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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各占一個靶子比試,陳譴有過經(jīng)驗,穩(wěn)定發(fā)力每一槍都精準拿分。 徐訣臂平眼直,同樣穩(wěn)定發(fā)力,穩(wěn)定到十有九脫靶,余下的一槍是因為還沒射出去。 陳譴放下槍支走過去:“你怎么回事?” 徐訣義正辭嚴,絲毫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何不妥:“你就站在我身邊,叫我怎么專心做別的事?” “還賴我了?”陳譴挪到徐訣身側(cè),掌心向上貼住對方的腕子往上一托,“射吧?!?/br> 最后一槍依舊穩(wěn)定脫靶,因為徐訣在陳譴話音剛落的那一瞬偏頭吻了他,分秒后松開:“啊,耳背聽錯指令了。” 不到一周的時間,云峽市好吃的好玩的全被他們走了個遍,蹭新開張健身館的免費一堂課,課后看到肌rou賁張的年輕教練問陳譴要微信,徐訣差點動手,拳頭都揮出去了卻半道拐彎扣在陳譴的手腕上:“真沒勁兒,不上了?!?/br> 教練首單失利蠻委屈,心想現(xiàn)在的業(yè)務(wù)真不好做。 電梯里陳譴倚著轎廂壁笑,徐訣問你笑什么,陳譴說我給的是你的碼,剛才你撩衣擺擦汗時那教練盯著你的屁股。 兩人沉默相視后徐訣也笑了:“人家覬覦我屁股你還這么鎮(zhèn)定做什么。” 陳譴指關(guān)節(jié)隔著汗?jié)竦囊路谛煸E的腹肌上來回地掃:“我不鎮(zhèn)定啊,剛才爬坡時誰光顧著盯我屁股看?” 白天正經(jīng)運動,夜間不正經(jīng)運動,深夜倒是不合時宜地嘴癢,凌晨兩點多輕手輕腳離開臥室要去外面擼串兒,結(jié)果剛下樓就撞見鉆進廚房翻冰箱的徐寄風(fēng)。 陳譴下意識抬手摸脖子,徐寄風(fēng)問去哪呢,徐訣說餓了,吃夜宵。 冰箱門輕輕碰上,徐寄風(fēng)搭著料理臺沉吟片刻,說:“要不也給我?guī)б环??我今晚通宵做圖。 半夜拂過空蕩大街的風(fēng)帶著白日沒有的寒意,再緊擁時不用再厭惡汗水的黏膩,馬路上飄過一串低沉的馬達聲,陳譴停在紅燈前,趁著等待的幾十秒松弛筋骨向后靠到徐訣的懷里,輕嘆道:“好一個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以前總讓你馱我下班,最近都變成我馱你了?!?/br> 徐訣說:“那明天換我騎那破單車馱你么,小車鉆巷子不方便。” 單車擺在車庫里好久沒動過了,上次陳譴拍了拍坐墊蹭了一手灰,他偷偷拿抹布擦過,不過估計要打個氣才騎得動。 他捏捏徐訣搭在他身前的手:“徐小狗,告訴你個秘密?!?/br> 交通燈在十秒倒數(shù)了,徐訣唯恐陳譴來不及說出來的話會被晚風(fēng)帶走,急道:“你快說?!?/br> 陳譴忽然擰身,一手推起徐訣的護鏡,一手掀起自己的頭盔,防止自己的聲音因任何物體的阻隔而變得不明晰:“其實在你連續(xù)好幾次傻乎乎站在會所外面等我下班的時候,我大概就有些動搖了,只是克制著,還沒做好再愛一次的準備?!?/br> 燈色跳轉(zhuǎn),陳譴重新扣上頭盔伏身開車,徐訣不確定陳譴是否臉紅,只知道風(fēng)灌進自己的眼睛,有些酸脹。 一人為坦言初次心動而暢快,一人為過往的毫無察覺而懊惱,吃客稀拉的燒烤攤前,雙方守著張小方桌攤開了往事一點點細數(shù),桌上逐漸堆滿粘著醬汁和rou沫的竹簽兒,飽腹而歸時誰都忘了給徐寄風(fēng)捎份夜宵。 陳譴倍感愧疚,連夜下廚房給對方煮了個面,徐訣圍著轉(zhuǎn),偷吃了半片流心蛋。 假期的最后一天,高中的班群里有人提議來個臨別前的同學(xué)聚會,以后各奔東西,下一次再相聚的日子指不定遙遙無期。 邱元飛第一個舉手發(fā)言:“聚!喝他個不醉不歸!” 過去三年班長組織過多少有紀律的活動,這次也放肆了:“男的帶上女朋友,女的帶上男朋友,咱班不少深藏不露的吧,都公開讓大家見見面!” 徐訣插科打諢:“男的能帶上男朋友嗎?” 群里靜默一秒,潛水的都冒了出來:“靠,是不是CQ啊!” 有女生哀嚎:“我以為文科十班的班花呢,敢情我們?nèi)奚岫疾洛e了?” 衛(wèi)小朵無語了:“暗示你們多少遍不是了,你們非不信!” 徐訣笑得打不好字,干脆發(fā)語音:“我去,別是都探頭瞧過我桌上的紙條兒吧,個個平時埋頭苦干的,原來這么閑呢?” 這時一向文靜的文娛委員出來發(fā)話:“既然不醉不歸,那么我提個好地點,就萬燈里的麋鹿吧!” 這倆字已經(jīng)許久沒在徐訣與陳譴的日常交談中提及到,他捧著手機面色一僵,轉(zhuǎn)身朝床上捧著筆電處理照片的陳譴看一眼,思量再三還是跑過去詢問對方意見。 陳譴氣定神閑地陷在兩只靠枕中間:“一樓還是六樓?” 徐訣瞅了眼群消息:“就一樓大廳?!?/br> 陳譴說:“你都說要帶男朋友了,我不去多不給面子啊?!?/br> 足有一年沒去,這個地方還是沒什么改變,空氣中仍漫著股濃烈的酒味兒,燈色流轉(zhuǎn)晃過張張神色各異的臉,搓碟的在上面搖頭晃腦帶動大家情緒,穿著暴露的舞者賣力表演惹來大家的歡呼,小蜜蜂們在場子里游走尋覓目標。 陳譴仿佛能透過他們撞見自己曾經(jīng)的身影,孤獨過,無助過,可下一秒徐訣更緊地握住了他的手,無聲告訴他那樣的生活已不會再重演。 參加聚會的人鬧哄哄占滿三個卡座,陳譴高估了徐訣的昔日同窗,他給著面子陪一幫小孩子玩兒最簡單的行酒令,沒想到放了水也沒能挽救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