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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偽的宴會繼續(xù),心懷鬼胎的陸彥弘蠢蠢欲動。 眼見著有人朝他們走過來,正巧秦致峰在附近。 “爸?!?/br> 秦致峰聞言渾身一抖。 秦致峰轉(zhuǎn)身間,秦燃一拉一拽,陸清楠被秦燃護在身后。 原本算好角度會灑在陸清楠身上的紅酒不偏不倚的倒在了秦致峰身上,陸彥弘一陣慌張,“叔,對不起啊,我不小心的,叔?!?/br> 秦致峰隱隱壓著怒火,他就知道見到秦燃準沒好事,始作俑者雖急忙認錯,但秦致峰也沒大度到頂著滴答著紅色液體的下裝,對陸彥弘心平氣和的說:沒事兒,我換件衣服就行。 秦致峰面部抽搐,陸彥弘心里咯噔。 陸彥弘和管事手忙腳亂拿布絹、紙巾擦著,以致于忽略了秦燃的一聲“爸”,叫得是秦致峰。 于是秦燃又叫了一聲,別說成年,自12歲樸敏妍沒了后,秦燃叫爸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 當然,秦致峰不稀罕,秦燃也不是白白的叫。 他說:“爸,我結(jié)婚了?!蹦钦Z氣隨意的像通知什么阿貓阿狗,“楠楠,”他攬著陸清楠,“以后是我們樸家人了,對了,賀禮不用準備,反正你給的東西我看不上。” 秦燃敘述的太過直白,秦致峰甚至不知用什么樣的表情回應(yīng),□□的一片水漬彰顯著他的狼狽,但秦致峰已然忘卻,秦燃的話,才是一個字一個字打他的臉,什么樸家人、結(jié)婚了,今天是他的五十大壽,可秦燃卻說不要他的賀禮,還看不上? “你……你!” 管事跟秦致峰較久,知曉惹惱了秦燃是什么下場。 秦致峰有些站不穩(wěn),被管事眼疾手快的扶住,隱晦的提醒:“秦董,咱們先去換衣服吧,啊。” 秦致峰找回理智,可秦燃哪會兒讓他逃了,秦燃又一聲“爸”,這一句句稱呼實則敲打的是陸彥弘。 “今天還有第二件事?!?/br> 可秦致峰不敢聽了,“等……宴會結(jié)束后再說?!?/br> “那行,本來還想股東大會前知會您一聲。”秦燃站得筆直,眼神狠辣的似盯住獵物的猛獸。 “股東大會?”秦致峰可太怕股東大會了,那根本是秦燃和林玚的主場?!澳阋墒裁??” 秦燃還是那副不咸不淡,對待阿貓阿狗的態(tài)度:“沒什么,聽著您剛剛講話悲春傷秋,覺得您當個吉祥物也挺累,索性退休。” “不可能!”秦致峰面紅耳赤,扶著秦致峰的管事被秦致峰掐得隱隱作痛。 秦燃的神色沒有任何波動,賓客中有人頻頻皺眉,試探著想替秦致峰說個兩句,卻無人能對秦燃的舉動產(chǎn)生影響。 “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還用說得更明白嗎?” 秦致峰像一條被逼急了的毒蛇,目光落在餐桌前的刀叉,只是還未動手,便被魏焰辰生生擒住。 “這可太難看了吧,我不是mama,沒那么好欺負?!?/br> 提及樸敏妍,秦致峰頓時xiele力,“不,不是我?!毖鐣斑€容光滿面的中年人,一瞬間幻化成瘋瘋癲癲的老頭。 “沒說是你?!?/br> 猙獰的面目難以置信的看過來,似要剝皮、似要剔骨,現(xiàn)實太過丑陋,秦燃遮住陸清楠的眼眸。 “相安無事”這些年了,秦致峰仍想問句:“為什么?” 秦燃瞥了如行尸走rou般攥著布巾的陸彥弘一眼,隨后說了個日期,“見了不該見的人,不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br> “而且我早說過了,樸家老宅,留著給你養(yǎng)老。”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今天想完結(jié),但是感覺停的位置不好。 楠楠出道之后發(fā)生的事會放在番外,秦燃還有一處秘密沒被楠楠扒到。 第132章 愛與包容[正文完] 大致是秦燃給秦致峰留了最后一絲體面, 秦致峰不想自己的骯臟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至少當下, 沒有繼續(xù)鬧。 陸彥弘像被抽走了七魂六魄,僅剩一副空殼,陸清楠聽了秦燃的不再看他,因為沒必要。 陸彥弘想不通,怎么秦燃成了秦致峰的兒子,秦燃的一句話罷免了秦致峰的董事長,陸清楠和秦燃結(jié)了婚,陸清楠踩在了他的頭頂上。 要說遲鈍也太遲鈍了些,等看不見人了,陸彥弘才出言折辱他的弟弟,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未及魏焰辰出手教訓, 秦致峰先急了。 秦燃說的日子, 自己見得不該見的人, 樸家人對心愛之人的愛護,可不是因為陸彥弘! 狗咬狗, 一嘴毛。 陸清楠隨秦燃離開會場, 距離他們到達,將將過了一個鐘頭。 魏焰辰和徐傾留在現(xiàn)場處理殘局, 不用秦燃交代, 秦致峰今晚就得搬到樸家老宅里頭。 幾個小弟看了場戲, 見老大情緒不佳, 主動和陸清楠道了別, 也緊隨其后, 陸陸續(xù)續(xù)離場。 回程路上, 秦燃開車,陸清楠就坐在副駕,目不轉(zhuǎn)睛看著。 “想吃什么么?”臨近中午,在宴會上除了一杯果汁,陸清楠肚子還空著。 陸清楠略作思考,反過來問秦燃:“你想吃什么?” 在陸清楠的指揮下,他們?nèi)チ艘患疫M口超市,買了許多食材,明明,家里都有。 回到別墅,陸清楠給所有人放了假,現(xiàn)在他不一樣了,陸清楠的指令優(yōu)先徐傾。 沒讓秦燃幫忙,陸清楠給秦燃按在沙發(fā)上,像哄著孩子般,對秦燃說:“在這里等我,不要走,不要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