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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噼里啪啦一口氣說完,謝星舟沒有打斷她的機會。 等她終于說完,謝星舟想提醒她找別人時,她已經(jīng)頭也不回地走了。 謝星舟看著女生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沒有追出去。 他收回視線,落在手邊一本看不太懂的經(jīng)濟學書上。 這他倒是記得——江穆野雖然成天泡在球隊,大學專業(yè)學的卻是經(jīng)濟。 謝星舟翻開書頁,看見第一頁龍飛鳳舞地寫著江穆野的名字,筆鋒剛勁有力,符合江穆野不羈的性格。 只是“穆”字筆畫太多,江穆野明顯寫得不太耐煩,很多筆畫都省略了。 謝星舟鬼使神差地盯著這個名字看了很久,手上的工作都忘了。 段季澤不知什么時候走過來,提醒他:“星舟,看什么呢?有客人?!?/br> “哦,好。”謝星舟慌張地把書頁合上,睫毛顫得很快,匆忙轉(zhuǎn)身替客人點餐。 段季澤微笑著,視線被突然合上的書頁阻擋,但還是看見了“江穆野”這三個字。 他沒說什么,低著頭擦拭吧臺。 等謝星舟點玩餐,段季澤才又說:“星舟,要是下午有事,就先去忙吧,店里的事情不多了?!?/br> “我沒什么事?!敝x星舟說,“下午的課還有一個多小時?!?/br> “先去占座吧。”段季澤堅持道,“學業(yè)重要。” 說著,他把手邊的書和筆記本遞給了謝星舟。 謝星舟一驚,忙不動聲色地接了過來,猶豫著點頭解下圍裙,“好吧,那我先去上課?!?/br> “嗯?!倍渭緷煽粗x星舟的背影走出店后,低頭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知道自己想起來的可能性很小,他不想耽誤謝星舟,可是這話他怎么也說不出口,因為不管怎么說,都是一種傷害。 . 謝星舟抱著懷里的書和筆記本,徑直去了體育館。 今天天氣不錯,秋高氣爽,體育館外的露天籃球場上,球隊的人在訓練。 謝星舟站在圍欄外仔細找了一會兒,在人群中看見了楊子傲和趙臨幾人,卻沒有看見要找的人。 一般這樣的集訓,江穆野作為隊長都應該在場,今天卻不在。 明明早上還和楊子傲合著伙來書吧騙他玩兒…… 謝星舟想起早上的戲弄,忍不住哼笑了一聲,抬腳想往體育館里走。 一個熟悉的身影卻迎面而來。 關承攔住他的去路,說:“穆哥不在館里。” “那就麻煩你把這些給他?!敝x星舟覺得正巧,什么也沒說,只是把手里的書遞給面前的人。 關承卻不接,待謝星舟的態(tài)度也沒有往常好,他冷著臉說:“你和穆哥之間的事,我聽說了。謝星舟,之前我一度以為是穆哥對不起你,所以很多時候都在幫著你說話,但是你不僅騙了穆哥,也騙了隊里真心待你的朋友?!?/br> 關承說著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謝星舟,你偽裝得太好了,我們大家從來沒想過你對穆哥不是真心的,我們和穆哥這么多年的兄弟,你也別怪我們現(xiàn)在責怪你?!?/br> “我知道,我沒想讓你們原諒我?!敝x星舟表情也淡淡的,“這是我和他的事,我們以后應該也不會再是朋友,我不想和你們解釋,抱歉了。” 關承點點頭,說:“既然這樣,那你自己去找穆哥說清楚吧,他已經(jīng)很多天沒來隊里了,聽說他心臟的老毛病犯了,我們都很擔心他?!?/br> 謝星舟點頭收回遞出去的書,面色毫無波動地轉(zhuǎn)身走了。 關承卻看著他冷漠的背影攥緊了拳頭。 他叫住謝星舟,咬牙道:“謝星舟,你不會真以為你和穆哥一直都是互相利用的關系吧?你別小看了自己勾|引人的本事,穆哥他對你早就不是當初的感情了?!?/br> 謝星舟腳步微頓,卻什么也沒說,片刻后繼續(xù)朝教學樓的方向走了。 下午的課是一堂無聊的理論課,謝星舟坐在靠后排的座位上,手邊放著江穆野的書。 一節(jié)課過去,手下的筆記本上一個字也沒有,倒是頻頻盯著那本看不懂的經(jīng)濟學書發(fā)呆。 心軟個什么。 他搖搖頭自嘲地笑笑,站起來拿著書翹課走了。 …… 謝星舟在黑色的冰涼涼的門板前站了很久,半晌后,才劃開門鎖外殼,試著輸入10241024這一串數(shù)字。 “滴,歡迎回家——”開鎖成功的聲音響起,自動門開了一條縫。 謝星舟微愣,遲疑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剛進門,他就被刺鼻的酒味和煙味熏得皺起眉頭。 往前走了一步,腳下隨即“咔噠——”一聲,他踢到了什么東西,低頭看去,居然是一瓶喝完的啤酒易拉罐。 謝星舟彎腰把空易拉罐撿起來,扔進門口的垃圾桶后,繼續(xù)往客廳里走。 他隨即看見了滿屋子的酒瓶和煙頭,不知道江穆野在搞什么,好好的高檔公寓活生生被過成了流浪漢之家。 “江穆野?!敝x星舟環(huán)視一周,屋子里不像是有人的樣子,便試著叫了一聲。 可屋子里靜悄悄的,沒有人回應。 謝星舟微怔,心頭荒唐的念頭這才冒出來——看這滿屋子的狼藉,這么多的酒瓶和煙頭不知道是幾天的成果,江穆野死在這里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他屏住呼吸朝臥室門口走去,每走一步都要小心且艱難地避開地上的酒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