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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祝昱臣加班的時候,是不會為難公司員工的,而助理和秘書加起來三個人,也只是輪流上班陪同,且加班費不菲。 張助理今天輪休,陪著祝昱臣加班的是新招來的一位年輕女秘書。 祝昱臣此刻正在閱讀文件,放在手邊的手機亮了一下,等他閱讀完一整段,再點開手機時,只顯示微信收到了一條消息,但內(nèi)容已經(jīng)折疊了。 他沒點開,放下手機捏了捏眉心,準備喝一口咖啡。 但新來的女秘書似乎還沒做好工作的交接,沒按時進辦公室替祝昱臣續(xù)咖啡。 祝昱臣把空了的咖啡杯放下,本想打電話叫秘書進來,但想了想還是決定站起來活動活動。 茶水間在秘書辦公室,祝昱臣路過秘書身后時,對方正盯著電腦屏幕看得津津有味。 祝昱臣的目光落在她的電腦上,然后他看見了一張熟悉的臉。 余白正捧著一個有線話筒,在堆滿禮盒和氣球的小空間里,閉著眼睛唱歌,認真且深情。 秘書帶了耳機,祝昱臣聽不到聲音,但看秘書的表情,他猜測應該唱得不錯。 一首歌結束,直播畫面突然陷入黑暗,屏幕上隨即倒映出祝昱臣的身影。 秘書陡然一驚,猛地拔了耳機從工位上站起來,臉如死灰地轉身看著祝昱臣。 她苦著臉解釋:“祝、??偅瑢Σ黄?,我不該上班看直播的,只是剛剛太困了,就隨便點開看看,真的很對不起,您扣我工資吧,能不能不要開除我?!?/br> “嗯?!弊j懦疾焕洳粺岬貞艘宦暎暰€還落在電腦屏幕上。 只見黑掉的屏幕里亮起幾個火苗,有工作人員捧著蛋糕出來,余白不知對著鏡頭說了些什么,然后閉上眼睛許愿。 原來是在過生日。 秘書見祝昱臣的臉色不算差,但還盯著自己的電腦,于是啪一下摁了關機,又鞠著躬連連道歉。 電腦徹底陷入一片黑暗,祝昱臣收回注意力,對秘書道:“今天可以諒解,但沒有下次,你先下班吧。” “謝謝???!” 祝昱臣點點頭,隨手把咖啡杯放在茶水間的吧臺上,轉身回了辦公室。 他點開手機,果真發(fā)現(xiàn)剛剛的那條信息是來自余白的。 余白:今天我生日。[傲嬌臉] 祝昱臣失笑,低頭打字: 生日快樂。 那邊沒有立馬回,應該還沒有結束直播。 祝昱臣收起手機,埋頭繼續(xù)專心工作。又持續(xù)工作了一個多小時,他才下車庫取車回家。 晉市夜市一直鼎鼎有名,許多繁華街道的門店會一直營業(yè)到夜里十一點。 祝昱臣的車開過一家名叫“全糖主義”的甜品店,這間甜品店好像很有名氣,公司的員工經(jīng)常會討論店里的新品。 但祝昱臣不喜甜,從未光顧過,以前回家經(jīng)過這條路,他通常是目不斜視地驅(qū)車而過,今天卻在門店正對著的路邊停了下來。 但他沒有下車,只是看著甜品店里來來往往的客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手機里收到一條消息。 余白:謝了,不過太可惜了,你沒吃到本少爺?shù)牡案?,特別好吃[傲嬌臉] 祝昱臣看完消息不由失笑,重新啟動車離開了。 他一定是加班太累了有些思維混亂,不然怎么會因為看見余白直播間里那句“祝這輩子都沒人真心替你過生日”的彈幕而心軟。 那位小少爺頑劣又任性,大抵不會在乎這些。 . 下了直播,陶陶開車送余白回衡灣公寓。 車開過路邊的一家甜品店時,余白讓陶陶停車先回去,而他則戴上口罩下了車。 抬頭看了一眼“全糖主義”的店名,余白低頭走進店里,對店員道:“要一個生日蛋糕,多加糖,越多越好?!?/br> 余白喜甜,特別是委屈的時候,更喜歡吃大量的甜食。 夜里十一點半,余白拿著巴掌大的小蛋糕走在市中心的江邊。 夜市即將結束,路邊只有零散的行人,但大多都腳步匆匆趕著回家,只有余白一個人漫無目的地緩慢挪動著。 夜風吹過江面拂過余白的眼睛,然后帶著兩行眼淚落下來,沾濕了口罩。 余白抹掉眼淚扯下口罩,找了個江邊的臺階坐下,他打開生日蛋糕的包裝盒,挖了一大勺放進嘴里咀嚼。 一個人吃了一大半,他才摸出手機看了一眼。 祝昱臣還沒回他消息。 雖然他只是因為突發(fā)奇想而發(fā)消息sao擾對方,但消息石沉大海的感覺還是在他本就難過的心頭劃了一道。 而且他在祝昱臣面前偽裝得那么好,他不想輕易多發(fā)什么,而暴露自己此刻難得的脆弱和委屈。 第十次查看手機無果后,余白憤憤地站起來,把沒吃完的蛋糕一股腦扔進了垃圾桶。 “膩死了,真難吃!” . 《白云幽錄》的拍攝接近尾聲,還剩不到幾天的內(nèi)容要拍,余白生日的第二天便趕回劇組繼續(xù)拍攝。 他和邱宇雖然是雙男主,但劇集本身沒有感情戲,兩個角色是單獨的成長線,兩人已經(jīng)很長時間沒有對手戲了。 通常沒有對手戲的時候,余白是不愿意見到邱宇的,但躲不過對方上趕著湊到他面前犯賤。 下午拍戲前,余白剛從劇組的公共廁所出來,就被邱宇堵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