 祁崇運是一個氣場很強的中年男人,比起云秀春保養(yǎng)得當?shù)哪槪黠@老態(tài)不少,眉心依稀可見“川”字的細紋,不怒自威。 祁讓只是被祁崇運看了一眼,不由自主就坐直了身子,下意識喊道:“爸?!?/br> 云秀春幽怨地看了祁讓一眼,但不知道是在顧及著什么,嘴唇張合了兩下,但到底是沒說什么。 祁崇運點了點頭,“嗯,瘦了?!?/br> 祁讓不知道該說什么,沉默地等著兩人落座。 父母二人坐在左下首的位置,不過靠近上座的人是祁崇運,也就是說,祁讓是面對著他爸坐的。 祁讓有點怵他爸,老老實實把視線收回來,一桌子人就這么沉默地等著老太太出來。 直到最后一道菜填補了正中間的空白,祁讓沒敢看手機,只能大約預估是過了十分鐘左右,滿頭銀絲盤得整整齊齊的老太太才帶著管家姍姍來遲。 祁崇運夫婦先站起來喊了“媽”,祁讓有樣學樣,趕緊跟著他哥站起來喊了一聲“奶奶?!?/br>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都坐吧。” 這一套流程直接給祁讓看傻了,坐下來還在懷疑他們家是不是什么封建余孽家庭,怪不得哥哥也不想回來! 祁讓怕對面的祁崇運看到他的表情,自坐下之后就低著頭,要多乖巧有多乖巧,只希望能安安靜靜吃完這頓飯,但沒想到,老太太突然點到了他名: “祁讓,把頭抬起來,一個大男人畏畏縮縮的像什么樣子!” 老太太的聲音中氣很足,而且就在祁讓耳邊,震得祁讓覺得耳朵都有點疼了。 祁讓努力壓下唇角,學著他哥的樣子裝出一幅面無表情的樣子,抬起了頭。 老太太皺了皺眉,問道:“失憶多久了?怎么不跟家里說?” “額……有兩個月了,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就沒說?!?/br> “別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樣子!” 祁讓:“是……是!” “不想讓家里人擔心,是你自己這么想的?” “是?!?/br> 才不是,其實祁讓就是忘了他還有其他家人了,而且,打電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反正每個月都要回家不是嗎!干嘛非得打這個一個電話? “哼、”老太太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長大了?!?/br> 祁讓安靜地微笑,也不去琢磨這話的背后到底有什么意思了,反正他覺得每個人都話里有話,但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是為什么,那干脆就不想了。 老太太收回目光,又問了祁月白和祁崇運兩句公司里的事情,祁讓也聽不怎么明白,餓得眼睛都要冒星星了,才終于聽到老太太宣布:“行了,都餓了吧,那就先吃飯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突然有了一個新腦洞,我給我的朋友分享之后, 我的朋友:“我好喜歡這種系列!” 我:“什么系列?法外狂徒系列?” 我的朋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的,張三系列哈哈哈哈哈。” 但是我不管,我還是要和你們分享一哈子,不能厚此薄彼,腦洞我習慣用第一人稱寫,你們湊合著看。 那天晚上,警笛四鳴,他突然敲響我的門,全身偽裝,只露出一雙野獸一般的眼睛。 “我為你殺了兩個人,你愿意讓我在這里躲一晚上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