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
書迷正在閱讀:金絲雀的自我修養(yǎng)、樓上風(fēng)生白羽、樂園之丘[百合 np]、你別哭呀、強制愛男高中生之后(nph)、沙雕受以為他重生了、失憶后被偏執(zhí)狂獨占、躺在云邊的意念1v1 養(yǎng)成h、梨花債、噓!那個頂流是我抱枕
孟思怡愣愣看他:“我拖了一個月,我想你應(yīng)該很著急,我……” “沒有,不急?!敝x星舟笑笑,拉著她上出租車回家。 這是這一個月來,謝星舟為數(shù)不多回出租屋的日子。 他把床單和被子拿到沙發(fā)上鋪好,替孟思怡在臥室換了一套新的。 “你這里也太小了?!泵纤尖奶幋蛄克M小的出租屋,替他感到委屈,“康伯母要是知道你這么虧待自己,一定從首都飛過來揍你?!?/br> “我媽知道?!敝x星舟說,“她不干涉我,她希望我過得開心?!?/br> “那你現(xiàn)在過得開心嗎?星舟。”孟思怡扭頭問他,“你和那個人……” “嗯?!敝x星舟裝被套的動作一頓,面色僵硬,“我和他已經(jīng)斷了。” 說罷,他有些心虛看向被他放在床頭的圍巾。 昨晚似乎不小心抱著它睡了一覺,皺巴巴地團成一團。 謝星舟扔掉被子,走過去把圍巾拿走,胡亂塞進(jìn)衣柜里。 “好了,我不問了。”孟思怡沒注意到謝星舟奇怪的舉動,她嘆了一口氣,四處轉(zhuǎn)悠著參觀謝星舟的麻雀屋。 她推開客廳的采光窗,看見窗外正對著一片湖,蜿蜒曲折的紅木橋通向一座湖中小島,小島的湖心亭上有一對情侶在拍照。 “你這里景色不錯,倒是適合你畫畫?!泵纤尖c點頭,又把遮光簾拉上,轉(zhuǎn)悠到謝星舟的畫架旁。 畫架夾著的畫紙上有一張沒畫完的畫,顏料已經(jīng)完全干涸了,像是放在了這里許久。 “你這幅畫沒畫完?”她隨口問。 “嗯,沒靈感?!?/br> 謝星舟抱著舊床單被套走出臥室,塞進(jìn)洗衣機里,摁下起動鍵。 滾筒洗衣機不大的噪音回蕩在狹小的空間里,給閑置的出租屋增添了一絲人氣。 孟思怡點點頭,順勢在畫架前的凳子上坐下,拿過一旁的畫冊,翻開看起來。 第一張是出租屋下的路燈,路燈旁的垃圾桶她有些印象,剛剛從臥室的窗戶往外看時,剛好能看見。 第二張是一只折翼的鳥,鳥頭和半個身體都畫得很生動,到了翅膀處就潦草了起來,像是突然被人打斷作畫,又像是刻意為之。 后面幾張則是沒有具體構(gòu)圖的花花草草,同樣畫得十分潦草,孟思怡只能認(rèn)出其中一朵是洋桔梗。 “星舟,你這段時間是不是不太能靜下心來,這些畫……”孟思怡欲言又止,繼續(xù)往下翻。 直到翻到最后一張,她猛地止了聲,扭頭看向同樣錯愕地盯著她手中畫冊的謝星舟。 “星舟,這是……” 最后一張畫的背景是第一張的路燈夜景,只不過此刻路燈下多了一個人——衛(wèi)衣的帽子兜在頭上,露出藏在陰影里的一張俊朗鋒利的臉,身形修長挺拔,被路燈拉出一條長長的影子。 謝星舟總是以作畫的方式來懷念死去的段季澤,可是這畫里的人雖和段季澤有幾分像,卻明顯不是段季澤。 應(yīng)該是道北府莊園摁著謝星舟接吻的那人,是令她膽戰(zhàn)心驚的那個人。 果然。 孟思怡指尖顫抖,險些揉了這張畫。 謝星舟沉默著快速走過來,從她手里把畫冊抽走,然后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孟思怡坐在原處閉了閉眼睛,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良久,她站起來,給手機里的備注為江先生的人打了一個電話。 “你好,我們準(zhǔn)備后天過來,你有時間方便見一面嗎?” 對方給了肯定的答復(fù),孟思怡才松了一口氣。 或許和謝星舟一起去見見段季澤當(dāng)年救下的人,能對他有所開導(dǎo),讓他從復(fù)雜的情緒困境中走出來,不至于魔怔至此。 第48章 他在江穆野身上做盡了腌臜事 紅府區(qū)療養(yǎng)院位于洛海市的分院成立不久, 護(hù)工緊缺,一個月前, 又進(jìn)行了一次招聘。 覃修把黑色的鴨舌帽往下壓,遮住大半張臉,然后接過領(lǐng)班手里的工牌。 “這年頭的男護(hù)工不多,你體格也不錯,很有前途,好好干!”領(lǐng)班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覃修藏在鴨舌帽下的眼神閃過一絲厭惡,他避開領(lǐng)班的肥手,走進(jìn)了療養(yǎng)院分配的宿舍。 段靜程住在高級病房A區(qū),距離覃修照顧的病人只有一層樓之隔。 他在療養(yǎng)院熟悉了一周,趁段靜程的護(hù)工出門時,推開段靜程的病房門走了進(jìn)去。 彼時段靜程的病情控制得不錯, 一個人住在病房的軟凳上, 盯著陽臺上的一盆君子蘭發(fā)呆。 “兒子……”她聽見動靜,轉(zhuǎn)身呆呆地看向來人, 待看清覃修身上的護(hù)工服時, 她又失望地低下頭不再出聲。 覃修走到陽臺旁,伸手將那盆君子蘭抱了起來。 段靜程緊張地跟著他的動作轉(zhuǎn)動視線, 起身想要搶回來。 “我的,這是我的, 我兒子的……” “別怕?!瘪薜吐晫λ? “我不會傷害它。” 說罷, 他將君子蘭塞進(jìn)了段靜程懷里。 段靜程隨即被安撫下來, 用指腹撫摸著君子蘭的細(xì)長枝葉。 覃修慢慢靠近她, 雙手撐在她的軟椅靠背上, 湊近她耳邊, 蠱惑道:“想不想和你兒子永遠(yuǎn)在一起?” 段靜程聞聲撫摸葉子的手頓住,呆呆地扭頭看向覃修,嘴唇蒼白無力地張了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