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稀罕這種在乎，我都快要窒息了，但我不敢提分手，我他媽連分手都不能提，一提她就要跳樓跳河，我憋屈啊，楊啊，還是單著好?！?/br>
    沈向瑜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好端起酒杯悶聲喝酒。

    柯白搶下沈向瑜酒杯：“別喝了，有什么不痛快就說出來?！?/br>
    “我？我哪里有什么不痛快，我的方老師，對我一等一的好，那話怎么說來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倒是你，柯白，你這一臉受傷的表情是為什么？你也被分手了？”

    柯白將酒杯倒扣：“我單身分什么手，別喝了，送你回去?！?/br>
    冷風一吹，沈向瑜清醒不少，柯白看著他走進電梯才轉(zhuǎn)身離開。

    沈向瑜站在家門口，凌晨兩點，未接來電和微信未讀信息都沒有。

    客廳亮了一盞壁燈，沈向瑜走到臥室門口，方停歸沒在，書房燈微微亮，沈向瑜走過去，倚在門邊，方停歸回頭：“喝了多少？”

    “不記得了，很多。”

    方停歸合上電腦起身走到門邊，眉頭輕蹙：“又抽煙了。”

    “就一支?！?/br>
    沈向瑜偏著頭回道。

    “你先去沙發(fā)坐著，給你煮點醒酒湯，喝完再去睡，省得明天又頭痛。”

    沈向瑜在他側(cè)身越過門的瞬間勾住他小指，直截了當?shù)貑枺骸胺酵w，你有沒有想過未來，我們的未來。”

    方停歸身體僵了僵，回握他三根手指：“你想要什么樣的未來？”

    “方停歸，不是我想要什么樣的未來，是你有沒有把我規(guī)劃進你的未來?！?/br>
    方停歸沉默了幾秒：“向瑜，我不想騙你，我的確沒有想過未來，我只想過好當下每一天，你在一天，我們過一天，你若是一直待在我身邊，我們也這樣一直過下去?！?/br>
    沈向瑜眼前一片模糊，用力眨眼這才看清眼前的方停歸，他急著尋上方停歸唇，心軟得一塌糊涂。

    有他這句話就夠了，足夠了。

    半小時前，柯白在路上對他說：“小瑜，我們七個里面你最小，大家都當你弟弟，這幾年來你跟方停歸在一起的變化大家都有目共睹，你成熟了按理說我應(yīng)該為你高興，可我高興不起來，從前的你看起來比現(xiàn)在快樂很多，至少在那件事發(fā)生前，你不是這樣的，你說實話，是不是他對你不好？”

    “別提那件事，與那件事無關(guān)，也與方停歸無關(guān)，我愛他，他也愛我?！?/br>
    柯白繼續(xù)追問：“他愛你，你們有計劃過未來嗎？他有給過你承諾嗎？萬一哪天他突然膩了，想回歸正常人的生活了，他會娶妻生子，到時你該將你自己置于何地？你想過嗎小瑜?！?/br>
    “他不會?！?/br>
    沈向瑜攥緊拳頭說給他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小瑜，我一直想說，你不覺得你愛上方停歸太過偶然了嗎？你有細想過嗎，你愛上他，是不是你當時急需一個避風港，需急一個能讓你抓住的浮木，是不是當時誰都可以，如果當時我……”

    沈向瑜打斷他：“不是，我很清楚我愛的人就是方停歸，從第一次見他我就對他有好感，不是誰都可以，只是因為剛好是他。”

    柯白嘆息一聲，“走吧，送你回去?！?/br>
    沈向瑜吻著方停歸，用力的，熱烈地吻著他，眼淚順著眼尾淌落，方停歸回吻著沈向瑜，嘗到一抹咸味，他溫柔的捧起沈向瑜臉，“別哭，我會一直陪著你?！?/br>
    “別說話，吻我吧，用力吻我?！?/br>
    第7章 受傷

    沈向瑜醒來時方停歸已出門了，冰箱上的小黑板寫著“粥在鍋里，記得吃。”

    沈向瑜盯著小黑板難以自控的嘴角上揚，那是他買回來寫情話的，每天寫一句土味情話，每天方停歸開冰箱就會看到，起初他每每臉紅，后面偶爾也會開玩笑的在沈向瑜寫的情話下點評幾句。

    吃過粥，沈向瑜翻著工作計劃表，他不用坐班，工作時間相對自由，今天下午得去客戶家維修一部三角鋼琴。

    尚如珊電話來得巧，沈向瑜剛有點睡意，想補個眠，被她咋呼聲吵醒。

    “小瑜，快出來，在你家附近吃早餐?！?/br>
    “姐，我吃過了，我現(xiàn)在只想睡覺?！?/br>
    “你錢包不要了？昨天走那么急，錢包都沒拿，這錢包里方老師的照片我留了啊……”

    “姐，地址，馬上來?！?/br>
    沈向瑜摸了下褲子口袋，還真是錢包沒在，想來是昨晚原想買單，結(jié)果被柯白搶了先，錢包落桌上了，錢不錢的無所謂，關(guān)鍵方老師照片只有一張，那是那年畢業(yè)，在美院榮譽墻上看到的，剛好美院換照片，他討向?qū)W姐討了方停歸照片剪下來偷偷藏錢夾里，一藏就是幾年。

    “來這么快，飛過來的？”尚如珊揶揄道。

    沈向瑜笑得那叫一個假，“姐，錢包呢？”

    “不急，先吃東西，給你叫了碗蟹黃面。”

    沈向瑜只得坐下陪她吃，尚如珊上下打量他：“小瑜，你跟方老師怎么樣？”

    “他對我很好?！?/br>
    “怎么個好法？”尚如珊吃了口面，問道。

    沈向瑜愣了愣，說：“什么都好，沒有不好的地方，遷就我，寵我，從不和我吵架。”

    尚如珊斂起笑意，認真地看著沈向瑜，好半晌，放下筷子，說道：“小瑜，你覺得他愛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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