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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清過來幫忙搭。簡風把搭好的帳篷直接放在床上,又去拿了另外兩個長木凳拼在床鋪兩邊,說:“阿時,我們一起睡吧,我睡覺不打呼嚕不磨牙,也不夢游?!?/br> 蘇時清覺得好笑,話都被他說了,自己要再推辭反而顯得自己不坦蕩:“好,你先進去?!?/br> 山里的夜涼爽,加上下雨,兩個人躺在帳篷里也沒覺得悶,簡風原本睡在邊上,聞著蘇時清身上若有若無的肥皂味,好不容易平復下去的yuhuo又燃了起來,手不受控制的往蘇時清身上黏,手指像彈鋼琴那樣一彈一彈的挪到蘇時清手臂旁,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皮膚,蘇時清捉住他的手:“是有蚊子嗎?” 簡風索性往他身邊一滾,跟他面對面:“沒有,就是想挨你近一點。” 蘇時清笑了笑,也往中間靠了靠:“好,近一點?!?/br> 安靜了好一會兒,簡風又問:“你說再見面的時候給我答復的,你答應了嗎?” 蘇時清將手臂伸到他腦袋下,順手拍了拍他頭頂:“你覺得呢?” 簡風嘟囔:“我不敢猜?!?/br> “換了別人我早去別處睡了。” “哦?!?/br> 簡風反應遲鈍,“哦”完好幾秒才反應過來,“阿時,你答應我了?你答應做我男朋友了?真的嗎?” 蘇時清做了個親昵的動作,彈了彈簡風腦門,笑著說:“簡風,你怎么這么笨。” 簡風突然間的想哭,明明這個時候該笑,大聲笑,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想哭,說哭還真的哭了,吸著鼻子到處找紙巾,找到好紙巾很用力的擤了下鼻子,又躺回來,憨笑著說:“我能……能親你一下嗎?” 蘇時清半支起身,按著簡風腦袋,湊過去親了下簡風鼻尖。 簡風只覺蘇得兩眼滿星星,心頭一顫,暈乎乎的低聲要求:“再親一下好不好?!?/br> 蘇時清沒說話,很溫柔地看著他,這次親在了唇上。 “張嘴?!碧K時清命令道,簡風聽話的張口,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上次親蘇醫(yī)生的時候沒張嘴,張嘴后呢? 簡風瞪著大眼睛望著蘇時清,帳篷頂上的小夜燈發(fā)著曖昧的光,簡風覺得快要憋死過去了。 “閉眼,換氣?!?/br> 簡風聽話的閉眼,換氣怎么換?不知道,蘇時清松開他,等他喘了幾口氣,又吻了上去,這次簡風懂了,換氣,鼻子可以呼息,乖乖的張口等著蘇時清去采擷,蘇時清的舌尖躥進去的時候,簡風下意識繃直腳尖夾緊大腿,腦子里的煙花炸得更燦爛了。 原來接吻是甜的。 隔天,他們在鄉(xiāng)村泥土芬芳和鳥兒的歌唱中醒來,簡風一條胳膊一條大腿纏在蘇時清身上,蘇時清無奈的笑了笑,還說睡覺老實。 蘇時清沒叫他,起身時簡風還是跟著醒了,睡眼惺忪地嘟囔:“天亮了啊,我還是好困。” “那你睡,我先出去?!?/br> “那我再躺十分鐘,真的好困啊。” 哪里是困,醒來的第一時間被腿間涼意驚得睡意全完,待蘇時清轉(zhuǎn)身,簡風趕緊下床找了件內(nèi)褲躲去廁所換掉,而后將內(nèi)褲找了個隱秘的地方扔掉才松了口氣。 這已經(jīng)是他認識蘇時清后第九次在睡夢中弄臟內(nèi)褲了。 蘇時清打開門,天已經(jīng)晴了,住蘇時清隔壁的老師蹲在門口刷牙,笑道:“大清早聽說蘇醫(yī)生家屬昨天半夜來了,該不會是馮醫(yī)生吧?” “不是,沒有的事?!?/br> 另一個老師走過來,打趣道:“你跟馮醫(yī)生不是遲早的事,來也不稀奇?!?/br> 簡風在里頭聽得一清二楚,完全不隔音,“蹭”得坐起身從帳篷里爬出來,馮醫(yī)生?遲早的事,什么事? 正胡亂想著,蘇時清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簡風拿起手機準備給蘇時清拿過去,看見上面的來電備注名“腫瘤科馮巧如”,抿了抿嘴,叫道:“阿時,電話。” 蘇時清進屋接電話,簡風靠在旁邊偷聽,是個女人的聲音:“看天氣預報今天晴了,剛想試下電話能不能打通就通了,你還好吧?” “謝謝馮醫(yī)生關心,還好。” “是要回來了嗎?” “還不確定?!?/br> 簡風越聽越不是滋味,從沒吃過醋的他定義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么感覺,只覺得心澀澀的,這個人說話的語氣這么親昵,連稱呼都不帶,肯定跟蘇醫(yī)生關系非同一般。 蘇時清掛斷電話,回頭就看見擰巴著一張臉的簡風,笑了笑:“怎么了?臉皺成苦瓜了?!?/br> “剛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啊?” “一個同事。” “哦?!焙嗭L知趣的沒再問,再問顯得自己不懂事,蘇醫(yī)生說是同事就是同事了。 “你是要我把早餐端過來還是跟我一起去前面吃,我同事們都在?!?/br> “我跟你一起去!” 蘇時清給他找了支新的牙刷,拿了自己的漱口杯給他,叮囑他待會兒別亂說話,簡風含著牙刷含糊問為什么。 “我們先有一層關系是醫(yī)患關系,而后才是現(xiàn)在的關系,你還不懂社會的復雜,聽話別亂說話就行了?!?/br> 醫(yī)生和病人能做朋友的不多,若是被不良用心之用抓住把柄加以利用反而不妙。 簡風卻誤以為蘇時清怕別人知道他們關系,悶悶應聲。 果不其然,帶著簡風去吃早餐時,同行的一醫(yī)生盯著簡風看了幾眼,說:“呦,這不是在我們醫(yī)院治過腿的游戲大神嗎?敢情昨兒晚上來的是你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