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謝謝關(guān)心?!?/br> 那個中國人涼涼地回了他一句,不那么溫和地和他對了對球拍,就轉(zhuǎn)身就瀟灑地離開了。 嘖,無趣的年輕人,會嘗到苦果的。 年僅24歲,根本沒比鐘嶼大幾歲的伊諾克·羅布看著鐘嶼轉(zhuǎn)身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也轉(zhuǎn)過身朝著自己隊的休息席走去。 “伊諾克,恭喜!狀態(tài)還好吧,晚上的決賽也一定沒問題,那個中國小鬼看起來就不是你的對手?!?/br> 德國隊的帶隊教練把水遞給伊諾克·羅布,跟哄祖宗似的開口鼓勵。 “那可不一定,教練。” 伊諾克·羅布感受著手臂尤其是右手手腕上泛來的酸軟,笑著聳了聳肩。 什么意思?德國隊的教練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在心里捏了把汗,干巴巴地開口:“伊諾克,你的手腕不會……” 一個半月前伊諾克·羅布在某次比賽中用力過猛拉傷了自己的手腕,當(dāng)然這其實只是個小傷,修養(yǎng)一段時間,不超負荷運動就能很快恢復(fù)。 而且伊諾克·羅布的身體恢復(fù)能力很強,這點小傷對于他來說是經(jīng)常的事情,兩三周他就能重新跟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所以他原本并不在意。 結(jié)果德國隊的總教練出手了,他實在看不慣伊諾克·羅布仗著自己還年輕實力強就在賽場上亂浪的行為,直接下了命令嚴禁伊諾克·羅布在兩個月內(nèi)參加任何比賽和訓(xùn)練,嚴禁任何人同意伊諾克·羅布死纏爛打要求對打的行為。 總之,德國隊總教練的意思——小子,想打球,行,自己對著墻打去吧,連發(fā)球機都不允許他使用,手腕不完全好轉(zhuǎn),沒記住教訓(xùn)就別想重新摸球桌。 彳亍。 伊諾克憋,憋……憋了半個月他就忍不住了。 不能打比賽簡直是要了伊諾克·羅布的命! 于是某個月黑風(fēng)高之夜,他摸進了總教練的辦公室,偷偷地把自己的報名表混在了別人的一堆報名表里交了上去。 他知道那個紅頭發(fā)的老頭不喜歡處理這些文件工作,最近都是伊萊在逐漸接手,報名表交上去前的最后檢查也是伊萊在負責(zé)。 于是在伊諾克·羅布的死纏爛打之下,伊萊終究還是沒忍心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被憋得那么難受,想著等比賽開始已經(jīng)是一個半月之后了,差別應(yīng)當(dāng)不會太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把混雜這伊諾克的報名表交了上去。 也是伊諾克·羅布出現(xiàn)在澳大利亞這場白金賽事的原因。 不過現(xiàn)在看來,是出了點意外了。 中國隊可真是一支神奇的隊伍,伊諾克頗有興致地想著,肌rou線條漂亮有力的大腿跨過圍住賽場的擋板離開賽場,懶散地開口回答德國隊帶隊教練的問題。 “是你想的那樣沒錯,不過放心,已經(jīng)恢復(fù)了,只是時隔一個月沒打球,這場體力又消耗太大而酸軟而已。” 不過伊諾克自己知道,要是晚上的決賽再來個高強度,對他的手腕就是超負荷了。 “區(qū)區(qū)一場巡回賽的冠軍,教練,我知道輕重緩急?!?/br> 畢竟接下來還有洲際杯,這場比賽他的參加本來就可以說是“偷渡”,要是再次傷了手腕回去,那個紅頭發(fā)的老頭絕對能干出禁賽他更久的cao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把球拍和水都塞回自己的包里,伊諾克·羅布把背包往肩上一挎,朝著還呆愣著的帶隊教練揮了揮手,先行一步離開了。 離開時路過了中國隊的休息室,門沒關(guān)嚴,他甚至透著門縫看到了中國隊的蘇海重和他上一場的對手,那個叫什么鐘的,至于蘇海重的兒子那個中國小鬼,倒是沒有在其中。 看起來似乎在爭吵? 哦~單獨教訓(xùn)呢,雖然聽不懂漢語,看這情形,經(jīng)驗豐富的伊諾克·羅布也明白了,好心地輕輕帶上了中國隊休息室的門沒有去打斷,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愉悅的弧度往賓館走去。 那小子,是該被狠狠教訓(xùn)教訓(xùn),這一點,他勉強認同蘇海重的做法。 而某個正在被蘇海重教訓(xùn)的刺頭,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成拳頭,低著的頭抬起,盯著蘇海重的眼睛,毫不退讓地僵著臉反駁—— “為什么要禁賽,我不接受?!?/br>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作者有話要說: 把吵架的地方從角落改成了休息室,其他沒有變化~ 咳咳,伊萊是德國隊二把手,乒壇常青樹,現(xiàn)在排名世界第三,先稍稍說一下,后面會出場噠~ 伊諾克為什么那么經(jīng)驗豐富?因為他也干過差不多的事被錘過,雖然說著要讓伊萊崇拜自己,實際上他自己就是伊萊的絕對死忠粉,一開始他打不過伊萊的時候還好,后來伊萊年紀上去水平略有下滑,伊諾克的實力也上去了,然后某次比賽伊諾克就放了放水,嘛,然后他就被錘了()所以他現(xiàn)在看鐘嶼是以過來人的姿態(tài),覺得這小子絕對完了的那種哈哈哈哈哈事實證明,他猜的并沒有錯XD 第061章 爭吵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聽到鐘嶼的反駁, 蘇海重忍不住有點氣急。 然而這一句過后這處角落就陷入了沉默。 眼前二十歲出頭容貌清俊的青年梗著脖子看著他,沉默而不后退地和他對視著,常年勾起的唇角也放平了下來, 溫和的表情不再,倒顯得有些淡漠孤寂,像是要拒人于千里之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