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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本來就沒什么花朵,也就只有路邊那些幼小可憐無助的小野花們需要澆澆水,中年男子背著手,跟個賬房管家似的指揮著舒溫,讓他給這些花都澆上水,這一澆就澆了整整一個多小時。 舒溫累的腰都快直不起來的時候,才看到李敬胤黑著一張臉從屋子里走出來。 看樣子是沒談妥? 舒溫和李敬胤相處的時間長了,已經(jīng)可以從李敬胤黑著臉的程度看他有沒有辦成功一件事,而且有的時候還能夠看出辦了幾成。 照李敬胤這臉黑的成都,妥妥的是談崩了。 李敬胤看著舒溫拿著綠油油的灑水壺站在花園里就是眉頭一皺,當他看到身邊的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眉頭更是沒有松開。 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牽著舒溫的手把人拉走了,在路過中年男人身邊的時候微微欠了個身,算是打了聲招呼。 看著又重新回到自己懷里的小水桶,中年男子無奈的嘆了口氣。 “總是缺個人幫我澆花啊?!?/br> 把舒溫拉到了車上,李敬胤發(fā)動著車便往山下開去,舒溫看著他的臉色也不敢問工作上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是特別懂,想了想還是問道:“你中午打算吃什么,我提前訂位置。” 李敬胤打了個方向盤,對舒溫說:“以后不用來這邊了。” 舒溫一愣,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李敬胤繼續(xù)說道:“剛剛我大伯和你說了什么?” 想起那個穿著馬甲的中年男子,舒溫微微笑道:“李董事只是讓我?guī)退麧不ǘ眩犝f他腰不太好,想必澆水也很辛苦吧?!?/br> 李敬胤看了他一眼,問道:“你見過我大伯么?” “沒有。”舒溫說:“只不過在要背的企業(yè)文化里面有他的照片,我就記住了?!?/br> 聽到這里,李敬胤忍不住笑了:“那么老舊的照片你都能分得清?” “雖然模糊了一點,可是和真人還是蠻像的?!笔鏈亟忉尩溃骸岸宜獾拇_挺好的?!?/br> 李敬胤沒有回答他這番話,只是繼續(xù)開著車,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說:“資金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了,你待會兒給財務(wù)說一下,大概今天下午錢就會到賬。” 舒溫有些狐疑的看著他,但還是拿起了手機給財務(wù)主管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與此同時,抱著灑水壺無奈繼續(xù)澆花的李董事身邊,姍姍走來穿著黑色長衣長裙的李夫人。 “您還在這里澆花?”李夫人看了一眼地面上那朵橘黃的小花,詢問道。 李董事淡淡的說:“沒人幫我澆啊?!?/br> 夫人隨意看了一眼下山的路,問道:“敬胤走了?” “走了,帶著舒溫一起走的?!崩疃掳阉畨厥掌饋?,說:“是叫舒溫吧,年紀大了總是記不住名字?!?/br> 李夫人點了點頭:“是叫這個名字,您沒記錯。” “弟媳婦啊?!崩疃螺p飄飄的對她說:“敬胤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的人,你又何必總是為難他呢?” 李夫人攏了攏披肩,無奈的說:“我不為難他,以后生活也會為難他,我們的交際圈舒溫掌握不了?!?/br> 李董事輕輕笑了起來:“你當初不也是掌握不了么,又何苦為難別人?!?/br> “我年紀大了,要cao心的事情很多。”李夫人依舊是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對李董事說:“我現(xiàn)在不想管敬胤的事情,也管不了。” 李夫人又問:“只不過我很好奇,您為什么會替舒溫說好話呢?”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崩疃抡f:“看著順眼就幫著說兩句,弟媳婦啊,你就是太較真?!?/br> 說著,男人便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李夫人一個人站在花園里。 資金鏈的問題一解決,整個公司的氛圍都沒有之前的那么緊張,明明只過去了兩天可是大家全部都度日如年,先把緊急的事情都處理好,李敬胤又連著開了一個星期的會議,舒溫上上下下幾乎快跑斷了腿,終于定下來和對方一起見面的時間。 舒溫只覺得他工作那么多年,沒見過如此賴皮會鉆合同漏洞的合伙人了,如果不是有專門的法務(wù)來給舒溫講解,他甚至不知道整個事情是怎么形成的。 既然定好了時間,接下來只需要先自行調(diào)解,李敬胤的意思是這個收購案不做了,只需要全身而退就可以。可如果對方不愿意,那接下來就是走法律程序了。 看著黑眼圈日益加深的李老板,舒溫依舊是辛勤的陪著加班加點做公關(guān),只是在這個節(jié)點,出現(xiàn)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岔子,那就是對方商場負責人表示想和李敬胤單獨見個面。 第16章 雙方領(lǐng)導見面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不過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就顯得特別的敏感。 李敬胤自然是直接拒絕的,他并不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最看不得這種溜jian?;暮匣锶肆耍螞r他們很快就不是了。 原本舒溫他們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可是在有一天下班回家的路上,卻被人堵了個正著。 小趙一如既往的把李敬胤和舒溫送回家,可剛剛進了小區(qū),便忽然把車停了下來。 “怎么了?” 舒溫隨口問了一句,小趙看了看前面,說:“有人站在李總家門口?!?/br> 聽聞這話,舒溫便也探頭看了看,發(fā)現(xiàn)在自己家門口的確站著一個人,他站在那邊抽著煙,猩紅的火光一閃一閃,腳邊也落滿了煙頭,看樣子是等了挺久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