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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淇神色一變:“你說什么?” “得得得,別吵了你倆!”鐘朝舟也站起來,把兩個人拉開,“見面就吵,你倆也不嫌累?!?/br> 沈易安嚷嚷:“明明每次都是他先招我的!” 霍淇:“明明是你一點就炸好不好?” “啊,我說你們夠了吧!你們沒吵煩,我們都要聽煩了!”鐘朝舟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對霍淇說道,“你先回避一下,我們要討論正事。” 霍淇站在原地,雙手插兜:“什么正事我還不能聽了?” 鐘朝舟:“……跟你沒關系,不需要你參與?!?/br> “讓他聽聽或許也沒壞處吧?!奔竞K突然說道。 “對啊對啊?!泵霞螛伏c頭,“嗯,不是說霍淇家很有錢嗎?上流社會的人,party見得多,應該會有不錯的建議吧?” 雖然霍淇比孟嘉樂高一級,但是霍淇是跳了一級的,所以兩個人一樣大,孟嘉樂也就沒喊哥,只是叫他全名。 霍淇看了孟嘉樂一眼,對他叫自己全名的行為不置可否,說道:“不好意思,我對派對還真不了解,你小說看太多了。” 孟嘉樂:“……” 霍淇:“你們要辦什么派對?” 沈易安和鐘朝舟對視一眼,話說到這個份上,藏著掖著也沒意思了,鐘朝舟嘆了口氣,道:“生日派對?!?/br> 然后,他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哦。這樣啊?!被翡棵约旱南掳?,“沒想到七中在冬至還有這樣的活動,省實驗原來都沒有的。” “重點是生日派對而不是活動!”鐘朝舟咬著牙說道,“我說你和沈易安怎么都關注的只有活動啊,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真不愧是一個班出來的還是同桌啊……” 這番話明明是吐槽和不滿,卻莫名戳中了霍淇的某條神經,他挑眉,看向沈易安,揶揄道:“哦,咱倆還挺心有靈犀的?!?/br> 沈易安白了他一眼:“誰跟你心有靈犀!” 霍淇又不知道犯什么神經,好心情地說道:“江羽帆生日,蛋糕的事情我來解決?!?/br> 所有人:“………………” 霍淇又說:“他吃什么不吃什么,和我說一下,我讓人做的時候好安排。” 所有人:“…………” 沈易安一臉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你又發(fā)什么瘋?” “我怎么發(fā)瘋了?”霍淇看著他,“江羽帆不是你朋友嗎?我要幫你朋友準備生日蛋糕,你怎么這副態(tài)度?還是說你不想給你朋友好好過生日?” 沈易安:“…………………………” 每一個字都義正嚴詞,有理有據,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聽得沈易安都起了殺心。 “霍淇,我說你……” “停停停!”鐘朝舟趕在沈易安暴走之前攔住他,他死死壓住沈易安的肩膀,對霍淇道,“謝謝你的好意,我們會考慮的,明天給你答復啊?!?/br> 說完,就不顧沈易安的反抗,拽著沈易安往教學樓的方向走,孟嘉樂顛兒顛兒跟了上去,季寒終是最后一個走的。 季寒終臨走前,打量了霍淇一眼,然后嘖嘖了幾聲。 霍淇皺眉:“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奔竞K笑了笑,“就是覺得很稀奇,真的很少見你這樣作的?!?/br> 霍淇:“???” “不是,你什么意思?” 待霍淇反應過來時,季寒終已經跑沒影了。 作? 他哪里作了? 他明明坦坦蕩蕩!怎么就作了? 霍淇在心里暗罵幾聲神經病,也抬腳回了教學樓。 晚上放學,沈易安又被霍淇纏著去對面買東西,鐘朝舟和江羽帆在商店外面等著。 今年的冬天很冷,風跟帶著刀刃一樣,刮在人臉上生疼。 江羽帆把羽絨服的帽子帶上,帽子上一圈厚厚軟軟的絨毛包裹著臉頰,阻擋了寒風,他才感覺舒服了一點。 鐘朝舟站在他旁邊,伸手扯著他帽子上的絨毛,問道:“你生日想怎么過?” 江羽帆看他一眼:“你不是說你辦嗎?怎么還來問我?!?/br> “那辦的得合你心意啊,你就告訴你喜歡什么風格的,我照著風格給你弄。” “我都行,不要太麻煩,其他都還好?!?/br> 鐘朝舟點點頭,又抬頭望天想了一會兒,正準備說什么,碰巧霍淇和沈易安出來了。 沈易安抱怨:“你就買本稿紙還得拉著我過來,你小學生嗎?干什么都要人陪?” 霍淇看了他一眼,正準備說話,被鐘朝舟眼疾手快給止住了:“行了,不準吵,走了,咱們回家?!?/br> 沈易安:“………………” 三個人熱熱鬧鬧回到巷門口,正好撞上江臨和安若蘇從巷子里出來,安若蘇背著一個鼓囊囊的雙肩背包,江臨拎著一個大行李箱。 一家三口六目相對,江羽帆的臉色有些僵硬:“你們……” 江臨和安若蘇的面色也有些尷尬,安若蘇拉住江羽帆的手,低著頭,柔聲道:“這個……學校臨時通知,讓爸爸mama去……出趟差,我們也是……沒辦法……” 江羽帆看著安若蘇:“去哪兒?去多久?” 安若蘇抿唇:“去……去蘭州,大概得……半個月吧。” 江羽帆沒說話,只是盯著安若蘇看,過了一會兒,他又抬頭看江臨,江臨輕咳了一聲,心虛地推推眼鏡,別過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