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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水蕓苦笑了下,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上次打你電話,別人接的,是認識了什么新朋友嗎?拿你電話開這么無聊的玩笑?!?/br> 魏海停下腳步。 夏水蕓跟著停下來,眼里露出疑惑。 魏海道:“情人?!?/br> 兩個字,砸得夏水蕓一陣暈眩,臉頰上一層一層褪去紅暈,好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怔怔地看著眼前認真的男人,“難道....是你以前說的許梵?” 許梵,許大少,曾經(jīng)榮城囂張出了名的人物。 只是許家敗落后,許大少的名字也漸漸被人淡忘了。 魏海嗯了聲。 “那...你真的那樣對他了?” “嗯。” “你居然...連這樣的事情都不瞞我,”夏水蕓雙手捂住臉,就因為魏海人好,所以才不會欺騙她,可她寧愿魏??梢则_她,眼淚從指縫里慢慢溢出來,她將額頭抵在魏海胸膛上,輕輕鳴咽,“你能抱著我嗎?太冷了....” 魏海抬起雙臂抱住她,盡管夏水蕓哭得很可憐,但他不是那種因為可憐就可以假裝喜歡的人。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當meimei,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感情?!?/br> “那他呢?”夏水蕓抬頭看他,“你們這樣,將來你不會對他有感情嗎?” “絕對不會?!?/br> 夏水蕓整理好自己,抹掉眼角的淚,道:“我累了,你送我回房間好嗎,正好我買了新年禮物給你?!?/br> 魏海依言送她回房間。 夏水蕓關(guān)上門,直接依偎進魏海懷里. “我不知道他為你做過什么,但是他能做的,我也能做?!?/br> 說完,她已經(jīng)跪了下去,漂亮的指尖從魏海胸口一直滑到皮帶扣,精致的臉頰仰著,如果有這樣一張臉為自己服務,想必所有男人都會激動不已。 “魏海,我等了你兩年了,哪怕你把我當做朋友也好,meimei也好,為了我這兩年,你能不能嘗試著給我一個機會,說不定你會發(fā)現(xiàn),其實你早就喜歡我了呢?” 魏海拽住她手腕拉起來,“你是好姑娘,別做這些?!?/br> 夏水蕓不聽勸。 拉下背后的拉鏈,裙裝落在地毯上,她雙臂勾住魏海的脖子吻了上去。 第33章 二次手術(shù) “蕓蕓,魏海要回去了,你真的不下去送送他嗎?” 管家輕輕叩了叩門。 里面?zhèn)鞒雎曇簟?/br> “不了,我有些不舒服,不下去了?!?/br> 聽著管家離開的腳步聲,夏水蕓才放聲哭出來,她才碰了碰魏海的唇就被推開了,還盡快讓她和家里人說清楚,他不會訂婚。 * 夜晚的霓虹照著路上車流,天空漸漸飄起白色飛絮。 下雪了。 魏海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打開雨刮器,吳秘書此時來電,他順手摁下接聽,道:“什么事?” 吳秘書還在醫(yī)院,魏總讓他照顧許梵,但所謂的照顧沒什么分量,不過是讓他隨便看一眼,但許梵發(fā)燒厲害,昏死過去了,他才在醫(yī)院待到了現(xiàn)在,于是想著把情況匯報一下。 “昏死?也就是沒死?!?/br> 魏總語氣涼薄,不出吳秘書所料,“那魏總您看,我需要安排個人看著他嗎?” 作為秘書,他還有許多公司的事情要處理,不可能時時刻刻在醫(yī)院。 魏海道:“不需要,你回去吧,等他出院你過來安排?!?/br> “好的,魏總?!?/br> 電話掛斷,車里再次陷入靜默,只有雨刮器輕微有序的聲音。 在下一個路口,魏海轉(zhuǎn)了彎,汽車朝醫(yī)院方向開去,抵達醫(yī)院已是晚上11點,護士臺只有一個護士在值前夜班,聽見走廊盡頭的電梯開門聲,不由得望了眼。 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朝這邊走來。 魏海打開其中一扇門,進了病房。 咔噠,門重新關(guān)上。 房間里沒有開燈,只有外面走廊的光從門扉的一方玻璃上照進來,魏海打開一盞床頭燈,他在許梵朝向的側(cè)面坐下,床上的人一動不動,暖黃的燈光照著慘白的側(cè)臉,絲毫沒有一點回暖的跡象。 許梵從昏死中醒來沒多久,睡得特別淺。 在走廊響起皮鞋聲時,他就醒了,目光一瞬不瞬盯著床單,面前有陰影,但他不敢抬頭。 “不是說昏死過去了嗎?” 許梵不回答。 魏海又問:“感覺好多了沒有?” 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好像罪魁禍首不是他一樣,表面是人,內(nèi)心是可怕的魔鬼。 許梵又開始抑制不住發(fā)抖。 魏海又道:“在醫(yī)院別影響別人休息,所以,最好還是別發(fā)出聲音。” 話落,手探進了被子里。 夜深了,小護士有些打瞌睡,手支著下巴,腦袋跟小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忽然聽到奇怪的聲音,調(diào)子比慘叫低,又像是半夜鬼在哭,不過很快便沒了。 她想著是哪個病房的病人有什么事,于是在病房外走了圈,沒人說話,也沒人摁呼叫鈴,于是回了護士臺。 從被子里收回的手沾滿血。 如果皮膚上劃出一道傷口,它不停潰爛,痛著痛著也就習慣了,可要是剛結(jié)痂就把痂痕挖掉,好比凌遲一樣痛苦。 許梵再次昏死過去。 高燒沒退,又是重創(chuàng)。 魏海從床邊起身,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再不多看許梵一眼后離開了病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