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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一恒干著急,也不敢攔著莊煥怕他太生氣,只好站在莊煥的房門口,跟小狗似的守著門,隔一會兒叫一下莊煥。 莊煥趴在床上撒氣,根本不理他。 “小北,小北,那個是我錯了,我下回不這樣了,你別生我氣啊?!睂幰缓銖澲恢钡狼?,“我、我跟你說實(shí)話,我什么都跟你說?!?/br> 莊煥耳朵里聽到的全是寧一恒可憐的聲音,心緒慢慢沉浸了下來,開始認(rèn)真聽他說的話。 寧一恒在門口絮絮叨叨地說著:“小北,這段時間我鬧了挺多事情讓家里不太開心,我得給他們些交代才行。我想的也很簡單,不管你愿不愿意搭理我吧,反正我就想一直在你身邊對你好。所以我覺得這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就都跟家里說了實(shí)話了。我爸媽一直特別希望我能早點(diǎn)安定下來,所以也挺高興的,都認(rèn)定你是咱家媳婦兒了……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氣我呢,我沒敢那么說,就是他們要那么認(rèn)為……也是因?yàn)樘吲d了,而且我媽真挺喜歡看你的戲……還有,我今天很激動,至少你現(xiàn)在沒那么煩我了,真的特別特別感謝你,沒在我姐面前拆穿我,要不我回去肯定又有麻煩。” 莊煥越聽越感覺自己腦袋都要冒煙了,心也在不停地亂跳,簡直慌亂地手腳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他繼續(xù)趴在床上捂著臉沒吭聲,但還是豎著耳朵聽寧一恒的話。 “小北,你對我來說真的太重要了……都不知道該怎么對待你才是對的,所以老做錯事情。我現(xiàn)在還做得不夠好,也不敢求你接受……”寧一恒有點(diǎn)不好意思地低笑一聲,又道,“唉,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總覺得詞窮,不知道怎么跟你表達(dá)你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很……” 寧一恒一下卡住了,紅著臉開不了口。 莊煥一下從床上坐起來,緊張地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那天晚上喝多了的時候聽到寧一恒說“我愛你”感覺很模糊,而現(xiàn)在是清醒的,他要真的說的話,莊煥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刺激,而且要怎么辦呢?要回應(yīng)嗎?不行啊莊煥自己還沒想好呢! 莊煥呼吸一下急促了起來,睜大眼睛看著那扇門。 寧一恒輕笑一聲,又道:“算了,你大概不想聽吧?” ??? 莊煥以為自己耳朵壞了。 寧一恒站直了,聲音誠懇認(rèn)真地道:“說得太多大概你都聽膩了,總之,我會努力讓你看到的……會讓你知道?!?/br> 莊煥目瞪口呆地看著房門,半天嘴都合不上。 寧一恒又敲了下房門,道:“小北,你聽到我說的了嗎?” 莊煥這才回神,一陣火大,沖著外邊吼:“沒聽到!” 寧一恒趕緊又道歉道:“那……那對不起嘛小北,我下次真不會這樣了,我會尊重你的意思,你不高興我不讓我姐來?!?/br> 這根本就不是寧蘭君來不來的問題,莊煥翻了個白眼躺回床上去,用枕頭捂著頭道:“你煩死了,別耽誤我工作,回你屋去?!?/br> 寧一恒又道歉,然后果然聽話地回自己屋去了,莊煥聽到大門關(guān)閉的聲音,忍不住在床上不停翻滾,一邊低聲尖叫一邊拿枕頭撒氣亂捶。 莊煥在氣寧一恒,也在氣自己。 現(xiàn)在自己怎么會變成這樣磨磨唧唧的模樣,小時候多么坦誠率真,清晰地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喜歡就是喜歡,還能毫無顧忌大膽地說出來。變成大人以后,連自己的內(nèi)心都搞不清楚,根本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么,到底要寧一恒怎么樣。 真慫。 莊煥撒了半天的氣才消停下來,理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看了眼時間。 現(xiàn)在得工作了,別瞎想。 莊煥撥了電話,一會兒小安便帶著造型師上門,給莊煥弄好了造型,掐著時間出門去發(fā)布會。 工作的時候莊煥便沒時間想那么多。今天莊煥要作為表演嘉賓,上臺展示新品。莊煥很久沒上伸展臺了,于是特意來得挺早。 在后臺準(zhǔn)備的時候,小安突然急匆匆地跑進(jìn)化妝間,對正在整理妝發(fā)的莊煥小聲道:“小莊哥,我剛才看到許總了?!?/br> “你說許南申?”莊煥一下也有點(diǎn)緊張,他接工作的時候,也沒人跟他說邀請嘉賓名單,簡直是倒霉,怎么哪兒都有他? 小安使勁兒點(diǎn)頭,然后道:“我給音姐打電話吧,讓她趕緊過來?!?/br> 莊煥緊緊皺眉低頭沉思了起來,片刻之后拉住了小安的手。 “小莊哥……”小安露出膽怯的表情。 “別叫她了,她在約會,好不容易有人約?!?/br> “那我們怎么辦?” “不怎么辦,他能怎么的?這兒這么多人在,他能什么的?我才不想躲他,你越慫他還越得寸進(jìn)尺。我憑什么怕他???”莊煥咬著牙,讓自己和小安都安心。 其實(shí)要是沒有那件事……莊煥大概會一直保持這對許南申美好的想象。可現(xiàn)在一切都?xì)Я?,越了解許南申越知道他是多可怕的一個人,莊煥一直在想,自己應(yīng)該怎么對待許南申才行。 莊煥現(xiàn)在慢慢地明白了,自己不能有一點(diǎn)猶豫和軟弱,不能念著他曾經(jīng)的好,否則很容易再掉進(jìn)他的圈套里。 接著秀導(dǎo)就開始催促,表演即將開始,莊煥沒時間和小安多說,全身心地投入在工作中。在臺上的時候,莊煥也根本沒有注意臺下的動靜,許南申究竟是不是在嘉賓行列中,莊煥也沒瞧見,只管完成工作,而后便能愉快地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