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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特別著急,可他就是身子沒勁兒,想硬撐都難。他最近一直連軸轉(zhuǎn)地工作,本來體力就有些吃不消,加上比賽又緊張,張元這幾天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淋了這場雨之后所有的問題都集中爆發(fā)了,徹底把張元給壓垮,只能先聽醫(yī)生的安排。 打著點滴張元一會兒就睡著了,燒卻遲遲退不下去。一覺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退了燒但張元的嗓子卻徹底啞了,說話都覺得像是有刀子割著疼。 中午,張元爸媽都燉了魚片粥拿到醫(yī)院來看,一看兒子躺在床上的樣子,心疼壞了。 趙玉蘭摸著張元的臉,道:“我看了歌迷會發(fā)的視頻了,你也真是,怎么還躺地上?你這孩子,該說你懂事還是不懂事?” 張元說不太出來話,只能嘟著嘴討?zhàn)垺?/br> 趙玉蘭一邊念叨,一邊給張元喂東西吃,道:“有時候都不知道說你什么好……我就想要開開心心的,你卻老出幺蛾子。哎,mama也知道你喜歡工作,但身體是最重要的,知道嗎?” 張元扯著嗓子艱難地道:“謝謝媽,我知道的?!?/br> 張元無比感謝自己有這樣開明講理的父母,自己做了什么蠢事都會得到理解。 “你啊,有時候覺得你還年輕也不著急成家,有時候又想,有個人在你身邊陪著你,相互照看也挺好的。在你干蠢事兒的時候攔著你也好?!壁w玉蘭放下手里的粥,又嘆道:“最好是一個特別成熟穩(wěn)重的人,那樣可以和你互補一下。” 說到成熟穩(wěn)重,張元腦子里冒出來第一個人就是李書堂,再沒有比他還成熟穩(wěn)重的人呢。 可李書堂是男人啊。 張元突然感覺有種感覺,以他爸媽的開明程度,大概自己找個男人,他們說不定也會接受吧? 想到這里張元一下樂了,沒忍住就開始笑,噗地就把嘴里的粥給噴了出來,噴了他媽一手。 “哎你個破孩子突然傻樂什么!”趙玉蘭瞪著眼睛作勢要打他,張元趕緊搖著她的胳膊撒嬌告饒,這白白嫩嫩的乖兒子一撒嬌,趙玉蘭就舍不得了,笑了一聲拿紙擦掉手上的臟東西,繼續(xù)喂他喝粥。 有爸媽陪了張元感覺自己有活力多了,下午又掛了點滴,張元便準備出院??伤纳眢w狀態(tài)還是不行,醫(yī)生的意思是可以出院,但第二天還是要來掛了點滴才能去正式比賽。 張元應了,出院直奔電視臺。他雖然能說能唱了,但嗓子狀態(tài)依然還是不太行,估計體力不允許也蹦跶不起來,他之前選的快歌可能唱不了,只能臨時換首慢歌。 張元選了首意大利的情歌,這歌旋律簡單歌詞動人,也不需要太高的音,正好適合現(xiàn)在嚎不出來的張元,張元和樂隊配合彩排了好幾次,在極短的時間里最終確定下了這曲目。但張元感覺,自己的比賽可能也就到這兒差不多了,這狀態(tài)太差,不被淘汰簡直是評委們瞎了。 有點可惜的是,這幾期《一曲嘹亮》的收視率和討論度都在慢慢漲起來,這節(jié)目開始有點要紅的趨勢。張元也因為參加這個節(jié)目漲了不少粉,可只是到這個程度就被淘汰的話,關于張元的討論會很快下去。無論如何至少也要前三,才能有更多的話題度。 是有點可惜。 不過張元這么多年也看淡了,現(xiàn)在也挺好的,被淘汰了正好也可以好好跑商演賺錢。 翌日,張元打完點滴,拖著依然沒有痊愈疲憊不堪的身體到了電視臺,準備開始直播。 張元沒什么精神,沒出去和人寒暄,而是一直躲在休息室里,一直到開場,張元才到了臺前。 張元遠遠地看見李書堂也在,他在和導演溝通著什么問題,時而點頭時而皺眉,認真的樣子像是在做什么非常重要的工作。 張元覺得心里有點暖。其實他也知道,對人家這樣的大老板來說,這算什么破工作,人家揮手間就是上千萬的生意,來這兒就是陪他們玩兒的。 可李書堂似乎從來沒有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一直很認真地做這個評委,做了不少功課。大概這也是他這么成功的秘訣之一,不管多小的事情他都專注去做。 他和張元見識過所有難纏的大老板都不一樣,他真的、真的無比優(yōu)秀,也無比完美。 正想著的時候,那個認真完美的大老板便抬起頭看到了張元。 對視那一眼,李書堂的笑意便綻開了,那種笑意,溫柔好看得如同三月春光。 張元莫名又被驚艷了一把。 不過倆人都在工作,并沒有時間聊天,于是默契地遙遙相望,互相對對方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工作繼續(xù),一會兒,直播開始。 第9章 現(xiàn)在的歌唱節(jié)目都以歌手能飆高音炫技為標準,能高破房頂最好,但張元本身就不喜歡這種演唱方式,況且他這嗓子狀態(tài),唱也唱不出來。 輸就輸唄,張元才不在乎。但他上舞臺一定還是會認真表演,只想不要輸?shù)锰y看。 張元今天抽簽排在第三,第一、第二位分別是江安柔和孫新月。 江安柔的演唱依然非常動人,她站在臺上依然美若天仙,她唱著歌一會兒就哭了出來,一曲結束,她背過身去,抹著眼淚說:“這首歌要送給我最珍愛的朋友,感謝他在我低谷的時候幫助我?!?/br> 張元正專心聽著江安柔的講話,突然聽到站在自己身邊的唐幼說了一句:“來了來了來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