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一樓沒開燈,傅黎商暗想江郁可也許還沒睡醒。走到臥室看見里面亮起了燈,推開門時聽見了浴室傳來的水聲。 “……江郁可?” 被水聲掩蓋或是其他什么原因,傅黎商喊了兩聲都沒有回應(yīng)。 于是他直接推開了浴室的門,里面的一幕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眼簾。 他緩緩靠近,眸色漸漸變深,而直到傅黎商走到淋浴間,江郁可才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他猛地抬頭對上傅黎商的視線,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江郁可渾身一僵,尷尬得直想哭,“你怎么回來了?” 傅黎商佯裝沒聽見他的哭腔,面無表情地靠了上去,聲調(diào)沉沉:“我?guī)湍??!?/br> “不……” 同一時間,男人已經(jīng)不由分說地握住了他的手。 江郁可艱難地喘了口氣,雞皮疙瘩全起來了。他上半身還穿著睡衣,下半身卻什么都沒穿,傅黎商讓他靠在自己身上,貼著他的耳朵小聲開口:“站得住嗎?” 花灑被丟在地上,熱水汩汩地流了出來。傅黎商的語氣異常淡定,呼吸間的熱氣噴灑在江郁可的耳廓,他推拒的動作也慢慢變了一種意味。 江郁可并不是一個欲望很強的人,但到底也是一個男人。視野里是沾滿水汽的瓷磚,傅黎商的氣息更讓他沉迷,男人啃咬他的耳垂,低低詢問:“憋很久了?” “唔……”江郁可手軟腳軟,傅黎商擔(dān)心他腹部的傷,只能用手臂鉗住他,把人牢牢圈在懷里。熱水流到江郁可的腳邊,他也分不清是水熱還是自己身上熱。傅黎商見他不回答,壞心眼地懲罰他,果然聽到懷里的人似哭非哭地叫了一聲。 “江郁可,”這個含糊不清的答案仿佛并不能讓他滿意,傅黎商沉著臉,繼續(xù)追問,“我在問你話,是不是?” 男人比江郁可自己更了解他,熱氣氤氳出來的霧氣飄飄蕩蕩包裹著他,他再一次被掌控。他熱得快要融化,最后自暴自棄地應(yīng)他:“……嗯。” “寶寶……”他胡亂去抓他的手臂,像是抓救命稻草似的。他側(cè)過頭看他,杏眼里浸了淚,開口的聲音又輕又軟,似乎在沖他撒嬌:“難受……” 傅黎商吻掉他臉上的眼淚,又親了親他好不容易恢復(fù)紅潤的唇瓣。他惦記著江郁可還是一個病人,也不再為難他,幫他解決了這個難題。 水聲依舊沒停,江郁可扶著門出來的時候恨恨地說了句“不能”,然后重重甩上了浴室的門。 幾秒鐘前傅黎商跟他講自己要洗澡了,還暗示性地問江郁可能不能幫他洗。 這一通折騰下來江郁可身上更黏膩了,傷口又癢又痛,是在愈合的表現(xiàn)。他坐在床邊“嘶嘶”地抽氣,一時不知道該罵自己抵擋不住誘惑還是該罵傅黎商乘虛而入。 第30章 “先來后到?!?/br> 江郁可的手機被遺忘了這么長時間,時隔一個多星期終于再次回到了他手里。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傅黎商沒把手機還給他,住院期間江郁可隔絕了外部所有聯(lián)絡(luò)。傅黎商幫他在甜品店老板那里請好了假,江郁可是幫夏昕買日用品的時候出事的,而那一天夏昕左等人沒來右等人沒來,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再后來崔路黑著臉去而復(fù)返,摁著他的腦袋讓他好好休息。 夏昕只好給江郁可留言,又氣得跟崔路打了一架,遺憾的是他現(xiàn)在腦袋上有傷,并沒有打過他。 好幾天后夏昕才從崔路口中得知江郁可住院的消息,那時他早已經(jīng)出院好幾天了。崔路不想讓他繼續(xù)在會所里上班,夏昕覺得他多管閑事,兩人就這個問題僵持了好久,最后又打了起來。 這一次夏昕仍舊沒有打過崔路,但比上次進步了不少——他在崔路臉上撓出了好幾個印子。 夏昕關(guān)心江郁可,同時也好奇崔路是怎么知道的。后者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情不愿地告訴他是他自己去問傅黎商的。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夏昕留了個心眼,怕崔路套他話:“沒什么。” 崔路也懶得跟他講謎語,徑直說道:“你說傅黎商跟江郁可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聽他們都在傳傅黎商在追江郁可……”傅黎商在他們?nèi)ψ永锉环Q為最難動心的一個男人,可誰都沒料到他竟然不聲不響地墜入了愛河。 崔路唯一接觸江郁可的那次還是兩人重逢的那個晚上,那時候大家都覺得江郁可看著干凈,其實是一個很有手段的人。這就導(dǎo)致崔路對江郁可的印象極其糟糕,不過跟夏昕說的時候還是收斂了點,只評價道:“他挺厲害的。” “誰?” “江郁可?!?/br>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但這風(fēng)也是要慢慢透的。夏昕見他對兩人的往事并不知情,很奇怪地笑了笑,仿佛在嘲諷崔路的愚蠢。 給手機充上電,江郁可很快就聯(lián)系了夏昕。夏昕連忙詢問他的狀況,江郁可回答說已經(jīng)沒事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江郁可只說自己動了一個小手術(shù)。 夏昕并不在意江郁可的隱瞞,畢竟他心里也藏著事。他松了口氣,與江郁可聊天:“那你現(xiàn)在在哪?” “家里。” “我能不能來找你玩?”夏昕抱怨道,“你總是突然失聯(lián),我都擔(dān)心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