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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瞬間啞然,緩了一會兒重新道:“對不起,從你在醫(yī)院開始就騙了你,那個時候你情緒激動,我沒辦法,我也說過,等你看見了,接受不了我我可以等,只要你記得我愛你?!?/br> “所以你一開始就是騙我?!?/br> 許梵一一闡述魏海的謊言。 “你說你叫韓衛(wèi),是騙我,說你結(jié)過婚有過孩子是騙我,連一條狗什么品種你都騙你,你嘴里有一句實話嗎?你愛我?你是愛折磨我,你想過自己有可能精神不太正常嗎?” 魏海知道許梵不信。 可能喜歡一個人大概就是精神超出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圍。 說精神不正常也對。 他無法反駁。 許梵繼續(xù)道:“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你對我做過什么,現(xiàn)在來說愛我,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是不是我一接受你,你立馬會再弄個什么宴會,你知道那晚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 酒莊的會議是他永遠也忘不掉的陰霾,哪怕已經(jīng)留在記憶里塵封。 想起那天,他就忍不住發(fā)抖。 手緊緊抓在椅子的扶手上。 魏海心臟跟著發(fā)疼,他站起來,許梵再次滑動椅子拉開距離,低喝道:“你想干嘛!” “你別怕,我不做什么。” 魏海伸出手,“你看,我手里沒什么可以傷害你的東西,不用怕,再說,張政也在外面?!?/br> 他慢慢靠近許梵,單膝跪在許梵腳邊,放低了姿態(tài)說話。 許梵緊盯著他。 感覺魏海真的不會再做什么才極其緩慢的松口氣。 所以現(xiàn)在是,魏海在給他下跪嗎? “我說過不會再傷害你,是認真的,替你調(diào)查你爸爸出事也是真的想彌補你,為我過去的事贖罪,如果你還有其他報復(fù)我的方法,我不介意你用,但是你別怕我,好嗎?” 魏海說話時,眼神很真誠,紅潤潮濕的眼眶里聚集了很多情緒,溫柔繾綣又痛徹心扉。 許梵狐疑地打量他。 心里想著,魏海這樣的人需要演戲到這種地步嗎? 難道真的喜歡他? 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怎么就喜歡他了? 忽然之間又想到何鈞和文森,也是兩個gay,難不成自己不僅有招g(shù)ay體質(zhì),還能把直男變彎? 想到文森,背后不禁發(fā)寒,“你真的殺了文森嗎?” 這個問題一直是許梵想再次確認的,畢竟文森是為了救他,而魏海那么喜歡撒謊,說文森死不一定是真的,搞不好就是為了刺激他。 “沒有,”魏海道:“我只打中了他的腿?!?/br> 內(nèi)心補充:算他跑的快。 許梵冷冰冰的表情稍緩,別人如果因他而死,他也是會內(nèi)疚的。 魏海見他有放松的跡象,握住了許梵的手。 許梵掙了下沒掙脫。 大手的觸感瞬間讓他回憶起了韓衛(wèi),那個時候接觸最多的就是韓衛(wèi)握著他的手,他們牽手散步,他們在夜晚十指相扣,在每一天每一天的無聲交流中,男人指尖的溫度觸碰在手心里。 魏海就是韓衛(wèi)。 某道筑起的高高的防線有瞬間的裂縫,許梵感覺眼睛也有點濕潤。 “你說,我怎么報復(fù)你都可以?” “可以。” 魏海沒猶豫,肯定點頭。 許梵想了想,道:“我第一次去你辦公室,我記得你讓我學狗爬,還讓我那么做,不如你做回來,我還要拍下來發(fā)網(wǎng)上,讓所有人看看大名鼎鼎的魏總是怎么當狗的,這樣你也愿意?” “愿意?!?/br> 魏海一秒沒猶豫,“只要你能原諒我,回到我身邊?!?/br> ...... 許梵下載了某直播軟件。 他伸手扯住魏海的頭發(fā),男人剛毅的面孔完全呈現(xiàn)在屏幕里,當然只露魏海一個人的臉。 ..... 張政在外面等了又等,還趴在門板上聽。 奈何書房的隔音太好,什么也沒聽見。 直到他懷疑魏海是不是捂住許梵的嘴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心情焦慮地叩了叩門,“你們談完沒?我進來了啊,我數(shù)到1、2....” 門突然打開。 許梵面頰緋紅的從里面出來,“走了。” “啊,哦?!?/br> 張政跟上,回頭看了眼書房里的魏海,身上的浴袍穿得挺整齊沒什么變化,也不知道他們是談妥了還是談崩了。 兩人在酒店入住。 之后定了晚餐送到房間,張政隨口問了他們在書房里聊些什么,許梵用一句話概括核心內(nèi)容:他求我原諒我沒同意。 等張政回到自己房間,酒店服務(wù)生給他送來了一瓶紅酒,作為酒店的幸運數(shù)字入住的客服的贈禮。 張政沒多想,小酌了一杯,然后睡覺。 許梵在房間里輾轉(zhuǎn)難眠。 魏海那張臉一直在腦海里晃,他打開了直播軟件,視頻轉(zhuǎn)發(fā)量已經(jīng)達到上百萬次,但視頻已經(jīng)被禁播了。 不過,評論依舊蓋成了高樓大廈,而且還有繼續(xù)增長的趨勢。 【哎呦喂!這么刺激的嗎!】 【這男的特么是不是上過財經(jīng)雜志???】 【我是看了截圖搜索進來的,結(jié)果進來就給我看這?啊啊啊啊,我抓狂了,這完全是頂A的臉,身陷狂扒視頻不能自拔中。】 【弱弱的說一句,怎么這么像我公司的老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