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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用的,用習慣了比 26 鍵好用多了?!?/br> 劉暉打了通電話,約好兩天后一起吃飯。 林信然見到簡風,還是從前那副德性,動手動腳的,簡風擒住他手腕,笑道:“林少這么久沒見還是沒什么變化。” 簡風這兩年加強鍛煉,力氣跟從前不能比,林信然被他制住不能動彈,還是郁晨上前解圍,“簡風,好久不見,今晚好好喝幾杯。” 何若元跟簡風并排著走進去,經(jīng)過郁晨身旁,就像沒看見他一樣。 林信然和郁晨還是跟兩年前一樣,一唱一和勸簡風酒:“怎么,出國兩年該不會是忘記酒怎么喝了吧?” 簡風不動聲色,依舊只喝著蘇打水。 郁晨繼續(xù):“簡風,你是身體不舒服不能喝吧,沒關系,哥哥們不勉強你,就意思意思一杯?” 林信然接著說:“誒,算了算了,我看啊,八成是簡少爺慫了,不敢喝,哈哈,是吧,簡少?” 若是兩年前,簡風肯定會被激得端起酒杯,現(xiàn)在他只是很淡定地說:“是啊,不敢喝?!?/br> “你這就太不給面子了,是吧,特意為你接風,你這就沒意思了,是男人就干了?!?/br> “怎么,兩年沒在喝酒的規(guī)矩改了,還驗男女,不喝就不是男人了?來,我身份證,看清楚,性別男!” 何若元默默給簡風豎起大拇指:“他們就是想激你,你越這樣他們越拿你沒辦法,以前你就是最不經(jīng)激的人。” 以前好面子,現(xiàn)在覺得面子算個屁。 喝到快散場,簡風一杯沒入肚,倒是林信然喝了不少,簡風有意無意提起他的摩托車速度,暗戳戳的炫耀他拿過的獎杯,最后專門拎林信然出來比,說以前覺得林信然挺厲害的,經(jīng)過他在國外訓練的兩年,覺得還是自己眼界低了,以前就是玩兒。 林信然嗤一聲,提議街頭飆車:“這樣才刺激,反正這個點也沒交警,路上又沒什么人,怎么樣,簡風,玩不?剛剛酒不喝我體諒你這兩年訓練不能喝,你總不會連摩托車也戒了吧?” 簡風低頭一笑,“走!” 深夜的街頭,出現(xiàn)兩輛摩托車,簡風前一陣故意超在林信然前面,激起他斗志引得他加速追趕,待他追上又故意放慢速度,眼看就要超過簡風了,簡風加大油門沖刺,將林信然甩開一大截,來回幾次逗弄林信然,林信然大怒,不要命似的加油門,最后一個拐彎,簡風故意壓彎時滑倒,整個人摩擦著地面前路面中央滑,緊跟在后騎行的林信然來不及反應,猛一個打彎撞上前方馬路坎,連著兩次翻滾。 倆人被送往醫(yī)院,劉暉心驚膽戰(zhàn),小聲道:“簡風,你不要命了?” 簡風看著雙腿摔傷的林信然,憤憤然,當然要命,所以故意設計讓他撞車,當初他怎么羞辱的蘇時清,怎么買的水軍抹黑蘇醫(yī)生,又是怎么在蘇時清的車上動了手腳,簡風就要怎么還回去。簡風讓何若元通知了當?shù)孛襟w。 媒體記者來得很快,畢竟拿過冠軍的車手和當?shù)刂髽I(yè)的公子深夜市區(qū)飚車的新聞誰都不想錯過。 “林公子,請問您喝了酒嗎?” “林少爺,請問您父親對您深夜飆車的事有什么看法?您自己對此有什么感想?是為了比賽還是單純?yōu)榱舜碳???/br> “林少相信您應該知道本市剛頒布了禁止機動車限制令?!?/br> 流著血哭爹喊娘的林信然被堵在路上,急救車被媒體車輛阻隔在外,林信然對著一眾媒體破口大罵:“都給老子閉嘴,交通局公安局局長都是我爸哥們,王廳長是我干爸,老子想在哪條路飚就在哪條路!” 另一邊,簡風捂著擦傷的手肘,當著一排鏡頭的面鞠躬道歉:“對不起大家,我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市區(qū)不能騎摩托車,我很抱歉給大家添麻煩了,對不起,我錯了,今后絕不再犯,請大家監(jiān)督!” 被送往醫(yī)院已是半小時后了。 蘇時清剛好夜班,被叫到急診幫忙,奔跑中看到坐在一旁的簡風。 腳步一滯,對上簡風雙眼,簡風趕緊捂著手臂站起來,低呼:“阿時……” 何若元見狀拉住蘇時清:“蘇醫(yī)生,簡風手流了好多血,快幫他看看吧。” 蘇時清看了眼,指揮助理醫(yī)師李成澤:“帶他去止血清創(chuàng)?!?/br> 簡風呆滯著看著蘇時清轉身奔向其他病人的背影,他只是蘇醫(yī)生,不是簡風的阿時。 這輩子要有多幸運才能遇到蘇時清這樣溫柔的人,錯了事情不會對他大吼大叫 ,不會和他吵架只會幫他解決問題,不會記仇包容他所有的小脾氣,可惜,簡風弄丟了他。 李成澤要給簡風打麻藥,簡風主動說不用了,抗麻。 小護士過來幫忙按壓傷口,李成澤縫針,簡風一聲不吭。 不是不痛,只是被心痛蓋過了,心太痛了。 簡風又想起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哪怕是削水果皮削到手指,蘇時清都心疼到皺眉,現(xiàn)在,他只是冷靜的指揮其他人幫他包扎。 等蘇時清忙完,再看向椅子,簡風已經(jīng)不在了。 小護士叫住蘇時清:“主任,主任,剛那位病人讓我把這個轉交給你。” 李成澤偷偷瞄過來,一張紙,展開里面包著兩顆糖。 蘇時清微怔,紙上畫著簡風常畫的火柴人,寫著:阿時,只是皮外傷,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