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
泛著柔光的臥房中,女人被身形高大的男人壓著,一雙腿無力地張?jiān)趦蓚?cè),胸乳因?yàn)樗淖矒舨粩喽秳又?/br> 季清榮有些迷糊,眼前的男人都出現(xiàn)了重影,暈暈乎乎地計(jì)算著他射了幾回,現(xiàn)在該是什么時辰了—— 她忽而睜大了雙眼,她自百貨大樓回來便是傍晚,現(xiàn)下外頭天色卻已然沉了下來,他們早已錯過了晚上的飯點(diǎn)! 他追著她上樓,是家中所有仆人都看見的,他們倆又這樣久未曾出現(xiàn),鬼都曉得有貓膩了—— 季清榮急得抬起手無力地捶了捶他的肩膀,哼聲道:“別……別弄了……晚上了……” 她的肚里恰時發(fā)出一聲“咕咕”,惹得秦慎眼尾帶了笑意,最后沖刺幾下,將熱液灌滿了她整個甬道。 “嗯……哈……”她被射得xue芯發(fā)麻,只覺里頭漲漲的,費(fèi)勁地推開他撐起身子一看,果然小腹都讓他射得鼓了起來,顯見是裝滿了男人的jingye。 秦慎攬著她,布著汗的額頭貼在她臉側(cè),溫聲道:“餓了?” 季清榮身上沒力氣,只用手輕拍了下他,氣惱道:“現(xiàn)下怎么去吃呀!” 他的手伸下去替她揉肚子,語氣不疾不徐:“待會我去做給你吃。” 他聲音低沉,本就聽得人心里發(fā)酥,又帶了些情事后的沙啞,更叫她心猛跳了下。 季清榮咬咬唇,故作大度地諒解他:“好吧?!?/br> 她垂眼去看男人的側(cè)臉,他鼻梁高挺,睫毛又濃又密,一切都像是仔細(xì)雕琢過的。他指節(jié)分明的大手罩著自己的肚子慢慢揉,神色認(rèn)真又溫柔。 季清榮小小咽了下口水,被秦慎聽見,以為她是餓得狠了,無奈地起身,道:“你再睡會兒。” 她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男人的背影,心里有些慌張。她向來就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么一個秦慎,不過是待她溫柔了些,就叫她有些心動的跡象…… 這可萬萬不行——縱是他長得俊了些,其實(shí)世間勝過他的男子也不少……何況他年歲又這樣老了,不說旁人,就是何燁也比他年輕些—— 但是,年輕的叫聲色場掏空了身子,看著又頹又喪。年長的反而身姿挺拔,就連床上也是叁次起步…… 即使是石青云,也是醉心于她的外表,還沒發(fā)現(xiàn)她內(nèi)里渴望金錢的真面目呢!秦慎他明明曉得了,還心甘情愿地?fù)渖蟻?,哪里都把她伺候得舒舒服服…?/br> 季清榮捂了下心口,只覺不能比較,怎么越比較這心跳得越快。 待到秦慎端了碗面條進(jìn)來,便瞧見女人裹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頭長發(fā)胡亂地結(jié)在一起,見到他驚得捂住了臉,眼睛偷偷地瞄他。 他不知她怎么了,坐到她身邊,將她從被子里撈出來,道:“吃面了?!?/br> 季清榮的小臉紅撲撲的,身上仍是赤裸的,對他的觸碰有些躲閃,話里帶著羞意:“好。” 秦慎拿著睡衣套在她身上,望著女人小口小口地嗦著面,見她紅著耳朵遞過來一筷子,勾唇笑了笑便張嘴吃掉。 他其實(shí)不是太餓,但她喂他的,他自然要吃。 兩個人頗有些甜蜜地吃完一碗面,秦慎又道:“待會要去書房處理些事情,你要在哪兒睡?” 他們這幾夜都是睡一張床,他顯然是想處理完事情再去找她。 季清榮嘟起唇親了下他,答道:“去你房里?!?/br> 她床上的被單都臟了,要怎么睡呀。 秦慎摸了摸她的臉,溫聲道:“那你洗完澡便過去歇著?!?/br> 她點(diǎn)點(diǎn)頭,滿目含笑地看他離開,雙腿微微亂晃,強(qiáng)壓下自己那顆砰砰亂跳的心臟。 都怪他待她太好!不然她也不會這樣沉迷男色! 季清榮嘆了一聲,門卻忽然被敲了敲,是王媽。 此時雖過了一會兒,但房里歡愛的味道仍有殘余,更何況她那床鋪一團(tuán)亂衣裳也亂糟糟地裹在一起。 王媽是過來人,一眼便瞧出這兩人方才在房中做了什么。 心里雖是早就有了猜測,但仍舊為這年齡小的夫人擔(dān)憂:“太太,你這樣子,被別人曉得了,要遭罵的呀!” 既然被她看出來,季清榮索性也不裝了,抱著枕頭哼了聲:“我又不是被罵過——” 可不是嘛,她以前跟秦英華有關(guān)系,旁人都嘰里咕嚕,罵她不知廉恥,現(xiàn)下跟他兒子在一起,說不準(zhǔn)那群人會反思下,轉(zhuǎn)而去罵秦家人。 她心里想著,樂得笑出了聲。 王媽不似她這樣心大,只道:“太太,那、那大少爺要娶你么?” 季清榮僵了下,有些不自然地撩了撩碎發(fā),含糊道:“不會吧,我不嫁他。” 她后半句話沒被王媽聽進(jìn)耳朵里,上了年紀(jì)的保姆只是發(fā)愁,若太太真和大少爺在一起,恐怕必然是沒有名分的,以后可怎么辦。 季清榮心里對他生了絲絲情意,便更加有恃無恐地纏著他,兩人像熱戀一般終日粘在一起,卻被她無意間瞧見他真在準(zhǔn)備結(jié)婚事宜。 秦慎要娶她,便做足了準(zhǔn)備。先是讓外頭傳夠了輿論,不僅不從中斬?cái)?,反而暗中推波助瀾,叫整個滬市都在說秦家出了個不孝子。 就連錢曰文也打來電話問他,是否他的繼母給他下絆子,秦慎不答,只道日后要請他來滬吃酒席。 此話一出,錢曰文哪還有不明白的,心里面嘖嘖稱奇。他父親也才去世不過一年,他便迫不及待將小媽占為己有,若不是曉得秦慎的性子,簡直要跟外頭的人一樣以為他是個畜牲了。 秦慎心里要娶她,步步緊逼,便讓季清榮開始心焦。 他現(xiàn)下已是堂而皇之進(jìn)出自己的臥房,在家里頭說一不二,沒一個人敢在背后說閑話。 他待她自然也是好的,日日相擁而眠,睡前醒后的溫柔親吻也是必不可少,叫她一點(diǎn)點(diǎn)地沉溺了進(jìn)去。 可是正因如此,她才感到害怕。她手上拿捏的資本不過是自己年輕貌美,男人又多是視覺動物,他才被自己成功勾引。 便是他父親,不也是看著自己落難,而后才對她下手么。 她待他生了情,因此才驚慌失措,不肯真的應(yīng)了他的求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