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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著兩條白晃晃的腿窩沙發(fā)上,陳譴摸過兩本攝影雜志翻閱,捻著折角掀到刊登了他投稿作品的位置,他注視良久,淺淺地嘆了一聲。 午后容易滋生乏意,陳譴換了個姿勢,后頸挨上沙發(fā)扶手仰躺,舉著雜志翻過一頁。當中有幅作品的攝影師在今天的展會上也有新作展出,距離這本雜志發(fā)售的日期已過去三年多,有志者誰都會在領域里發(fā)光發(fā)熱,只有他守著往日的丁點榮譽仿佛就能滿足一輩子。 捧雜志的手逐漸無力,或許是陽臺拂進的熱風搗蛋,啪一下將雜志拍在胸膛上,陳譴難得閑適,就著沙發(fā)松軟,被遠處車流聲催入了眠。 睡得太沉,沒聽到樓下人為車位爭執(zhí),沒聽到鄰家炒菜叮叮當當,連自家門開門閉都他媽沒聽到。 徐訣摸電燈開關(guān)的手一頓,透過衣帽架的空隙瞅見了沙發(fā)上熟睡的人。 他踩掉球鞋,蹬上拖鞋放輕了腳步,卸掉書包,將打包的兩份飯擱茶幾上。 雜志垂在沙發(fā)沿快要滑落,徐訣抬手按住,翻到前一頁被折過角的位置,將起了毛邊的折角掀下壓平,輕手輕腳合上雜志放到邊上。 斜陽只青睞屋里一角,在它的盲區(qū),徐訣扒住沙發(fā)悄悄俯身,直至呼吸交纏,他與陳譴鼻尖相觸,兩人的嘴唇卻始終保持分毫距離。 心跳劇烈得幾乎要把人吵醒,徐訣掌心蒙汗,猛然拉開兩人距離逃竄進書房,明明做過那么多親密的事了,偷個吻卻還是不敢。 昏暗中,陳譴掀開眼皮,不露聲色看著徐訣傻站在書房門口,窗外的殘陽抓去他鬢角的細汗。 日光偏移,徐訣總算有所動作,脫去上衣胡亂抹了把胸口后背的熱汗,肌rou牽動出完美的線條,陳譴一時受蠱,感覺由他掌鏡拍下來應該也不比攝影展的那些作品差。 可大概沒一個人會理解他的作品用意,表面欲望之外更多的是暗自心動,不是產(chǎn)生于今日黃昏,而是一朝一夕與日俱增,待反應過來時已經(jīng)喜歡得挪不開眼。 徐訣抓著手機返回客廳,陳譴忙閉上眼裝睡,感覺到對方在地毯上坐下,沙發(fā)沿凹下一塊,估計是成了徐訣的靠背。 半天過去,只聽得水聲黏膩,粗重的呼吸被盡力壓抑,陳譴覺出不對勁,睜眼一瞧,這人居然膽大到當著他面做那檔子事,左手舉起的手機屏幕中赫然是那張被他批判為“技術(shù)真差”的照片! 他就這樣堂而皇之地看著徐訣對自己的照片那樣虔誠表達,直到愛意噴涌,他輕笑了聲:“笨蛋嗎你。” 理智總是在做盡傻事后才回籠,徐訣嚇得愣住,半抬著弄臟的手不敢看他:“我、我是?!?/br> “罰你兩分鐘不許動?!标愖l爬去扯亮臺燈,傾身抽走徐訣的手機,“就這么個破照片你也能來興致,服了?!?/br> 嘴上吐槽著,陳譴卻沒刪掉照片,點開自拍模式開啟十秒定時,將手機塞回徐訣手中。 他赤腳踩上毛毯,勾住徐訣的脖子側(cè)坐到他身前,特純情地幫徐訣拉上褲腰。 陳譴看著鏡頭,問:“這是不是我們第一張合照?” 畫面定格,這一秒徐訣在思考問題,眼睛看著陳譴。 “不是,”徐訣右手還臟著,想摟陳譴的腰卻碰不得,“你電腦里還存著一張。” 深雪烈日,原來不知不覺間,他們已走過寒冬初夏。 陳譴“哦”一聲:“那把這個照片也發(fā)我,我傳網(wǎng)上去?!?/br> 徐訣問:“填什么文案啊。” “你管我呢?!标愖l輕巧地站起來,扯松腰后的蝴蝶結(jié),將丁褲拽下來扔徐訣右手,“擦手的,洗干凈得還我?!?/br> 吃外賣有一好處,不用刷碗,飯后兩人都坐著沒動,塑料餐盒擺茶幾上晾著油。 陳譴舉著手機刷微博,俞獲的作品瘋傳網(wǎng)絡,起初評論中夾雜不少罵聲,控訴拍攝者吃人血饅頭,后被輿論有意引導,更多人選擇拋棄非黑即白,透過照片和《遺珠》去解讀阮漁內(nèi)心。 與此同時,俞獲更多作品被扒出來,攝影愛好者云集在評論區(qū)里各抒己見…… 陳譴關(guān)掉手機,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徐訣正盯著自己,撞上了目光也沒躲避。 真稀罕,陳譴問:“干什么?” 徐訣攥著張紙條兒:“你今晚不用上班?” 今天才周三,陳譴曠班了:“不想上?!?/br> 徐訣刮著紙張的裁邊:“明晚也不上吧?!?/br> “那不行,”陳譴說,“大老板們還惦記著我呢?!?/br> 徐訣險些被刮破指肚:“被那些個好色之徒惦記有什么意思!” “誰好色之徒???”陳譴撐著下巴笑,“那些大老板才不藏我屁股照,也不當我面兒手沖?!?/br> 徐訣被堵得無言以對,良晌才攤開手掌,將卷起來的紙條兒遞到對方眼底下:“邀請你明晚去個地方,愿不愿意賞臉?” 似是怕他嘴里蹦出不好聽的答案,徐訣起身收拾餐盒去了,一次性餐具往塑料袋里一撥,扎緊袋口要跑樓下扔垃圾。 陳譴坐在原地展開紙條兒,涂鴉和文字一同闖進眼里,他錯愕幾秒鐘便開始彎著嘴角笑,笑完之后想起往年都是大同小異的“我在哪哪酒店訂了幾點的座”,徹底走出上一段感情,才發(fā)覺那時候的安排都像按部就班。 今年因為徐訣,因為這張被手心汗浸得微微發(fā)潮的獨家入場券,他好像有點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