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幽深，剛洗完澡的身體不吝惜地散發(fā)著成熟alpha的吸引力。我目光下移，看到某處，瞇了瞇眼說：“嘴上說不要，身體好像不這么想。”

    聞路明沒有被拆穿的尷尬，反而淡然道：“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yīng)?！?/br>
    “聞老師……”我曲起膝蓋碰了碰他，“不一定要用那里?！?/br>
    “我有手，還有嘴巴?！?/br>
    “我會比上次做得好的?！?/br>
    第74章

    我好像并沒有比上次做得好多少。

    本來就缺乏經(jīng)驗，和他分開這么久既沒有碰過別人也沒有被別人碰過，動作早已經(jīng)變得生澀。

    我以為我可以，但還是很困難。

    聞路明眼里的理智漸漸被欲望取代，他摸著我的頭發(fā)，低低地叫我的名字。

    我喜歡聽他這時的聲音，沙啞低沉，性感而隱忍，每一聲沉重的喘息都敲打在我身體里，喚醒我沉睡的欲念。

    我并沒有得到撫慰，卻同樣感到快意。

    后來我面對面坐在他腿上，他抱著我，撫摸我酸痛的嘴角，問我累不累。我后知后覺感到羞赧，埋在他肩窩閉眼搖了搖頭，問：“你喜歡嗎？”

    “喜歡?！彼偷偷卣f，“辛苦寶貝了?！?/br>
    寶貝……我沒想到在這個年紀，還會有人叫我寶貝。

    記憶里父母沒有叫過，言頌更不會叫，許漾偶爾開玩笑叫過幾次，也從來沒有用過這么認真的語氣。

    我一下子更加不好意思，小聲說：“我都多大了……”

    聞路明揉了揉我后腦勺的頭發(fā)：“這就是找一個年紀大點的伴侶的好處。無論你多大，我都比你大幾歲，所以你永遠是寶貝?！?/br>
    “但你以前也沒這么叫過。”我說。

    “以前我不敢確定你是我的。”聞路明輕嘆了口氣，“想叫你寶貝，還想叫你喬喬，但那都是戀人之間的稱呼，我沒有資格?！?/br>
    “那你現(xiàn)在把我當作是戀人嗎？”我問。

    聞路明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說：“至少現(xiàn)在我知道你不會再走了?！?/br>
    “聞老師……”我閉上眼睛，說：“我愛你?！?/br>
    聞路明的身體僵硬了一瞬，好像第一次聽到這句話一樣，手上的動作也跟著頓住。

    “我愛你。”我又說了一遍，“我什么都愿意為你做?！?/br>
    空氣凝滯很久，聞路明說：“我聽到了。”

    不是“我也愛你”……我短暫失落了一下，隨后也想開了。

    我想，出國或許也是一個好的選擇，我和聞路明需要一個機會重新開始。

    幾天后的第一次化療仍然在現(xiàn)在的醫(yī)院，聞路明還有最后一點工作沒處理完，我們計劃這次結(jié)束再動身離開。

    過程并沒有我想象中難熬，提前吃過止吐藥，再惡心也只是干嘔，吐不出任何東西。但是到后面體溫升高，全身各處開始不知名的酸痛，聞到任何輕微的味道都會令我頭暈反胃。

    第二天回家開始，副作用才真正顯現(xiàn)。

    我變得對氣味極度敏感，隨時想要嘔吐，完全沒有食欲，連喝水都感到困難。劇烈的干嘔不斷逼出眼淚，我的眼睛又紅又腫，臉卻白得像鬼，清醒的時候看到鏡子里的自己，自厭和自棄幾乎要沖垮我的精神，我沒來由的感到煩躁，想摔東西，想發(fā)脾氣。

    所幸清醒的時候不多，我斷斷續(xù)續(xù)地昏睡，聞路明始終陪著我，耐心地擁抱和安撫我。有時難受到撐不住，我會說不想治了，但看到他心疼和失望交織的樣子，我又會感到自責(zé)，小聲向他道歉。

    “言喬……”他抱緊我說，“沒關(guān)系，我在?！?/br>
    我感受到他的親吻落在我的額頭，然后是眼睛和鼻尖，在快要吻到嘴唇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偏過頭，躲開了這個親吻。

    哪怕是在混沌和痛苦中，我還是會想到夏奕說的話，想到聞路明曾經(jīng)吻過他。

    清醒的時候我可以說服自己不介意，但現(xiàn)在，我對抗不了自己的本能。

    聞路明察覺到我的動作，很久沒有再說話。

    這樣的癥狀持續(xù)了好幾天，有時我惡心到昏沉，會疑心自己在家里某處聞到了夏奕的信息素，于是嘔吐的欲望更加強烈，我只好把自己蒙在厚厚的被子里，阻斷外界所有可疑的味道。

    持續(xù)的低燒也在折磨我的意志，聞路明把我從被子里撈出來的時候，我渾身汗涔涔的，虛弱到快要脫水。

    “聞老師?！蔽冶犻_眼睛有氣無力地說。

    聞路明把水杯遞到我唇邊，說：“來喝點水?！?/br>
    我張口咬住吸管，喝了幾口搖了搖頭，“不要了?！?/br>
    “今天吃點東西好嗎？”他問。

    輸了幾天營養(yǎng)液，我整個人愈發(fā)消瘦，對食物的抗拒幾乎要刻入本能，搖搖頭說：“不想吃?！?/br>
    “這樣下去不行?！甭劼访鬏p聲嘆氣，“聽話，喬喬?！?/br>
    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讓我楞住，連身體的不適仿佛都有所緩解，我看著聞路明，不敢相信一樣眨了眨眼睛，張口想說什么卻說不出來。

    “紅棗山藥粥可以嗎？”他問。

    我點了點頭。

    聞路明做飯，我裹著毯子坐在廚房門口，出神地望著里面某個角落。這幾天我連貝兒都沒心思管，它好像通人性一樣，知道我身體不舒服，也不纏著我陪它玩，只在我偶爾呆在客廳的時候安安靜靜地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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