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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煥站在原地看了那小助理一會兒,心情就有些低落。楊樂音揉了揉莊煥的后腦勺,有些擔(dān)憂地說:“我真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兒,不過我得回公司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要不你今天跟我一塊兒走吧,我明天一早把你送回劇組來?!?/br> 莊煥笑著搖頭道:“我懶得走,明天一早就要起來。你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你不用擔(dān)心我的。實在放心不下,趕緊給我配個助理唄,我也享受一下大牌的待遇?!?/br> 楊樂音翻了個白眼道:“就你這樣子,還助理呢,你掙得錢都不夠給助理開工資的。傻-逼,趕緊去卸妝,完了等你去給寧一恒談好之后,我再走。” 莊煥哼哼了兩聲說:“你走你的唄,怕他強-jian我啊?” “我怕你個老處男見了美色把持不住,把他給強-jian了。” “就他那樣哪里好了!瞎子才覺得他好呢,一點都不帥!沒有我男神man!” “呸你個死妖精還說別人不man呢,滾你?!?/br> 倆人一邊走一邊笑鬧,稍微地把莊煥郁悶的情緒給紓解了一些,公司來了幾個電話催促,讓楊樂音回去開會,楊樂音想等著莊煥和寧一恒見面之后再走也實在不行了。 最終她反復(fù)交代,不許莊煥出岔子,這才不安地離開。 楊樂音走了之后,莊煥心里的小緊張又冒了出來,他磨磨蹭蹭了好半天,挨到天都要黑了,莊煥才終于下定了決心,去找寧一恒。 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這一天遲早都要來的。 莊煥找到寧一恒的房間,在緊閉的房門前鼓足勇氣,用力敲門。他敲了好一會兒都沒反應(yīng),莊煥心想寧一恒是不是不在,他正好準備轉(zhuǎn)身的時候,突然從里邊傳出來“啪”的一聲,有個什么東西給摔在了門上,把莊煥給嚇了一跳。 莊煥猶豫了一下還要不要敲門,就看到不遠處寧一恒的助理走了過來,她一看到莊煥就急了,沖過來拽著莊煥小聲道:“你敲門干嘛呢!一恒哥在睡覺,別吵著他!” 莊煥還沒來得及回話,房門突然打開,寧一恒高大的身影簡直就像是一座山一樣,他裸著上半身,健碩的胸肌腹肌結(jié)實的臂膀都展露在莊煥的眼前。他比當(dāng)年還要高了,身體也更成熟。他此刻的臉色非??膳拢幱舻馗鷤€鬼似的。因為睡眠不足而泛紅的雙眼看起來尤其地恐怖,莊煥和小助理同時都被他給嚇到了,站原地呆呆地看著他。 寧一恒睡眠淺,而且有很嚴重的起床氣,這個莊煥以前就知道,可他不知道這個時間寧一恒在睡覺啊,于是他又慫了,縮著脖子準備再次溜走,但寧一恒定了定神,一把揪住了莊煥的后領(lǐng),直接把他給拎進了屋,然后用力一摔門,抓著莊煥的手腕就把他給壓在了門上。 莊煥一臉蒙圈的表情,驚訝地看著寧一恒。 寧一恒喘了好半天的氣,才終于從被吵醒的憤怒中清醒了過來。 “你……你想干嘛!”莊煥瞪了寧一恒一眼,看著他鼓鼓的胸肌慌忙就把臉別開。他心里有點虛,怕寧一恒氣糊涂了揍他,但寧一恒偏偏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一直盯著自己看,莊煥都能感覺到那目光的灼熱和赤-裸,實在是讓人不舒服。 寧一恒喘著粗氣,近距離地看著莊煥的臉。 他卸了妝的白凈的臉沒有那么鬼魅了,但仍然有一種揮散不去的妖氣,他換了便裝,一頭銀灰色的長發(fā)成了一個松松的馬尾。 這模樣真是特別好看,近距離看著更加好看了。寧一恒上下打量了莊煥一會兒,揪住莊煥的馬尾笑道:“這不是戴的頭套啊,是真發(fā)?” “疼!你放手!”莊煥一下掙開了寧一恒的桎梏,充滿了戒備地看著他。 寧一恒抬起胳膊,手上已經(jīng)扯掉了莊煥好幾根頭發(fā)。 “行了,我不生氣了。但是你要是敢讓第三個人知道……”寧一恒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神情看著莊煥道,呲著尖牙威脅他。 莊煥隱約覺得有點不對頭。寧一恒和他說話的語氣……很陌生。他一直以為寧一恒見到他,肯定會質(zhì)問當(dāng)年不不辭而別的事,但寧一恒根本都沒有提。 莊煥疑惑地看著他,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這么回答。 寧一恒見他不說話,覺得是自己的威脅起到了作用,于是滿意的說:“我不是那么小氣的人,算了。雖然你有點傻,不過還是挺好玩的。你多大了?什么時候出道的,我以前沒有見過你啊?!?/br> 莊煥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他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寧一恒的臉,完全無法理解寧一恒說的每一個字。 他說,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 ☆、第7章 “喂,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寧一恒用一根手指挑起莊煥的下巴,皺眉道:“還是你覺得這樣在我面前裝傻很有趣?行了,已經(jīng)夠了,再裝就過了,啊?!?/br> 莊煥仍然呆呆地看著寧一恒。如煙一般的往事在莊煥的眼前不停地飄蕩,他想從寧一恒的眼中看到一點曾經(jīng)的熟悉,但他看到的只是陌生和探究。寧一恒是真的沒有認出他,那那些過去他都忘記了嗎?那個滿是蟬鳴的燥熱的夏天,清爽的風(fēng)和雨,少年純凈的臉和白襯衣,永遠跟在他身后的那個小孩兒,是不是也變成了他記憶中一抹煙塵,早已經(jīng)被輕輕地擦去? 一股前所未有的憤怒在莊煥的心里升騰起來,不是對寧一恒,而是對執(zhí)拗的、堅定的、悲傷的自己。他想在寧一恒面前抬得起頭,想對寧一恒說自己早就把前塵往事給忘了,可他沒有機會說出來,寧一恒倒是真正的忘得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