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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只有四五個人.... 不是的,明明有那么多。 放眼望去足足上百多人.... 魏海騙他! “我不去,媽的你騙我!你騙我....” 許梵顫抖著聲音,剎住腳,雙手拽住鏈子不肯往前面再走一步,哪怕魏海的力道已經(jīng)讓反光的鏈子在他手心里擦出血跡。 “騙你又怎么樣?” 魏海承認,“我不想拖你到門口的時候就弄得血淋淋的,不好看,你也會難受。” 魏海還會管他難不難受嗎? 他是想把他踩在腳下踩得稀巴爛! 這個魔鬼! 這里比精神病院還可怕,和那間KTV又有什么區(qū)別,壓在精神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輕飄飄的,卻能輕易將他碾得粉碎,恐懼中他發(fā)出一聲嘶吼,用盡全力想把魔鬼打倒。 他要瘋了,打不倒就一起去死好了! 可是他還沒碰到魏海,兩個西裝男就把他按在地上,心臟咚咚咚不正常狂跳,身體也在發(fā)熱。 鎮(zhèn)定劑? “咯咯咯咯.....” 許梵喉嚨里發(fā)出聲音,不像哭不像笑,他已經(jīng)完全崩潰了,什么鎮(zhèn)定劑,假的,又是在騙他! 兩個男人在他肚子上揍了好幾拳,直到許梵爬不起來才松手。 魏海始終握著鏈子那一頭,邁著穩(wěn)健的步子,將許梵拖進門內(nèi),服務(wù)生冷漠地關(guān)上門,不服管的他們見過,一開始會同情,不過見多了心也硬了。 所有的目光依舊聚焦在剛進門的男人身上。 更多的是在看許梵。 狼狽是狼狽了點。 可溫順的見多了偶爾見到野性難馴不服管的更能激發(fā)挑戰(zhàn)性,正琢磨他的主人是要交換還是賣,對方的主人又是誰時,許梵已經(jīng)喊出了名字。 “魏海,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你不得好死——” 魏海。 榮城響當當?shù)拿帧?/br> 來這兒的也是商界名流,哪個不認識魏海,曾經(jīng)榮城有名的大集團現(xiàn)在只能在他壟斷資源下仰他鼻息。 魏海揭掉面具,淺色的燈光柔和地映著他側(cè)面。 也映出他的冷酷無情。 許梵努力站起來,但魏海不管他站不站得起來,只拉著他往前走,許梵跌跌撞撞,大部分是在被拖行,脖子和手上都擦得血跡斑斑。 “魏海,你去死!” “你去死!” 他罵不出其他的話了,眼睛猩紅,只想魏海馬上去死,哪怕一道雷劈下來連同自己也一起劈死也沒關(guān)系。 兩個西裝男把他架上臺,暫且捂住他的嘴。 魏海居高臨下。 微笑著掃過面具后,那些所謂名流卻實則藏污納垢的牛鬼蛇神,為什么他們的私人宴會要戴著面具,因為他們不想自己骯臟的一面展現(xiàn)在別人面前,卻又想像斯文人一樣行最骯臟的事。 “各位?!?/br> 魏海出聲,臺下的竊竊私語也安靜下來,他道:“我第一次來參加盛會,所以先給你們送件禮物,就當是我的入會禮?!?/br> 他揭下許梵面具。 許梵驚恐地瞪著眼,他掙脫不了桎梏,也發(fā)不出聲,只有捂住他嘴的西裝男能感受到他牙齒咯咯打顫的動作。 底下又開始竊竊私語。 因為有人認出來了,嘉世集團當年也是家大業(yè)大,他們怎么會不認得許華清的兒子。 “魏總,您要將他送給誰?” 底下有人問話,聲音蒼老,不說年過八十,六十是最少的。 許梵胃里涌起陣陣惡心。 他頭暈?zāi)垦?,惡心想吐,心臟狂跳,皮膚不正常的發(fā)紅,他媚眼如絲,他絕望至極。 他聽著魏海這個魔鬼說。 “我把他送給你們所有人?!?/br> 然后看著魔鬼一步一步離開,服務(wù)生重新打開門又關(guān)上,在宴會上被主人遺棄的寵物或者留下的,就是所有人的,今晚,他可能被一個曾經(jīng)是他爸好友的老頭子帶走,也可能被很多人帶入同一個房間.... 過了今晚,許梵就徹底毀了,說不定挨不到明天天亮就死了。 因為夜晚,是那么漫長。 第55章 后悔 魏海走向一樓的大門。 這里不是什么酒店,是一家莊園,每次私人宴會開啟后都會切斷所有人和外界的聯(lián)系,到明天早上才會重新開放,經(jīng)營正常的酒莊生意。 “魏總,您確定現(xiàn)在就走嗎?” 負責人是個女人,身段婀娜,穿著一條高開衩旗袍,披了件白色水貂披肩,手臂和大腿露在外面,她將魏海送到門口,抱著手臂倚在門邊。 “我們這兒的規(guī)矩,離開的人不能返回,您想好了?” 魏海沒理她,抬腳離開。 女人扭臀回了莊園。 司機替魏海打開車后座,關(guān)上門,自己坐進駕駛室,黑色私家車揚長而去。 “魏總,送您回公寓嗎?” 司機問。 魏海交疊著雙腿,右手搭著膝蓋,一直注視著車窗外的景色,其實窗外沒什么景色,酒莊有葡萄園,沒法建立在市區(qū),所以道路兩邊只有每隔一段路就亮著的燈和黑漆漆隨風搖擺的樹影。 “魏總,您要直接回公寓嗎?”司機又問了遍。 魏海依舊不回答。 司機也看不出老總想什么,只覺車內(nèi)空氣越來越壓抑,忍不住扯了下領(lǐng)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