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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愿陸清楠能像以前一樣開心的笑,楠楠不想摻和陸家的事,過去的傷疤沒必要再揭開來瞧,秦燃會比他做的好,尚俊濤知道。陸清楠喜歡的人是秦燃,尚俊濤也知道。 “希望秦總說到做到。” 秦燃看了眼表,兩分鐘到了,發(fā)動機(jī)啟動,引擎咆哮,車主人搖下車窗,對著原地極力掩藏自己情緒的人,說:“當(dāng)然,我不會把這個機(jī)會讓給別人的,所以,小尚總,多久都不用等了?!?/br> . 如同一支離弦的箭,從引擎聲,也能聽出這輛蘭博基尼的主人有多憤怒。 秦燃最討厭有人對他指手畫腳,而且,是個人都來質(zhì)疑他對陸清楠的感情,偏偏還是陸清楠最重視的朋友,他又不能說什么。 心里的憋屈無法紓解,紅綠燈的時候,秦燃砸了下方向盤,對著副駕一無所知的人自言自語自語:“我有多喜歡你,他們都不知道?!?/br> 有人自己生著悶氣,恨不得去山上兜兩圈風(fēng),可是剛加到環(huán)路上的最大限速,陸清楠的頭從頸枕上歪下來,秦燃又趕緊降回龜速,扶好他的寶貝兒,引得每一個超車的人都要扭頭窺探一番豪車?yán)镞@位莫名其妙的車主。 一路晃晃悠悠,好不容易開到江對岸的別墅,秦燃說要帶陸清楠回家,自然是回他們的家。 “其實小房子挺好的。”秦燃從小住慣了別墅,也更清楚,什么樣的房子不像一個家。 “不過,想給你準(zhǔn)備一個舞蹈教室,這樣你就不用跑那么遠(yuǎn)了,還有,健身房家里有,冬天晨跑多冷啊?!?/br> “你那么怕冷,”秦燃握住陸清楠冰涼的手指,副駕上的人仿佛失去意識,任由他擺弄。 “想彈吉他不用怕擾民,還想改造什么,所有的屋子都是你的。” 車子停在門口,明天早晨,徐傾自然會把沒有歸位的車,開回車庫。 秦燃熟練的抄起陸清楠的背和腿,抱著懷里的人,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 白天,偌大的空間已經(jīng)打掃完畢,晚間,秦燃素來不喜有人打擾,除了三大助理,不會有人進(jìn)出這棟房子。 秦燃想都沒想,直接帶人回了自己的臥室,當(dāng)時給陸清楠準(zhǔn)備軍訓(xùn)用的東西,很多是有富余的。內(nèi)褲有,衣服可以穿他的,褲子不合身沒關(guān)系,晚上睡覺,直接蓋被子。 腦子里過了一遍明天讓徐傾送過來的物品,然后,秦燃愣住了。 陸清楠一身酒氣,加上今天練舞,出了汗,肯定是不能直接睡的。所以要怎么給陸清楠洗澡,雖然他們是兩情相悅,速度是不是有點(diǎn)快了? 臥室里有一個單人沙發(fā),是秦燃思考時最愛坐的,兩年前主動放棄陸清楠,于昊柏就是從這里把自暴自棄的秦燃拖起來的。 現(xiàn)在,當(dāng)時令他失魂落魄的人就仰在這個沙發(fā)上,秦燃在陸清楠的腳邊坐下,聽著陸清楠平穩(wěn)的呼吸,從陸清楠時而顫抖的睫毛,觀察到光暈下,臉部細(xì)微可見的小絨毛。 時鐘指向9點(diǎn),秦燃知道自己不能再耗了。 “小懶蟲,真能睡?!?/br> 該想的想清楚了,心理準(zhǔn)備做的差不多了,秦燃起身,干凈利落的解了陸清楠的襯衫,脫了陸清楠的鞋襪、外褲。 牛仔褲落地,秦燃特意看了兩眼跟他在洗手間斗爭了半天的拉鏈。 然后對陸清楠說:“楠楠,你放心,我和那些人不一樣的?!?/br> 不能和傷了楠楠的前男友一樣,不能和覬覦楠楠身體的渣男一樣。 秦燃捧著光溜溜的陸清楠,那是無欲無求的虔誠。 室溫水溫調(diào)好,最后一層遮羞布不能留了。 秦燃忘了自己剛剛念叨的什么,視線已經(jīng)在肩胸腰腿,上上下下、下下上上的掃過幾遍了。 “……” 別跳了。 心理暗示控制不了鼓點(diǎn)越來越快的心跳,同樣抑制不了來自本能的興致高昂。 秦燃閉了會兒眼睛,將不著一縷的陸清楠小心的放進(jìn)浴缸。 環(huán)境改變的刺激令水中的人皺了皺眉,秦燃莫名的緊張起來,一時竟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到底是希望陸清楠清醒過來,自己洗完這個澡,還是希望他,不要醒。 重歸靜止的水面因另一只手的進(jìn)入產(chǎn)生了波動,沐浴露揚(yáng)起泡泡,一缸池水容不下的心動。 水下的肌膚細(xì)滑,秦燃感受的很清楚,不是因為沐浴露。 掌心在燒,燒得是秦燃的理智,卻因為訴之不盡的情,讓這一團(tuán)心火燃得更旺。 不知是不是水溫稍熱的緣故,在暴曬下始終保持的淡粉終于變了色調(diào),紅而潤的臉頰引人遐想,微張的唇,如同一個漩渦,是可以吞滅秦燃所有自控的地方…… 秦燃不敢再看,他知道如果放縱一步,就徹底停不下了,碎碎念的那句話又想起來了,他不能同那些人一樣。 既然是他喜歡的人,陸清楠的過去和未來,他會全盤接受,至于過去的傷、痛,他們有的是時間,總能慢慢撫平。 重新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秦燃坦然多了,身上還有幾次避開的一處沒洗,嗯,沒什么的。 浴缸里的水隨著施力人的動作繼續(xù)流動,秦燃挺起身,很想從旁邊的鏡子中看看自己有沒有因此而臉紅。 沐浴的人是陸清楠,熱意反而是從秦燃的身上散出,秦燃頭一次知道自己的呼吸聲能這么大,亦或者換個形容詞,粗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