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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隨意地翻看了兩眼信封,冷笑道。 “賣相不錯,你準(zhǔn)備了多久?” 學(xué)弟驚恐地縮起身體。 “那是給我的?!蔽褐R推開對方壓在肩上的腦袋,說,“你不能擅自拆開。還給他?!?/br> “我可不管?!彼毋憚鬃ミ^他的手,在他的腺體位置親了一口。他迅速撕開信封,抽出里面精致的手寫信紙,“哇哦,看看這個——你喜歡他嗎?” 只是一個短暫的對視。 “沒人他媽告訴過你嗎?”宋銘勛朝告白者翻了個白眼,當(dāng)即暴跳如雷,“你可是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來了?!?/br> 接著就是拳頭砸到骨頭的悶響,是某些人在起哄,在歡呼。 ……開始了。 煩人的宋銘勛。 可憐的男孩被人推倒在地,宋銘勛一拳砸得他頭破血流。他無助的棕色眼睛看著一動不動的魏諶,似是在求救。 “他應(yīng)該是被人脅迫的?!蔽褐R忍不住敲敲桌子,試著喚回施暴者的理智,“低年級不是常有這種游戲嗎?讓不討人喜歡的學(xué)生加入他們,得先玩這種大冒險?!?/br> “是嗎?有這回事?……算了,既然是你說的,我就相信吧?!?/br> 聽到魏諶勸他收手,宋銘勛也識相地吐了口口水。他站起來,笑著將拳頭上的血跡擦到Omega臉上。 “剛開學(xué)兩個禮拜,就有小學(xué)弟跟你表白了。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別給自己找不痛快?!?/br> 宋銘勛順手給了他一個耳光,隨后皮笑rou不笑地吻在他耳后。 “我是在提醒你。要是離了我,你和你那個不長記性的老媽,只怕一天都撐不下去?!彼f,“因?yàn)槟闶莻€一無所有的漂亮Omega,所以,我才幫你。” *** 魏諶突然感覺眼前一片空白。 一只掐在脆弱處的手將他從回憶之中撈了出來。他雙腿虛軟地后移腳尖,觸碰起對方的腳踝,嘴里喘得越發(fā)綿軟。 “放開我?!彼銎痤i項(xiàng),半是掙扎地扭動身體,“夠了。你夠了,再這樣下去。真的……” 力道漸大了些。 “你這家伙……” 面具的呼吸幾乎沒有一絲紊亂,無論魏諶在他懷里如何掙扎,對方都只是用手指施予懲罰——當(dāng)然,如果傳遞過來的心跳足夠平穩(wěn)的話。 Alpha的心臟收縮,悸動,快要撐破胸腔一樣狂跳不止??晌褐R才不在乎他心跳得有多快。 和一個Alpha較量毋庸置疑是很難占上風(fēng)的。面對懸殊的力量差距,Omega確實(shí)有自己的辦法,但這著實(shí)風(fēng)險不小…… 不等他思考,覆著老繭的手又摸向了不該碰的地方。 魏諶下意識提肘反擊的一瞬,走廊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只禁錮住他的手也識相地放開。 Omega顫抖地抬起眼皮,看著玻璃里自己除了襯衫一絲不掛的模樣,氣得五官都要扭曲。 他斜后方的Alpha卻盯著掌心稀薄的水漬,好奇地捻了幾下。 “進(jìn)衣柜?!蔽褐R強(qiáng)行撐起身體,在門外的腳步臨近前忍無可忍道,“要不然我就讓你腦袋開花?!?/br> 第35章 大約三十秒后,維拉就一腳踢爛了更衣室的鐵門,火盆也掀翻在地。 “該死?!彼粗晃堇墙澹瑯O為光火地砸掉手里的通訊器,“——你們沒找到他?” “都沒有。我們接下去該……” “別婆婆mama的,要不然就把你的嘴縫上!魏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我會提著你們的人頭去見夫人。聽明白了嗎?!”維拉扭頭朝那名手下怒吼,“我記得那個小鬼說就是這里。你們搜過周圍了嗎?” 此刻,魏諶正和他水火不容的死敵縮在窄小的衣柜里,他捂住自己的腺體,以期延緩信息素的擴(kuò)散。 由于衣柜空間逼仄,Omega不得不跨坐在面具抬起的膝蓋上。這使得他對眼前人的敵意開始加倍。 熟悉的感覺。 但是,又說不出來的違和。 身高在一米九左右,穿的是冬裝,有些分辨不清體型。但是通過若有若無的觸碰,魏諶知道,對方遠(yuǎn)比想象得要強(qiáng)壯。 沒有信息素的味道——上一次也是。這對魏諶來說是個不利條件。 面具不會是Beta或者未分化者,他所展現(xiàn)出的實(shí)力在Alpha之中也算各中翹楚,絕不可能被其他性別取代。 魏諶推測,這個人或許打了某種強(qiáng)效的抑制劑。同時,抑制劑也將阻斷Omega信息素的影響,魏諶沒有辦法利用自己這方面的優(yōu)勢。 但這很奇怪。附近的抑制劑渠道已經(jīng)封鎖,而這類高濃度抑制劑的保質(zhì)期又短,無法積存,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現(xiàn)在,唯一能令魏諶作出判斷的,就是基于面具的身高。這種高度讓他想到某個小鬼,但這簡直是玩笑——這個時候,越川還處在分化前夕,關(guān)鍵之處在于,他可沒有膽子做這種下流事。 魏諶知道,他選中的小傻瓜可是連當(dāng)著別人的面脫褲子都費(fèi)勁。 到底,會是誰呢…… 思考的間隙之中,魏諶沒注意到面具的動作——等他發(fā)現(xiàn)卻為時已晚。這個實(shí)打?qū)嵉母邆€子靠了過來,雙手撐在Omega的頸窩邊,身體迫于衣柜高度低伏下來。 他那緊繃的大腿堂而皇之地頂開了魏諶的膝蓋。做到這一步時,魏諶連小幅度的反抗都難?,F(xiàn)在的局面與其說是倉皇,不如說是尷尬。畢竟事發(fā)突然,后者連褲子都沒來得及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