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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結(jié)果遙控,拆開蓋子觀察了一會:“似乎是電路沒有接好……”撥弄幾下,把它安好還到莊文曜手里。 莊文曜再次按下起飛鍵,螺旋槳“嗡”的一聲轉(zhuǎn)動起來,機身直直地升起。 “太神奇了!”莊文曜高興得笑出了聲,“小月你好厲害!” 直升機在莊文曜的cao縱下上下顛簸,搖擺不定,終于慢慢找到了平衡,在空中穩(wěn)穩(wěn)地盤旋。 “好了!小月你來試試!” 時月小心翼翼地接過遙控器,試著動動搖桿,機身突然猛烈地一個翻滾,往地上墜去! “快!”莊文曜心一揪,想搶救一下,卻不知道該怎么做,焦急如焚。 卻見飛機在離地面十幾厘米處突然升起,隨即平穩(wěn)地越升越高。 時月轉(zhuǎn)過頭,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會玩這個……” 莊文曜:“哪有!你比我玩得好多了!而且還會修電路,你以前玩過吧?” “沒有,我是第一次玩?!?/br> “我不信!” “真的!我以前都沒見過這種玩具……”時月說著,把遙控交給他,眼里流露出一絲落寞。 “哦……” 莊文曜接過,抬頭往天,忽然驚喜地拍拍他:“小月你看,那里有只鳥!我要和它比賽,看看誰飛得快!” “嗯!”時月仰起臉,笑眼彎彎,白皙的臉蛋上一層暖橘色的光暈,“當(dāng)心別撞到它呀!” 最后小鳥和飛機誰贏誰輸,莊文曜已經(jīng)記不清了,只記得少年側(cè)臉柔和,眼眸瀲滟,是他一生都忘不掉的景象。 …… 軍訓(xùn)生活開始難熬,但挨過了最開始的那幾天,后面的時間就過得飛快。今天就已經(jīng)是最后一晚了。 晚上是迎新晚會,下午航空班的同學(xué)在禮堂彩排,打軍體拳。 教練在一邊看著,大喊:“都給我大點聲!正式表演會開背景音樂,你們得比音響聲音還大才行!” 眾人齊聲:“是!” 為了演出效果,這把嗓子豁出去了! 排演完帶隊離場,和普通班跳舞的小jiejie們打了個照面。 張燁然偷瞄了一眼,對莊文曜小聲說:“曜哥你快看,是女生誒?!?/br> 莊文曜啞著嗓子應(yīng)了一聲:“嗯。怎么?” “凈化雙眼?。≡鄱级嗑脹]見過女生了?!焙娇瞻鄾]有女生,平日里隔離時訓(xùn)練、嚴(yán)格的起居管理,也基本見不到別的班的同學(xué)。 張燁然連連嘆氣:“第一次覺得女生是這么可愛的生物,見了覺得自慚形穢。我感覺我都不敢跟女生說話了!” 莊文曜笑罵他一聲:“這才多長時間?以后三年都得這么過?!?/br> 張燁然哀嚎:“我看咱別打什么軍體拳了,直接效仿少林寺的和尚,打個十八羅漢拳!” 莊文曜糾正:“九十,九十羅漢。” …… 時間像是開了加速鍵,正式表演的時候很快就到了。 一中風(fēng)格比較現(xiàn)代化,新生中也是能人輩出,勁歌熱舞輪番上演,還有話劇小品,全程無尿點。 航空班還是坐在最后,沒看幾個節(jié)目就被叫出去排隊型,候場。 他們的節(jié)目叫《男兒風(fēng)》,安排的比較靠后,是整場晚會的最燃擔(dān)當(dāng),前半部分是教官們的擒拿格斗展示,后半部分是航空班的軍體拳。 人太多,后臺裝不下,他們只能在會場外面等著,待會上場的時候直接跑步?jīng)_上舞臺。 隔著墻都能聽見教官們震天撼地的吶喊和滿堂喝彩聲,音響里超燃的BGM都弱爆了。 男孩們心里發(fā)憷:“為什么把我們排在教官后面?壓力很大??!要是沒有教官打得好,就是在全級部里丟臉??!” “自信點,我們不可能比教官打得好,這臉是丟定了!” “大家別緊張,就按平常練得打就行?!鼻f文曜給大家打氣,“我們的水平和教官比不了,觀眾肯定也不會這么比的。只要我們比普通班的同學(xué)打得好,我們就勝利了!” 別忘了動作鬧了笑話就行,莊文曜想著,并沒有把這句話說出來。 張燁然心比較大,附和著:“曜哥說得對,咱們就平常心對待——” 話音未落,會場里傳來一聲長長的哨響。 是輪到他們上場的信號! 全體條件反射地立定站好,莊文曜喊出口令:“跑步——走!” 男孩們跑步上臺,與教官們離場的隊形交錯。 舞臺交給你們了,別讓大家失望! 上臺之后,莊文曜整個人有點懵。 彩排的時候,觀眾席上空空蕩蕩?,F(xiàn)在底下嗚嗚泱泱坐滿了人,成千上百雙眼睛盯著他們看,緊張得渾身肌rou都緊繃了起來。 舞臺是音響最密集的地方,音樂震得他們耳朵快聽不見了,只能憑肌rou記憶打出一個個招式,憑感覺喊出最大響度的口號。 不知怎么就結(jié)束了。 大家?guī)缀醮竽X放空地打完了全程,結(jié)束整隊敬個禮,下場的時候還是什么也聽不見、什么也進不去的狀態(tài),都不知道百十個身穿迷彩的男孩子打拳的場面燃爆了,齊整如一、沒有絲毫偏差的動作將拳術(shù)的氣勢無限加成,擲地有聲、有如石破天驚的口號震得人心肝亂顫熱血沸騰。 歡呼喝彩如潮水般一浪高過一浪,航空班的同學(xué)們十分順利地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亮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