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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晚飯沒?”林運忽然問向姜倫。 姜倫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沒吃,凈喝酒了。” 本來早該吃的,因為鬧騰了一會兒,加等人,就遲遲沒有開始擺餐。 徐姐聽見姜倫的嘀咕,恍然大悟的哦了兩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瞧我這記性,現(xiàn)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就開始吃晚飯吧,我這就叫人擺盤子?!?/br> 說完話,徐姐逃似的跑下二樓,打電話叫人擺餐。 旁邊的人因為徐姐的離開,更加遠離林運為半徑的圓,拉開好一段距離。 畢竟這群人八成都是不學(xué)無術(shù)靠家里給錢的富二代,或者借著家里關(guān)系錢生錢的富三代,而林運這種和他們長輩談生意還能言笑晏晏的人,他們自然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這就是代溝。 “我好像有點不受歡迎。”林運也注意到別人的動作,故作失落的朝姜倫說道。 “錯覺,他們應(yīng)該是太高興了?!苯獋愑置蛄艘豢诰?,拍了拍林運的肩膀,信口雌黃道,“由于太高興,所以不敢靠近你。” “是嘛?”林運眸色深沉,盯著離自己近在咫尺一身酒氣的醉貓,正要繼續(xù)開口,另一股聲音忽然傳來。 “林總,”方才一直沒說話的戚別庭忽然開了口,“我聽姜先生說,你是他的床伴,這是真的嗎?” 姜倫瞇了瞇眼睛,正要開口懟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只冰涼的手抓住。 林運的手牽著姜倫的一只手,微微將姜倫的手抬起來,俯身,唇瓣輕輕親吻了一下姜倫的手背,側(cè)眼看向戚別庭,“戚經(jīng)理,我想,你應(yīng)該不是傻子吧?!?/br> 面對林運的挑釁,戚別庭臉色終于黑下來,“打擾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不知道是直接走了,還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終于走了?!苯獋惪匆娖輨e庭離開,一下子卸了力氣,渾身疲軟的攤在沙發(fā)上,宛如一只咸魚。 林運坐到姜倫身邊,伸手幫姜倫把領(lǐng)口的紐扣解開,露出他因為喝酒導(dǎo)致白里透紅的脖頸。 解完紐扣,林運注意到暗處仿佛一直有一抹視線盯著自己,林運順著視線側(cè)頭看過去,勾了勾唇,挑釁似的低下頭,俯身靠近姜倫的耳側(cè)詢問。 “你之前電話里說的人就是他?” 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靠的很近,在旁人看來,兩人似乎是在做親密的事。 戚別庭握杯子的手用力攥緊,指節(jié)泛白,而杯口處大拇指摁壓的位置破了一塊,像是被手指摁斷裂開的,玻璃杯邊緣被血跡染的殷紅。 “嗯……” 姜倫肚子空蕩蕩的,全被酒占了空間,眼睛霧蒙蒙,腦袋也迷迷糊糊,全靠一腔被戚別庭惡心到的怒意才撐到現(xiàn)在。 現(xiàn)在情緒一放松,那股醉意翻山倒海的壓過來,讓姜倫更是困頓。 隱約能聽見林運在問什么,姜倫點點頭,用鼻音嘟囔道,“就是他,他真的好討厭,我現(xiàn)在看了他就煩,他還老是來煩我?!?/br> “所以你就利用我,叫我來趕走他?” 林運還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姜倫,簡直乖巧的過分,一雙大眼睛無害的盯著自己,全然沒有平日里對著自己的那些針鋒相對和厭惡。 “嗯,你趕走他,”姜倫雙手一抬,自然而然的勾住林運的脖頸,用鼻音哼唧,“我才不是沒人要,喜歡姜倫的人多著呢!” “嗯,喜歡你的人多著呢。”林運倒是沒想到姜倫這么主動,也就楞了0.1秒,立馬反應(yīng)過來跟著附和。 一邊說話,一邊雙手托著姜倫的臀部,往上一抬,順著力道把姜倫抱到懷里。 “林總……” 徐姐走了半截的樓梯看見林運抱著姜倫,困惑的看了林運一眼,有瞅了暈乎乎被抱在林運懷里的姜倫一眼,感覺自己好像打擾了對方辦事。 既然打擾了,不如趁時間多說兩句,徐姐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tài),咽了咽口水,認真道。 “林總,姜倫這孩子沒什么心眼,雖然平時里放話和你作對,但你也知道,那是小打小鬧,也是因為你的一些名聲不好,那件事還搭上了他兄弟,所以他鳴不平,但他這些年來真的只是說了一嘴,一件拖你下水的事都沒做過!” 林運聽著徐姐的長篇大論,適時的打斷了徐姐的話,問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第7章 心疼我 =================== 徐姐被林運的視線一看,渾身打了個激靈,語氣加快,連珠炮似的把后面的話甩了出來。 “林總,我其實想說,你要是真的對姜姜有意思,那就好好跟他談,別抱著玩的心態(tài),他這孩子死腦筋,說對你好真的會一股腦對你好,你可千萬別辜負他,你看樓上那傻逼就是辜負他后又后悔的。” 看來這位朋友還挺為他考慮的嘛,姜倫這小子平時腦袋不靈光,朋友卻是一個塞一個的聰明。 “我知道了?!绷诌\點了點頭,問道,“附近有什么不錯的酒店嗎?” “啊?” 徐姐看著面前兩人的形象,一下子明白過來,迅速的點頭,語氣還有些興奮,“當(dāng)然有!” 于是,片刻后,林運到了徐越靚說的酒店。 這家酒店并不遠,就在徐越靚的和柒會所斜對面,過馬路走兩步就能到,這建筑也并不高,只有八層。 從外觀來看,可以說毫無特色,單調(diào)的奶黃色和白色鑲嵌搭配的外壁,看起來就像是人才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