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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連闊身上,連闊垂著頭脊背有點(diǎn)彎曲,給人一種他很傷心的錯(cuò)覺。 片刻后,連闊抬了頭迎上歷思凱的目光說:“我是故意的,我故意在避嫌。” 連闊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屏了呼吸。 連闊情緒低沉道:“是我對不起叔叔,因?yàn)樗木裼袉栴},因?yàn)樗莻€(gè)窮酸而且渾身臟亂的流浪漢,我潛意識里覺得丟臉……我努力表現(xiàn)出跟他不認(rèn)識的假象,又在悄悄去見他時(shí)裝模作樣地跟他道歉……可能最骯臟的人是我才對,他是我唯一的親人,我卻讓他失望了?!?/br> 說這番話時(shí),連闊始終垂著頭,他的語調(diào)變得傷感,瘦弱的肩膀也在止不住地顫抖。 正埋頭做筆錄的鄭尋停了筆,看向連闊的眼神里滿是同情和心酸。 歷思凱平靜地接受他的說辭,與他對視又問:“你說你身上那塊碎玉石是老楊給你的,他在什么樣的狀況下給你的?他為什么給你?事先聲明,我不太想聽到你口中辟/邪這個(gè)說法了,我想聽點(diǎn)別的?!?/br> 連闊眼里不再有神采,他平靜回:“那天我回到臨江看望干爹,他似乎喝了點(diǎn)酒,才拿出了這半顆碎玉石給我,他說這是他能給我的唯一一樣?xùn)|西,因?yàn)檫@代表了他對我的祝福和厚望?!?/br> 歷思凱沒再說話,他像是在思索,一時(shí)之間整個(gè)審訊室靜了下來。 周慎調(diào)整了坐姿問:“你沒問你的干爹為什么給你一塊碎了的玉石?” “沒有”,連闊回:“干爹對我有養(yǎng)育之恩,他給我什么我就接著,又怎么敢嫌棄。” “我不是這個(gè)意思”,周慎說:“既然玉石是傳家寶,自然不會(huì)給你這個(gè)外姓人,可他還是選擇給你了,而且給你的還是半顆碎了的玉石……玉石兩碎世事難兩全,你可懂?” 連闊抬眼直視周慎,眼里多了份堅(jiān)定:“不好意思,我不太懂你的意思?!?/br> “好吧”,周慎苦笑:“當(dāng)我沒說。” “你真的尊敬你的干爹嗎?”歷思凱坐得悠閑問。 “是”,連闊回:“我尊敬他愛戴他,因?yàn)樗麑ξ矣叙B(yǎng)育恩情?!?/br> “只因?yàn)檫@個(gè)?” 歷思凱的話讓連闊不由皺了眉頭,連闊看起來有點(diǎn)不悅:“你什么意思?你在質(zhì)疑?” “我是在質(zhì)疑”,歷思凱淡然回,緊接著他從手里的文件夾里取了張照片推到連闊面前。 歷思凱并沒說話,他饒有耐心地觀察著連闊看到照片后的表情變化,心里十分明了。 那張照片是歷思凱從清河大學(xué)校網(wǎng)的論壇上找到的,照片里兩個(gè)高大背影的男生緊握彼此的手,他們走在空無一人的校園林蔭道上,都側(cè)著臉含情脈脈地看著彼此。 照片能清晰看到連闊的側(cè)臉,他低頭淺笑,眉眼間飽含愛慕,而他的男友正寵溺地盯著他的笑顏。 陽光透過樹葉空隙灑下幾束光,而他們背光而行,連背影都是青春的美好樣子。 連闊看到面前的照片時(shí),明亮的瞳孔悠然縮緊,他蹙著眉滿眼都是失意憂傷。特別清晰地,所有人都看到他眼底的哀傷,他的嘴唇止不住地顫抖,而后一眨眼幾顆淚珠控制不住地滾滾而落。 他已近乎崩潰,顫著音質(zhì)問:“你怎么會(huì)有這張照片?你知道他,你查到他了?” “是”,歷思凱冷冷開口:“楊清歡,老楊的兒子,我知道他的存在,我也知道了你們的關(guān)系?!?/br> “為什么?” …… 連闊痛苦地捂住了臉:“為什么……他做錯(cuò)了什么……他已經(jīng)不在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打擾他……他很痛苦,你們就不能讓他清凈片刻嗎?!” 一時(shí)間,眾人誰也沒說話,他們靜靜看著連闊在宣泄釋放。 “為什么……為什么?” 連闊自言自語著,看起來掙扎又痛苦。 歷思凱繃著臉,他賭對了,楊清歡就是連闊的軟肋。 過了片刻,連闊漸漸平靜了下來。只是他始終掩著面,不敢將軟肋示于眾人看。 審訊室里傳來鄭尋的一聲嘆息,歷思凱身子前傾目不轉(zhuǎn)睛盯著連闊說:“我知道你們相愛,我也知道你們的痛苦和不易??墒撬辉诹?,你不能因?yàn)樾闹袘崙坎黄蕉e人,尤其是他的父親?!?/br> 連闊垂了手,放蕩大笑,他粗魯?shù)厥萌I水看向了歷思凱:“不好意思,我不懂你在說什么?!?/br> “你還不承認(rèn)嗎?” 歷思凱痛心怒斥:“因?yàn)槔蠗畹姆磳筒焕斫?,楊清歡選擇了自盡??衫蠗钪皇且粋€(gè)平凡的父親,他做錯(cuò)了什么?你到底是有多恨他才讓他出來替你攬罪?你口口聲聲說尊敬他愛戴他,但你卻利用他的愧疚之心將他推入萬劫不復(fù)的深淵。連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連闊痛苦地捂臉?biāo)缓穑骸澳阍谔孜业脑?,我沒有……我沒有” 歷思凱逐漸沒了耐心,他激動(dòng)得拍案而起揚(yáng)聲斥責(zé):“好啊,你不承認(rèn)沒關(guān)系……告訴我,你將所謂的餛飩調(diào)味料交給老楊的時(shí)候有沒有愧疚?你把那份含有罌/粟殼的東西給老楊時(shí),他可知你在犯罪!他可知你是在報(bào)復(fù)!” 連闊一怔,整個(gè)人呆若木雞質(zhì)問:“你查到了?是他說出來的?” 歷思凱痛心疾首地?fù)u了頭:“不是他,你的事他一字未提,他甚至在我們面前攬下了所有罪責(zé)。你不知道這些,老楊媳婦也不知道,你在來的路上我給嫂子打過電話,她以為我是正常問話才將這件事告訴了我?!?/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