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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艷麗的女人愣了片刻,不敢置信的語氣:“真的?!” “嗯?!?/br>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菲姐的笑聲異常悅耳,她又習慣性地把那句口頭禪說了出來,“我早跟你說了男人就是用來騙的,你不騙他也會被其他人騙,那干嗎要讓別人撿了這個便宜呢?” 雖然菲姐想不明白江郁可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想法,但這總歸是一件好事。不遠處忽然有一個服務生尋了過來,說是前臺jiejie找她有事。菲姐沖江郁可揮揮手,臨走前還對他說了一些鼓勵的話。 “小乖乖,晚上爭取多開幾瓶酒哈!” 會所里的服務生大抵都了解菲姐對江郁可的偏愛,而大家也都知道江郁可是一個毫無野心的家伙。因此離開前那個服務生轉頭看了江郁可一眼,對他投去了詫異的目光。 - 晚上八點,前臺通知貴客已經(jīng)到門口了。更衣室里江郁可把襯衫的下擺塞進西褲里,聽見夏昕湊過來問他:“小可,真想好了?” 夏昕是跟江郁可同時進會所的,之前江郁可還幫過夏昕一次,兩人關系不錯。 江郁可把皮帶扣摁進最內(nèi)的那一格,心不在焉地應了聲。聽說今晚的貴客其中之一是宋總,而離他們幾步遠的許里拿著一瓶昂貴的香水,沖自己的手腕上噴了兩下。 宋總是會所的???,每次來都會叫許里去陪酒。他出手也大方,時不時地就會開幾萬的酒讓許里高興。宋總的大方使得許里的吃穿用度也變得越來越好,背地里大家都很羨慕他,常常調(diào)侃著詢問他什么時候能上宋總的床。 有些熏人的花香甜味瞬間蔓延開,許里把那瓶香水放進了自己的衣柜里。宋總一向喜歡乖巧可愛的類型,雖然許里本身也是這種類型的服務生,但看得出來今晚他還是用心打扮了一下。 江郁可看著他靠近,盯著他粉嫩水潤的唇瓣一張一合。香水味混雜著淡淡的化妝品香水,并不難聞的味道。 許里與他并不熟悉,可就像菲姐對他的偏愛,“江郁可陪酒”這件事私底下早就已經(jīng)傳開了。以前許里他們能與他和平相處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江郁可不爭,但要是他也有了野心,那事情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沒有一個服務生能百分百保證自己手里的金主在看見江郁可以后不會對他產(chǎn)生興趣,宋總是許里勢在必得的,如果半路被江郁可截了胡,那也太可笑了。 “江郁可?!彼α诵?,很客氣地問道,“怎么突然就想跟我們一起上班了?” 江郁可靜靜地同他對視,很懂事地回答:“我會站在最后面的?!?/br> 得到還算滿意的答案,許里又跟他客套了幾句,率先從更衣室離開了。等周圍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夏昕才嘟噥著開口:“人都沒出門呢就已經(jīng)開始給人下馬威了?!?/br> 他瞥著江郁可的側臉,為他抱不平:“大家都是各憑本事,怎么?就欺負我們家小可長得好看?。俊?/br> “沒關系的?!苯艨煞吹共惶谝?,站在最角落反而能讓他先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vip包間又大又寬敞,裝修得滿是金錢的味道,菲姐領著他們走了進去。里面的光線并不好,視線里全是昏暗的顏色,江郁可站在最后面,抬頭匆匆瞥了一眼便垂下了頭。 耳畔是菲姐帶著笑的嗓音:“人我都帶來了,各位晚上要玩得開心啊——” 沙發(fā)上坐著七八個男人,大抵都在三十歲上下。江郁可沒敢太仔細看,就怕一不小心和哪位金主撞上眼。 “菲菲——”不知是哪個男人突然這么喊了一聲,四周頓時響起了一陣哄笑聲,“我今晚就是來找你的,你就賞個臉唄?” 菲姐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調(diào)笑,她笑罵了幾句,施施然離開了。臨走之前她在人堆里看了一眼江郁可,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加上江郁可和夏昕,今晚一共有十幾個服務生。菲姐走后便是許里領頭,他主動走到點歌設備前,點了一首歌來熱場子。 有宋總撐腰,沙發(fā)上的那些男人自然也會捧他的場。江郁可從來沒聽過許里唱歌,不過夏昕偷偷靠過來跟他講,許里唱功很不錯。 “真的?” “真的!”夏昕看起來比江郁可還要急,因為進來前菲姐給他派了任務——今晚江郁可開幾瓶酒他也能拿相同的提成,所以夏昕這會兒一點都不想江郁可矜持。 “小可,等他唱完你也去唱一首唄。” “我不會唱歌?!?/br> “不會唱也沒事,你拿個麥站在那里就行?!?/br> 江郁可剛想解釋,眼一瞟不小心注意到了坐在沙發(fā)最角落的一個男人。不清晰的光線里映照著他線條分明的側臉,男人似乎并沒有發(fā)現(xiàn)江郁可,正偏著頭在與身邊的人說著什么。 “小可?小可?” 江郁可愣愣地盯著他,夏昕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同樣注意到了那個男人。他正暗暗感慨別看江郁可一直心不在焉的,原來早已經(jīng)有了目標,卻發(fā)覺身側的人忽然慌慌張張地開口:“夏……夏昕……” 此時許里已經(jīng)唱到了副歌部分,背景的音樂聲有點大,夏昕不得不貼過來跟他講話:“怎么了?” 在江郁可短暫的人生里,他只經(jīng)歷過兩個災難,這兩個災難曾經(jīng)給他留下了深刻的烙印。江郁可本以為自己能夠僥幸逃脫,卻不想命運翻云覆雨,在如此普通的一天,他竟然要把這兩個災難再重新經(jīng)歷一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