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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了綠陽州負責人的聯(lián)系方式,可是章文義卻沒有辦法做這個主。其實想一想也對,負責人也是一個拿著高薪水的打工仔, 他們沒有權(quán)利賣那一小塊地。 握著冰冷的手機, 舒溫只覺得有苦難言。 廊山孤兒院本來就又窮又小, 這么多年維持下來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如果因為宿舍被拆這件事弄得孩子們沒有地方住,那么孤兒院可能更難維持下去。 就如同院長所說的那樣,關門是它唯一的出路。 手中的手機堅硬而又冰冷,舒溫一想到廊山孤兒院被迫關閉,就覺得呼吸都變得很困難。 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的他沒有人收養(yǎng),全部都是孤兒院贊助他讀書畢業(yè)找工作, 那個地方就好像是他的家一樣,如果就這么關了,舒溫終究是意難平。 可是……誰又能告訴他,該怎么做? ‘嘩啦——’ 推拉門在舒溫身后開啟,李敬胤站在屋內(nèi)看著舒溫的背影,問道:“這么冷的天你怎么還在外面?” 舒溫回過頭看了李敬胤一眼,這才低著頭走進了書房。 “等一等?!?/br> 李敬胤拉住舒溫的手腕,察覺到舒溫身體冰冷,不悅的皺起了眉:“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冬了,不能再穿著睡衣去外面吹風了,知道嗎?” 舒溫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看得出來舒溫心情不太好,李敬胤便把人抱在懷里給他暖和一下,問道:“你剛才在給誰打電話?” 舒溫沒有回答,而是反手抱著李敬胤,把頭深深地埋在他胸口。 “怎么了?”李敬胤覺得有些奇怪,他從來沒有見過舒溫那么沉默的時候,不禁覺得有些納悶。 可是懷中的人就死死的抱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李敬胤身體的熱度傳遞給舒溫,冰冷的身體逐漸變得溫暖起來,李敬胤摸了摸舒溫的腦袋,像是哄一個孩子。 就在此時,李敬胤只覺得胸口的位置濕漉漉的,他嚇了一跳,趕緊把舒溫拽開,就看到他眼睛泛紅,眼皮都腫了起來,眼睛一眨淚水就沿著臉頰往下滑落。 “舒溫?”李敬胤看著默默哭著的舒溫,覺得又新奇又心疼,趕忙把人拽到了沙發(fā)上,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眼淚。 “你在跟誰打電話?”李敬胤多多少少有些生氣,他的舒溫可從來沒有哭成這個樣! 舒溫搖了搖頭,擤了個鼻涕,聲音也有些沙啞的說:“這是我自己的事情?!?/br> 摸著舒溫濕潤的臉頰,李敬胤湊上前去親了一下,安慰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訴我的?” 舒溫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盯著李敬胤,想了想便轉(zhuǎn)過頭:“你幫不上什么忙的……” 被質(zhì)疑了能力的李敬胤心中有些不爽,但也不能生氣,只好伸出手把舒溫樓在懷里,順便拿過了他的手機。 看到聯(lián)系人最上面的章文義,李敬胤有些納悶的問道:“你給綠陽州的人打電話做什么?” 舒溫不介意李敬胤看他的手機,反正自己沒什么隱私,愛看就看吧。 “問了一些事情?!笔鏈貝瀽灥幕卮?,他無奈的說:“綠陽州打算在孤兒院附近蓋房子,需要拆了孤兒院的宿舍樓……” 等舒溫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說清楚之后,李敬胤已經(jīng)把人抱在了懷里,聽到最后便問道:“所以你是去問這件事情的?” 看著懷里的人點著頭,李敬胤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舒溫看了似笑非笑的李敬胤有些納悶,剛想說什么便聽到李敬胤開了口。 “我還以為是什么事情?!迸牧伺氖鏈氐暮蟊?,李敬胤湊到他面前親了親舒溫有些冰冷的嘴唇:“綠陽州的大股東你見過的,忘記了么?” “嗯?”舒溫疑惑:“我什么時候見過?” 李敬胤輕笑:“在城郊別院。” 舒溫皺著眉頭,歪著頭一臉失憶狀。 李敬胤也沒有瞞著,對舒溫說:“你忘記了那個讓你澆花的人了么?” “你是說……”舒溫眼前一亮:“李董事?” 李敬胤親昵的扣著舒溫的腰,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你應該叫大伯。” 舒溫一下子就漲紅了臉,磕磕絆絆的說:“我要去……求他么?” 他可從來沒有跟上層人士交流過,即便是有過一面之緣,可是舒溫并沒有把握。 “你不是曾經(jīng)說過他很好說話么?”李敬胤輕笑,捏著舒溫的軟rou:“而且你是他侄媳婦,還怕什么?” 舒溫咬了咬嘴唇,李敬胤說的也沒錯,好歹倆人還是親戚呢不是,不用那么害怕……吧…… 看著已經(jīng)恢復元氣的舒溫,李敬胤多多少少有些欣慰,在看到舒溫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光著白嫩的腳丫就這樣依偎在自己懷里,他多多少少覺得喉嚨有些熱。 算一算,從上次舒溫發(fā)燒已經(jīng)過去了一周多的時間了,身體是不是也該好了? 舒溫正琢磨著該如何討好李董事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一陣熾熱的目光看著自己,他茫然的抬起頭就看到李敬胤不知道怎么,眼神變得尤為嚇人。 “怎么了?”舒溫有些擔心,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敬胤偏過頭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舒溫,問道:“既然事情解決了,是不是可以給我個獎勵?” 舒溫臉紅了一下,然后探過頭在李敬胤嘴唇上印上一個溫熱的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