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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元心疼他,給他一個朋友能給的所以支持和鼓勵,卻無法給予他心靈中最需要的陪伴。 張元輕輕嘆氣,突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戰(zhàn)沖安靜了好幾秒,開口說:“他一直都是一個人,很孤獨吧?!?/br> “是啊,修哥一直都是一個人……其實好多人喜歡他,死皮賴臉追他的也有?!睆堅欀颊f,“但是吧,他特別死心眼……” 戰(zhàn)沖拽緊了雙手,厲聲道:“他是喜歡上了誰嗎?” 張元搖搖頭,道:“就那個cao蛋的初戀啊!” 戰(zhàn)沖抓緊的雙手突然放松,眼睛一下都不知道眨,就那么呆呆的,目光有些渙散,好久之后,他才顫抖著問道:“他對你說的嗎?” “那當然,我們……”張元正準備繼續(xù)說,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戰(zhàn)沖給引導(dǎo)了,本來他只打算說梁修的工作,可現(xiàn)在涉及了私事,張元不愿意開口,有些警惕地看著戰(zhàn)沖,不明白戰(zhàn)沖的意思。 “你說清楚。”戰(zhàn)沖的聲音變得有些顫抖。 張元被他嚇了一跳,呆了半晌之后,瞳孔突然放大,好多破碎的片段終于連接在了一起,讓張元一下想明白了整個事情。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如此地后知后覺,好歹自己也和男人搞在一起了,怎么就是對男人間的這些事兒一點都不敏感呢? 張元的腦子里情緒百轉(zhuǎn)千回,驚訝了好久,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你……是你?。 ?/br> 戰(zhàn)沖沒有回答,仍然是一臉肅然。 張元有些氣惱地回頭去看李書堂,李書堂攤手,道:“別誣賴我,我也是今天才看出來的,只是比你早一會兒而已?!?/br> 張元又回過頭,盯著戰(zhàn)沖看。 這個壞脾氣的家伙,就是梁修念念不忘十年的那個人嗎? “他怎么和你說的?”戰(zhàn)沖急切地問道。 張元猶豫了一下,有些沒好氣地說:“你們都分手那么久了,修哥一直過得很不好,你現(xiàn)在來關(guān)心個什么勁兒啊,我是站修哥那邊的,我才不會幫著你欺負他?!?/br> 戰(zhàn)沖揚起下巴,道:“我和他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我們之間有很多賬沒有算清,不過我可以保證,我不會欺負他,至少不是你的想的那種欺負。而且你都說了,他這樣也是因為我。你可以選擇不告訴我,我也會自己去弄明白,反正,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離開我的身邊,你說不說,結(jié)果都是一樣?!?/br> 張元聽完這段話,突然被他語氣的決然給震懾到了,他認識戰(zhàn)沖的時間不算長,但倆人倒是很談得來,張元以為自己足夠了解戰(zhàn)沖,可現(xiàn)在才看到戰(zhàn)沖的另一面。 現(xiàn)在他眼前的戰(zhàn)沖,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狀態(tài),他的眼里的悲傷固執(zhí)深情,讓人莫名有些難過。 張元不明白了,既然互相都念著,干嘛不在一起呢?張元太希望有個人能夠照顧梁修了,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他居然莫名其妙、無條件地就相信了戰(zhàn)沖,大概是直覺。 “你不愿意告訴我,我也可以理解,但是……” “我說,我告訴你我和修哥是怎么認識的?!睆堅行┘樱路鹂吹搅肆盒尬磥砟軌蛐腋?,開始滔滔不絕地說,“最開始修哥照顧我,我都覺得奇怪,現(xiàn)在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明白了。我和修哥認識的時候,我正過氣,修哥則剛剛接到由他單獨主持的綜藝節(jié)目,正在上升期。那次是在個酒吧,你知道,過氣歌手我呢就去酒吧演出,修哥的朋友過生日就在那個酒吧。然后表演的時候吧,有人砸場子扔我瓶子,我就和他們對扔唄?!?/br> “往舞臺上扔酒瓶?”戰(zhàn)沖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復(fù)雜。 “對。就一邊互扔一邊表演,下來之后修哥就問我要了電話,后來咱們就成了好朋友。因為這事兒我被媒體黑慘了,但修哥就特別挺我,還給我拉活兒,反正就對我好?!?/br> 戰(zhàn)沖聽得耳朵發(fā)麻,感覺心臟仿佛被揪了,有些心酸,又有些興奮。原來是這樣……當年他們的事情,梁修真的一點一滴都牢牢記在心里,沒有忘記。 張元鼓著腮幫子說:“說起來也是,難怪我總覺得修哥看著我的時候,像是在透過我看別人,現(xiàn)在一想,原來是你啊!你也在酒吧表演過吧,這種事兒肯定沒少見。那就沒跑了,肯定是當時的我讓修哥想起你了唄?!?/br> 張元從戰(zhàn)沖的表情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于是繼續(xù)說:“后來買房子的時候,咱們看上了同一個小區(qū),所以干脆說住近點互相照應(yīng),我先搬過去,修哥的房子還在裝修,就在我家住了幾個月。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了,我寫了個元元和李總的番外。 元元和李總的番外一 李書堂快要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兩只手臂都被壓得有點酸,好像身體兩側(cè)都有人在枕著自己,他有點難受地睜開眼睛,這下才真的分不清自己是醒著還是做夢。 果然是有兩個人抱著他,而且兩個都是張元,一模一樣的兩張臉。 李書堂懵了,一時間呆愣著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反應(yīng),不停地左右看,確認好幾遍自己不是在做夢。 可真的不像是在做夢,手上那滑膩的觸感是如此真實,兩個張元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根,也是如此鮮活。 他的動作把懷里的兩個人驚醒了,兩雙眼睛同時睜開,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然后露出一模一樣的可愛笑臉,齊聲道:“李老師,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