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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殷勤地打開桌上的啤酒,擺好杯子一杯杯倒?jié)M。 真是墻頭草,風(fēng)吹兩邊倒。 他沒辦法,只好回頭走到茶幾邊,端起了其中一杯啤酒,還沒移到嘴邊,魏海便壓住了他手腕,盯著他的那雙眸子,深如墨潭,冰涼蝕骨,不由得讓人心驚rou跳。 魏海道:“讓你過來,可不是請你喝啤酒的。” “那你想干嘛!” 略微有些干裂泛白的唇輕輕抖了抖。 說真的。 許梵害怕了,掙脫了魏海的手,將自己手里的酒潑在了魏海臉上。 魏海不怒反笑,抬手抹掉臉上的酒水,道:“正好,禮尚往來?!?/br> 話落,就有兩個人從人群后面走上來,是陌生面孔,他們不奚落也不嘲笑,顯然是魏海自己的人,兩個男人摁住許梵,想讓他跪在地上,見他不跪,方賀一腳踹許梵腿彎里。 許梵沒忍住疼,噗通跪了下去。 后腦勺的頭發(fā)被人拽住,狠狠往下沉,迫使他不得不抬起下巴。 他真急了。 直覺下一刻自己肯定想死。 “魏海,你他M狗娘養(yǎng)的,你.....” 啪! 狠狠一巴掌扇在許梵臉上,魏海的手勁很大,完全沒留情,這一巴掌扇得許梵耳朵嗡嗡響,左半邊臉火辣辣的一下就腫了,他還沒回神,下巴被鉗制住,掰正了臉對著俯視而下的男人。 ...... 兩個小時后。 大家陸陸續(xù)續(xù)從包間出來,好多人臉色發(fā)白。 “嘔——” 某個人彎腰發(fā)出一聲干嘔。 身旁的同伴拍了拍他背,抿著唇,似乎下一秒自己也要吐出來,眼前還有滴血的畫面揮之不去,就在里面那張沙發(fā)上,敞亮的燈光下,鮮紅的血順著許梵的腿不斷淌下來。 觸目驚心。 古代對懲罰女人的酷刑也不過如此,魏海是真夠狠的。 干嘔的人直起腰,抹了下嘴角,其實也沒吐出什么,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我看許梵.....他下巴都脫臼了?!?/br> “你別說了,走了。” 兩人和身旁的人一同離開KTV。 先前干嘔的那個有點擔(dān)心,拉住同伴,“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以后許梵怎么做人?他身體不會出毛病吧?” “你管他怎么做人,”同伴道:“咱們又沒怎么樣,過分的是魏海,要許梵是個女的,明天都能懷魏小海了?!?/br> 大家在KTV門口,回家的回家,玩下一趴的玩下一趴。 一個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缫娝麄冊诹奶欤ξ麥愡^來,“你們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突然想去會所找個少爺?!?/br> 一個擺手,“我不去,我有陰影?!?/br> 另一個也不太想,“算了,我也沒興趣?!?/br> 先前就是吊兒郎當(dāng)?shù)墓痈鐜ь^解手,剩余的人見魏海沒有不高興,也照貓畫虎。 第31章 發(fā)抖 包間里。 許梵倒在地面,垂落的發(fā)絲掩蓋了布滿血絲的眼睛。 那雙眼睛灰敗,沒有任何焦距,如斷了線的提線木偶,沒有拉扯,靜止的目光就永遠(yuǎn)不會有移動。 魏海抱起他,連一件衣服都沒拿給他遮擋,像丟垃圾一樣丟進(jìn)了汽車后座。 車子還沒啟動,還在等人。 一個人不疾不徐從KTV出來,將手里的U盤交給魏海后才坐進(jìn)駕駛室充當(dāng)司機,紅色尾燈消失在黑色夜幕中。 在魏海離開五分鐘后。 經(jīng)理接到了老板電話,從明天起,他們KTV就此歇業(yè),經(jīng)理很意外,其實也在意料之中,在他今天看到當(dāng)年被丟出去的那個學(xué)生出現(xiàn)時,他就預(yù)料到自己大概要失業(yè)了。 只是失業(yè)還是慶幸的。 魏海把許梵帶回了公寓。 他將許梵丟進(jìn)浴室,隨便沖了兩下便抱回了臥室。 這兒雖然不是別墅,但也是高檔住宅區(qū),房間寬敞通透,有電視,他將U盤插入UBS接口,安靜地欣賞畫面。 等第二根煙燒到頭,他才站起來,關(guān)上了房門。 暴風(fēng)驟雨,才剛剛開始。 * “你們魏總呢?” 某個男人坐在魏海的辦公室,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叩在桌面上,在他旁邊站了一個穿白色羽絨服的年輕男子,黑色棒球帽壓著帽檐,倚著辦公桌,正低頭玩手機。 明明眼前男人的氣場讓整個辦公室的空氣在處在壓迫范圍內(nèi),男子卻還是能輕松自在。 吳秘書小心翼翼地回答:“魏總有五天沒來公司了?!?/br> 云耀澤顰眉:“五天?” “是?!?/br> “做什么去了?”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吳秘書低下頭,朔世的四個大人物沒一個是好相處的。 “不如你再打個電話給他,”一旁玩手機的男子說。 吳秘書不敢出聲。 他跟了魏總?cè)?,對魏總的脾性也算是摸得很透,魏總對待工作一向很認(rèn)真,所以若非是他有事或者自己不想接,誰打電話都沒用,但他不好出聲反駁。 云耀澤面向身旁的男子道:“我去他家一趟,你...” 林朔收起手機,快速說:“我去劇組?!?/br> 云耀澤當(dāng)沒聽見,:“好,那就跟我一起去?!?/br> 林朔抽了抽嘴角,“吃502了吧你?!?/br> “吃了你就出不來了,以后少接點出外景的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