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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嶺主動而強勢,親吻之余喘著氣,附耳問:“可以嗎?” 佟貝貝當(dāng)然不會說不可以。 這本來也是他想要的。 如今秦嶺主動,箭在弦上,不發(fā)有點對不起一直以來的期待。 那、那就…… 佟貝貝一個字沒回,鉆進秦嶺衣服里的手完美地說明了他的答案。 秦嶺偏頭,用力地吻了過去。 兵荒馬亂…… 到臥室的時候,秦嶺的上衣已經(jīng)沒了,佟貝貝身上的襯衫散著、紐扣崩了幾粒、后背的衣料全是褶皺。 佟貝貝躺在床上,秦嶺膝蓋撐跪著,傾身,去拉床頭柜。 他知道現(xiàn)在需要的那個東西家里一定有。 結(jié)果抽屜一拉,滿當(dāng)當(dāng)全是。 秦嶺愣了下,佟貝貝羞臊地雙手捂臉——都是閔恒! 秦嶺取出來一盒,佟貝貝捂著臉,看不見,能清晰地聽到塑料包裝紙被拆開的窸窣聲,接著是紙盒的聲響,不久后,衣料摩挲的動靜。 然后,他的胳膊被握住,手被拉開。 秦嶺居高臨下,神色幽深地看著他。 佟貝貝心跳很快,熟悉的氣息圍攏過來。 …… 佟貝貝的額頭上布滿了薄汗、鼻尖也是細密的汗珠。 他神色難耐,喉結(jié)翻動,喉腔里溢出細微的一點聲音。 …… 他有點難受,終于還是喊了出來:“秦、秦嶺?!?/br> 秦嶺低頭,用親吻撫慰他。 第26章 “昨天還可以嗎?” 次日,生物鐘比鬧鐘還準(zhǔn)的李蒙準(zhǔn)時醒來。 他伸了個懶腰,正要爬起來,翻身,拿起手機,卻意外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凌晨三點多的時候給他發(fā)了條消息。 內(nèi)容只有四個字:【周日休息?!?/br> 李蒙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沒睡醒。 確定“周日”的“日”字后面寫的是“休息”不是“上班”? 臥槽,真是“休息”??? 休息????? 李蒙滿頭問號,實在是覺得太不真實了,最終沒有躺下,老老實實掀開被子下床。 他心想:以他老板那工作狂的尿性,說不定等會兒發(fā)條消息告訴他準(zhǔn)點上班。 結(jié)果李蒙等啊等,七點半等到八點,八點等到九點。 嗯?真休息啊? “……” 李蒙覺得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秦總昨天讓他提前下班,今天也給他放假,什么情況? — 清晨的曦光落進難得沒有拉上窗簾的客廳里,照著丟在地上的鞋襪、衣服,手表、皮帶。 臥室,安靜沉睡的佟貝貝陷在柔軟的枕頭和純白的絲綿薄被里,露著腦袋,還有一側(cè)光潔的帶著吻痕的肩膀。 與臥室一墻之隔的衛(wèi)生間,秦嶺洗漱完,走了出來。 他推開臥室的門,側(cè)躺到床上、佟貝貝身后,隔著被子摟住身前的人,垂眼看了看與他纏綿了半個晚上的伴侶。 “貝貝?!?/br> 九點了,秦嶺想叫他起來吃點東西。 佟貝貝一動不動。 秦嶺又叫了一聲,佟貝貝睡得死沉。 好吧。 秦嶺沒再叫,低頭在佟貝貝額頭上親了一口,下床離開,輕輕地合上門。 十點,站在廚房的秦嶺接到了李蒙的電話。 “秦總?!?/br> 秦嶺在給佟貝貝熬粥。 他一手手機,一手握著勺子均勻地攪拌著鍋里的粥,“嗯”了聲,問:“怎么了?!?/br> 李蒙的聲音帶著不確定:“今天,不上班?” 秦嶺:“不上?!?/br> 又說:“我凌晨給你發(fā)過消息。” 李蒙盡責(zé)敬業(yè)地問:“是出什么事了嗎?” 李總助越想越覺得會不會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老板嫌他累贅,覺得帶他還不如不帶他,這才給他放了假。 嗯,一定是這樣! 李蒙覺得沒人比他更了解他的工作狂老板。 “出事?” 秦嶺否認(rèn):“沒有,我在家,今天不去公司?!?/br> 李蒙愣了。 秦嶺攪拌著粥:“就這樣?!睊炝穗娫?。 是的,工作狂秦總準(zhǔn)備這個周末兩天都休息。 一天陪伴侶回母校,一天留在家,照顧被他折騰了半個晚上的貝貝。 他覺得本該如此,理所當(dāng)然。 就像他覺得他每天都該去上班工作一樣。 只是—— 秦嶺邊煮粥邊反思,他覺得自己昨天過頭了。 一,時間太長; 二,纏綿的方式過多。 三,第一次,沒有經(jīng)驗,不夠溫柔,技巧方面可能也有所欠缺。 以后注意。 秦嶺就像在復(fù)盤一個大項目似的,認(rèn)真地反思了那個令人神魂顛覆的前一晚。 他也像上次佟貝貝生病時那樣,留在家里,以自己所能,無微不至地關(guān)照他的伴侶。 然而佟貝貝除了睡就是睡,秦嶺去叫他,佟貝貝閉著眼睛埋著腦袋在被子里,聲音囫圇,哼唧地說:“身上疼?!?/br> 秦嶺連忙問他哪里不舒服。 佟貝貝的聲音從鼻腔里發(fā)出來,有氣無力:“腰?!?/br> 秦嶺當(dāng)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帶佟貝貝去醫(yī)院,得出不用去、是他昨晚造的孽的結(jié)果后,他隔著被子在佟貝貝的腰上按了按,說:“我給你揉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