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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沖一看眼睛就亮了,禁不住激動地說:“修哥,你買的什么鉆戒這么大一個?等等,那個什么,不是說我來求婚嗎!” 梁修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還是這么傻啊?!?/br> 說著來梁修就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一對男士的腕表。 這表和當年戰(zhàn)沖十八歲生日時梁修送給他的那只非常像,但戰(zhàn)沖能看出來不是原來那一只?,F(xiàn)在這個,比當年的那一只要精致多了,看起來就很昂貴,而且不是一只,是一對。 “這個表是怎么回事?!睉?zhàn)沖有些不解。 梁修垂眉道:“原來那只我去找過,但是沒有找到?!?/br> “對不起。”戰(zhàn)沖立刻心疼地捧著梁修的臉。 “后來過了幾年,我有一次出差去瑞士,看到這個手工表,覺得和以前那只很像,而且匠人做了一對,我覺得好看,就把一對都買了下來?!绷盒拚UQ郏室馔嫘Φ?,“后來我一直想,等我喜歡上別人了,有了新的對象,我就把這表送給他……” “呸,你再氣我今天就別想出門了?!睉?zhàn)沖立刻不高興了,一把搶過一只表戴在手腕上,然后強制性地拉著梁修的手,把另一只給梁修戴上去。 “好了,小氣鬼,和你開玩笑的?!绷盒弈笾鴳?zhàn)沖的兩邊臉,笑得特別開心。 戰(zhàn)沖還是板著臉說:“這樣的玩笑不準開。你只能是我的,只能喜歡我,我也只喜歡你。” 梁修看著戰(zhàn)沖認真的臉,立刻心里一動,覺得他簡直帥得太耀眼了,于是沒有別的想法,就一心一意想和他滾床單。 不過現(xiàn)在梁修可不敢隨便招惹戰(zhàn)沖,他現(xiàn)在還腰疼呢。 于是梁修只是用力把戰(zhàn)沖的臉捏變形,弄成個鴨子嘴,然后對著親了一口,說:“好啦,你不喜歡我以后都不會說了,現(xiàn)在快點出門?!?/br> 戰(zhàn)沖這才滿意,牽著梁修的手往外走。 *** 把梁修送到機場之后,戰(zhàn)沖就開著梁修的車回家了。剛剛走了一小會兒,梁修就覺得想他。 和戰(zhàn)沖在一起的感覺太好了,梁修時時刻刻都想和他膩歪著。 現(xiàn)在打電話梁修又怕影響戰(zhàn)沖開車,于是便上網(wǎng)找戰(zhàn)沖的照片來看。 以前梁修也會偷偷上網(wǎng)搜戰(zhàn)沖的消息,但自從有一次看到戰(zhàn)沖和袁舒云的緋聞大受刺激之后,梁修不怎么看戰(zhàn)沖了。況且戰(zhàn)沖本來就很低調(diào),受關(guān)注的一直是他的作品,他本人倒沒什么新聞,所以網(wǎng)上他的照片都很少。 梁修翻了好一會兒,才在一個很不顯眼的論壇里找到一個戰(zhàn)沖的歌迷整理的偶遇戰(zhàn)沖的合輯。 戰(zhàn)沖脾氣很壞,走在路上要是被人攔住合影簽名,他不同意都算輕的,要是鬧不好還得和人急,所以網(wǎng)上那些照片基本都是偷拍。帖子的樓蓋得很高,基本是按照時間順序整理的照片,戰(zhàn)沖剛出道那會兒的照片也有,也就是梁修和戰(zhàn)沖分開之后。 各個角度的偷拍,全方位的暫時了戰(zhàn)沖的生活,這些年他的臉越來越成熟,也越來越陰郁。他慢慢從一個大男孩兒變成了一個男人,梁修看著那些照片,心中百感交集。 當梁修的翻到一張戰(zhàn)沖的背影時,手指突然就僵住了。 這一張照片,戰(zhàn)沖站在一面白色的墻前面出神,幾個工人用紅色的油漆在那面墻上寫一個“拆”字,按下快門的那一刻“拆”字的最后的一點正在起筆,戰(zhàn)沖就愣愣地站在那兒,看著那面墻。 要是別人的話,肯定忍不住這面墻??闪盒抟豢淳椭溃@就是當年他們在樹村的小出租屋那棟房子。樹村在是四年前開始拆遷,他們當年住過的那棟樓,是最早拆除的那一批。 得知那里要拆除的消息,梁修也第一時間趕了過去緬懷,他到的時候,墻上的油漆都還沒有干透,紅色的顏料順著往下淌,像是紅色的眼淚。 所以當時,他們是一前一后到了那里,差一點兒就遇見了,只差那么一點兒。 梁修的心狂跳不止。 在這并不算大的京城里,他踏過戰(zhàn)沖走過的路,和戰(zhàn)沖呼吸著同樣一片空氣,看著同一輪明月,但他們始終沒有交集,他們或許都不知道和對方經(jīng)歷了多少這樣的陰差陽錯,命運才終于大發(fā)慈悲地轉(zhuǎn)彎,讓他們像今天這樣相擁。 梁修又辛酸又慶幸,那感覺實在是沒辦法用言語表達,他用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 還好自己現(xiàn)在還能擁有他,一切都還不晚。 梁修把那張照片保存下來,又覺得實在好看,便設(shè)成了手機屏幕。 然后梁修暗自下決心,回家不管爸媽多么激烈地反對也好,他都一定要為了戰(zhàn)沖堅持,只要看著這張照片,梁修就有了力量。 于是在飛回家的一路上,梁修都在努力地思考著怎么給家里人開口才能讓他們接受,可是到了家門口,心里還是有些沒底。 畢竟父母都是很保守的人,萬一他們不肯接受…… 梁修在樓下花園猶豫著的時候,剛好就遇到吃晚飯散步回家的梁振夫妻倆,梁修還沒能看見他們,鐘如琴倒是先看見了梁修,立刻驚喜地跑上來,挽著梁修的手臂道:“唉呀,小修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說一聲!怎么不回家啊,沒帶鑰匙嗎?” 梁修給父母打了招呼,三人便高高興興地上了樓,父母立刻關(guān)心起梁修工作的時候意外受傷的事情,梁修沒有提那生死一線的可怕狀況,輕描淡寫地帶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