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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蘇時清根本沒發(fā)覺他說了 “下次” 這個詞。 簡風聽到又是另一層意思,下次就是說他還有機會了? 他高興地直抖腿,“等等,阿時,是什么花?” “梔子花,沒事了,下次不要送了,我說過我不喜歡吃甜的?!?/br> “哦,好,不送不送?!?/br> 不送甜的換咸的,明天做什么好呢? 簡風哼著歌兒滿意的離開蘇時清家小區(qū),保安最近都不攔他了,今天來時給每個保安帶了兩包煙,混了個熟臉,出去時保安隨意跟他打招呼:“這就走了?” “走了,明天再來。” 蘇時清還是打開了包裝袋,照例又是簡風的火柴人畫,寫著:“求你嘗嘗我吧,我很好吃的?!?/br> 蘇時清沒發(fā)覺他笑了,拈起一塊巧克力送進口中,甜。 簡風有點兒飄,這算是拉近距離了吧,算吧,應該算吧,得找個人分享這份喜悅,打電話給何若元,第一遍沒人接,第二遍電話通了,那邊傳來何若元喘著粗氣的聲音:“簡風,那狗又來咬我了!” “什么狗?” “郁晨那狗,在我家門口鬧,我正抵著門,先不說了!” 簡風眼皮跳了下,驅(qū)車往何若元住處趕。 “元元你開門吧,我不會對你怎么樣,我就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認真的追你?!?/br> 何若元罵了句臟話,“喜歡?喜歡我?guī)湍愫湍愕男∏槿速I安全套,還是喜歡我?guī)湍愦蜓谧o,更多的是喜歡我蠢和聽話吧,畢竟白送上門不用你花心思又什么都不圖你的人只有我一個吧?” “是,你是唯一一個不圖我錢不跟我提任何要求的人,我是喜歡你的乖巧聽話,我一直喜歡你,只是我怕我沒能力保護你一直不敢表露出來,現(xiàn)在我爸不管我了,屬于我的東西我已經(jīng)全部拿回來了,我能保護你,可以照顧你,能好好愛你了,元元,請你給我個機會好嗎?” 何若元笑出聲,“郁晨,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我?guī)湍阕鍪裁??是幫你氣走李家小姐還是劉家千金?” “都不是,我只是想來求個機會,給我個機會吧,元元?!?/br> “給你媽的大西瓜,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不,我不走!” 簡風趕到時,看到的是兩個滿頭是血的人坐在地上,元元看起來還好,神智清醒,郁晨已是失去神志的狀態(tài),趕緊將他們送往醫(yī)院,原本想去私人醫(yī)院,習慣性的往蘇時清所在的醫(yī)院方向開了過去。 何若元用毛巾按著額頭,“去哪都一樣,快點吧,萬一他死了我渾身是嘴都說不清?!?/br> “元元還撐得住吧?” “沒事,都是這狗男人的血,我就擦破點皮?!?/br> “到底怎么回事,他這又是鬧哪出?” 郁晨明顯是喝醉了,隔著門又哭又鬧,何若元怎么勸都勸不走他,怕打擾到鄰居們,只好開門將他往樓下拽,郁晨死活不肯進電梯,喝醉的人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反正他那人清醒的時候也沒講過理,何若元想著不進電梯那走樓梯好了,拖拽中郁晨一腳踩空兩人拉扯著一起從樓梯滾了下去。 不知道是郁晨是不是醉得昏了頭失了智,危機時刻他居然抱著何若元將他的腦袋護在懷中滾了下去。 “就是這樣,傷都在他身上,我還好。” 簡風加快車速趕往醫(yī)院,一陣兵荒馬亂后郁晨被送往治療室,簡風拍了拍站在治療室門口的何若元,“元元,醫(yī)生在等你,去包扎吧?!?/br> 兩小時后郁晨被送往普通病房,醫(yī)生告訴他們都是皮外傷,昏睡不醒是醉的,不用擔心。 何若元在病房門口看了眼,說:“我們走吧。” “放他一個人在這里嗎?” 簡風問。 “不然呢,我還得留下來照顧他?我怕我會控制不住掐死他?!?/br> “元元你真這么恨他?” 簡風有點害怕,害怕蘇醫(yī)生也這么恨自己。 “不,不恨,我更多的是恨當初的自己,識人不清。” 簡風聲音很低,“不知道阿時是不是也這么想,他會不會也很后悔當年認識我……” “亂想什么,我和郁晨,跟你跟蘇醫(yī)生可不一樣,你們在一起至少真心相愛心意互通過,你們那時也算愛得要生要死,我呢,我跟他在一起,只是我單方面認為在一起,除了你,沒人知道,一段沒有見過光吹過風的愛戀,能叫在一起嗎?嗨,不說了,回去吧?!?/br> “嗯,回去吧?!?/br> 剛從隔壁病房走出來的蘇時清站在走廊看著簡風背影出神,他們的對話蘇時清全聽見了。 從來沒后悔過,那段跟簡風在一起的日子誰也代替不了,只是傷太重,不敢回頭看。 車上,簡風斟酌著問何若元:“元元,如果郁晨真的改了,你會接受他嗎?” 何若元苦笑,“改什么?不撩sao?不浪?他對我不是喜歡,是一樣他覺得屬于他的物品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而且那樣物品離開了他不但沒自我毀滅,反而變得比從前更好,他開始急了,后悔了,頂多算一種占有欲吧,不是愛,至少我沒感受到一絲絲愛意。” 當初義無反顧飛蛾撲火,最后輸?shù)妙^破血流,何若元終于明白了,對別人狠一點,是對自己的寬容。 晚上,簡風還是忍不住去看蘇時清,守在他家門口等著他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