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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預(yù)感到事情不妙,果不其然一眼就看見了自己的緋聞—— 【當紅小生余白深夜酒吧買醉,后與搭檔邱宇曖昧拉扯,疑似CP成真】 余白:“……” 他終于知道昨天為什么會遇到邱宇了,這不要臉的又暗算他。 “我是去喝酒了,但是我沒……”余白試圖解釋。 “別說了?!庇嘞蛎鞔驍嗨白詮哪氵M了這個圈子,哪一天不在惹是生非?說的話也沒多少可信的,當初你愛玩兒我不管你,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和昱臣結(jié)婚了,給我安分一點,昱臣是個很優(yōu)秀的孩子,別毀了他的名聲,況且祝家地位更是容不得你玷污半分!” “憑什么??!”余白聞言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余向明:“是你說只要聯(lián)姻婚后的事情你不插手的!還有,什么叫我毀了他的名聲?關(guān)于我的新聞你有認真了解過情況嗎?哪一次不是對方先欺負我的,你根本就不管我!我還不能用自己的方式還回去嗎!” “少跟我強詞奪理。”余向明道,“昱臣昨晚在家里等你吃飯等了兩個小時,你倒好,給我整出這些玩意兒來,這次的事情最好不是真的,你給我找個機會好好和昱臣道歉,把緋聞解釋清楚,下次自己注意?!?/br> “我不,我又沒做錯,憑什么跟他道歉!”余白委屈死了,他覺得眼睛好酸,眼淚要兜不住了。 余向明恨鐵不成鋼:“你……” “大伯?!?/br> 門口傳來人聲,余白的堂哥余青不知什么時候上的門。 “余青你來了?!庇嘞蛎骰饸馑查g消了一半,“來幫我泡茶?!?/br> “哎,好。”余青快步上前,坐在茶幾前擺弄茶具。 他很快觀察了一圈客廳的狀況,隨口理中客地勸解道:“大伯別生氣,小白肯定是無心的,下次不會再犯了。小白你也是,聽話一點,別天天惹大伯生氣?!?/br> 余白瞪他:“用不著你管!” 這個余青自己有家不回,天天跑到余向明這里來獻殷勤,每次他一出事,余青必定在旁邊拱火,余白煩死他了。 “你怎么和你堂哥說話的!”余向明最看不慣余白不尊長愛幼,“給我滾上樓去!” “滾就滾!” 余白的眼角已經(jīng)開始濕潤了,剛剛的爭執(zhí)被余青打斷,他肚子里的委屈勁兒沒發(fā)泄完,估計不出五分鐘,眼淚就會掉下來。 他真的聽余向明的話滾了,但沒滾上樓,而是滾出了家門,還沒有穿鞋。 夜里的別墅區(qū)十分清冷,六月的夜里還會反寒,余白光著腳,穿著短袖和背帶短褲,一路吹著冷風(fēng)跑到了園區(qū)的人工湖。 他隨便找了塊草坪坐下來,抱住雙腿替自己擋風(fēng),然后才讓眼淚放肆地往下掉。 他才是親生兒子,祝昱臣算什么東西,這才領(lǐng)證第二天,他爸就逼著自己去道歉,他從來沒覺得這么委屈過。 “汪——” 哭了一會兒,不知從哪里躥出來一只狗,沖著余白叫了兩聲。 余白委屈完了,眨巴兩下眼睛,順手抓了一把野草朝那只狗扔去,嘟囔:“連你也欺負我是不是?!?/br> 狗又叫了兩聲,跑開了。 “沒意思?!庇喟装T癟嘴。 然后他看見草坪外面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fù)O拢腥藦能嚿舷聛?,車燈有些晃眼,余白沒看清也沒興趣,干脆別開了臉。 直到視線里出現(xiàn)一雙一層不染的皮鞋和平整的西裝褲管,余白不得不順著那雙修長的腿看上去。 等他察覺到熟悉的時候,已經(jīng)對上了祝昱臣的眼睛。 余白反應(yīng)兩秒迅速低下頭,想躲。 他才哭完,可不愿意被祝昱臣看見自己這副樣子。 然而并沒有什么用,祝昱臣沒有要走的意思。 余白盯著那雙價值不菲的鞋,不由縮了縮自己凍紅的腳趾,上面還沾著石子和雜草。 這么一對比,他更像只可憐蟲了。 “你怎么在這兒?!彼姸悴贿^,就盡量提高自己的聲音,讓自己顯得理直氣壯一點。 “順路?!弊j懦即?。 “你又不住這兒,順哪門子的路。”余白忍不住嘟囔著懟他。 或許是看他太可憐,祝昱臣沒有和他計較,只是簡單解釋:“來朋友家取東西?!?/br> 一來一往地說了幾句話,余白覺得自己蹲在這兒讓人看笑話,真像個傻逼。 于是他開始趕人:“哦,那你趕緊走,別打擾我散心?!?/br> 散心? 祝昱臣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他無處安放的腳趾上,然后沒一會兒真的轉(zhuǎn)身走了。 那雙皮鞋從視線里消失,余白卻慌了,他意識到自己的手機在外套里,而外套沒有帶出來,如果這個人走了,他又拉不下臉回余家,那就只能光著腳走回市中心,或者是睡在這個草坪上。 “喂?!庇喟妆锛t了臉,望著祝昱臣的背影,語氣帶著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委屈:“你真的走啊……” 祝昱臣聞聲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幾秒后又逆著車燈向停車的方向走去。 余白:“哼?!?/br> 第3章 想象中的車輪聲久久沒有想起。 余白沒想到祝昱臣還會回來,而且手里還拿著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祝昱臣彎下腰把鞋放到余白腳邊,鞋碼比余白大一兩碼,是祝昱臣放在車里備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