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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瀟灑地從包里掏出一部翻蓋手機。 “生活費給了你的教練,別想著上網(wǎng)沖浪,找到人該怎么做你自己想辦法,我只能幫你到這個地方?!?/br> “你都找到地方了,為什么不親自進去找?”謝堯疑惑。 趙柔的做法實在太費周折,他想不通。 制作人聽到謝堯的話,臉色一沉,心中暗罵:要不是莊天明這個孫子威脅我說要把當年的事情給齊康交代清楚,我的處境不至于那么被動。 莊天明對她知根知底,她在訓練營里處處掣肘,連找人算賬的想法也只能拖到她自己向青年坦白之后才能實施。 媽的,莊天明這孫子知道這么多事情,他的身份肯定也不簡單。 趙柔切齒咬牙。 她現(xiàn)在一面害怕當年的事情敗露,一面又擔憂齊康在莊天明手底下的安危。 “你別管了,記得我們的同盟就好。” 謝堯握著手里的翻蓋手機,像是握住了一絲希望,他靜默地看著遠方的落日。 當初他重生而來和齊康第一次見面也是在一片溫柔的余暉之下,時間讓場景輪回,他的心情隨著晚風吹起額發(fā),慢慢染上喜悅的顏色。 小狐貍揚了揚尾巴,開始懟人,“你這節(jié)目做得真是好啊,反轉做得是一套又一套,連盟友你都玩?!?/br> “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可以把我往齊康的節(jié)目里塞,結果還要我親自去找啊?!?/br> “......” 趙柔的額頭冒出代表暴怒的“井”字,她惡狠狠地說道:“不想干就給我上車,滾回訓練營去練曲子。” “你對熱門選手就這個態(tài)度???”謝堯拉長音調,腳步往水族館里前進。 狐貍是一種記仇的生物,先前被所謂的懲罰弄得心情七上八下的,特別難受來著。 謝堯逆著光,轉頭,笑容帶著釋懷和慶幸。 他的話被晚風剪碎吹到趙柔的耳邊,“不過還是謝謝你?!?/br> “我去找他啦......” 趙柔看見了謝堯眼底的深情,她有些疑惑。 不到一個月的戀情,感情能有那么深厚嗎? 趙柔望著謝堯挺拔的背影,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一種就快要失去什么東西的感覺。 她茫然地看看落日,回頭看看自己的跑車,不甘心地啐了一口。 呸,情敵,誰要你的感謝。 第五十八章 我不喜歡他 ================================ 01 Critobal(克里托瓦爾)看著眼前手提紅布的青年,眼神復雜。 齊康的運動天賦很高,在短短半天的訓練當中能把一名斗牛士的動作摸個三四分像。 當然,也就只有三四分像。 齊康的角色是主斗牛士,一個要和公牛貼身搏斗的角色。 克里托瓦爾盤算了剩下的訓練時間,怎么算都覺得齊康不可能把斗牛技巧練到能從表演場上活著下來的程度。 沒有過多的防具,一身華麗的服裝根本不足以擋住一次公牛全力的沖鋒。 死亡的陰影已經(jīng)緊緊跟隨在這個長相英俊的練習生后面,等待幾天之后就能把人的性命收割走。 克里托瓦爾手逐步攥緊,“靠?!?/br> 他煩躁地回頭,不看齊康訓練的景象。 克里托瓦爾原本在家鄉(xiāng)過得還算不錯,但頂不住老父親嗜賭把家產(chǎn)賠了精光。 在華國開了個水族館的表哥弗朗西斯柯得知這件事,從中牽線,讓走投無路的斗牛士接下了這個報酬豐厚的委托。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來華國教授斗牛技巧的一天,也從來沒有想過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名義上的第一個學生走向必然死亡的結局。 “我什么時候能會一會那頭公牛?” 齊康不知道什么時候停止訓練走到克里托瓦爾的面前,他脖子發(fā)紅,幾滴晶瑩的汗從后頸滑下。 他的身材挺拔,即使是穿著一身簡單的衛(wèi)衣運動褲也能勾勒出健壯性感的線條。 克里托瓦爾不用想也知道,當這位青年穿上那身耀眼的斗牛服,該是一副怎樣漂亮的光景。 多給他幾年,他能把齊康調教成世界上最招人喜歡的斗牛士,把代表榮耀的綬帶拿到手軟。 怎么會這樣? 克里托瓦爾不想對上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他撇開眼,十分別扭地說道,“莊先生說了,你只能在當天表演的時候見到那頭公牛?!?/br> “那好吧?!?/br> 齊康拿起放在地上的礦泉水瓶,喉結滾動,一副平靜的模樣。 克里托瓦爾忍不住問道:“你不怕嗎?為什么要接這個表演,你真的會死的?!?/br> “人遲早會死啊?!?/br> 克里托瓦爾想起先前齊康試圖激怒公牛的舉動,一陣后怕。 這位偶像練習生從頭到位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情緒,仿佛沒有感情一般。 他有一種很深的直覺。 齊康是在故意尋死,急著用死亡換取些什么東西。 這樣的人最恐怖。你永遠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些什么事情。 克里托瓦爾不想看見一個正處大好年華的人死去,他努力勾起齊康活的欲念。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朋友,你一點也不在乎他們的嗎?” 說起親朋好友,齊康的臉上出現(xiàn)了茫然的表情。 親人的話,母親王君和大哥張鵬要是知道他在進行斗牛訓練的事情應該會暴怒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