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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并不是很想看你的成績單,我對你的成績不感興趣。 但是一張成績條工工整整,規(guī)規(guī)矩矩擺在自己面前,沒人做到能一眼都不看。 江羽帆匆匆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鐘朝舟這個人極其偏科。 偏理科的數(shù)學(xué)能考一百三十多,地理能考八十五分以上,但是這個語文和歷史就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了。 語文剛過100,歷史剛上70。 其實這個成績不算好也不算差,但是對于江羽帆這個語文沒下過120,歷史沒下過85的文科大佬來說,那真的是慘不忍睹了。 江羽帆瞇了瞇眼睛。 就這樣的分數(shù)也能進前十? 鐘朝舟雙手把江羽帆的成績單舉到自己面前,認真端詳著,一邊端詳一邊感慨:“臥槽,江羽帆你怎么做到考這么高的分數(shù)的?” 江羽帆不動聲色地把鐘朝舟的成績單推回去,說道:“好好學(xué)習(xí)。” 末了,又補一句:“不偏科?!?/br> 鐘朝舟:“…………” 鐘朝舟:“我感覺你在內(nèi)涵什么,是在內(nèi)涵我嗎?” 江羽帆抽抽嘴角:“不是,你想多了。” 鐘朝舟:“……” 不,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沒想多,你就是在內(nèi)涵我。 鐘朝舟想著,看起自己的成績單,尋思著我也沒偏科啊為什么要這么說。 好吧,可能這就是學(xué)霸……不,學(xué)神境界的理解了,我不懂。 不管懂不懂,鐘朝舟拍了拍江羽帆的肩膀:“哎,你成績這么好我就放心了,我的學(xué)習(xí)可以放心大膽地交給你了?!?/br> 江羽帆:“…………” 鐘朝舟又說:“別忘了你暑假答應(yīng)我的。以后多指教,江老師?!?/br> 江羽帆:“…………” 江羽帆在心里默默爆了平生第一句粗口:草! 圍觀的趙簡單:“…………” 雖然但是,她覺得遲早有一天江羽帆能被鐘朝舟給逼瘋。 · 第一次階段考鐘朝舟考的極其不錯,家里人都很高興,陳瑾帶著鐘朝舟和鐘爺爺出去下館子了,沒了鐘朝舟持續(xù)性的sao擾,江羽帆現(xiàn)在感覺身心舒暢。 手機“?!币豁?,是江歡給他發(fā)的消息。 【姐】:運動會的事情你知道嗎? 【江羽帆】:知道。 【姐】:那你報項目嗎? 【江羽帆】:你覺得呢? 【姐】:…… 【姐】:咱報一個吧。 【江羽帆】:不可能。 【姐】:報個吧,報個跑步啥的,拿個第一還是可以的。 【江羽帆】:不可能,做夢吧。 【姐】:……你這是和jiejie說話的態(tài)度嗎? 【江羽帆】:你就比我大半年。 【姐】:那我也是你jiejie。 【江羽帆】:哪個jiejie天天跟弟弟搶吃的? 【姐】:小子我勸你不要太囂張。 姐弟倆真·小學(xué)雞吵架。 江羽帆和江歡正互懟的歡騰,一個電話突然插進來,看到來電提示,江羽帆眼前一亮,迅速按下接聽鍵,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 “哥!” “嗯?!苯鹎嗦詭v的聲音自話筒另一邊傳來。 江羽青和江羽帆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名字取自江臨非常喜歡的一句詩——“江上青山山外江,遠帆片片點歸艭”。 江羽青和江羽帆都在寧城出生,當初安若蘇和江臨因為工作原因要來陽城,當時江羽帆四歲,江羽青正值中考的關(guān)鍵時期,家里還有老人,再加上經(jīng)濟條件有限,夫妻倆思慮良久,決定帶著江羽帆離開南方去陽城,把江羽青留在了南方。 江羽青喜歡南方,一直在南方讀書工作,一家人也只有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才能團聚,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江羽帆格外黏自己的哥哥,每天都盼著和哥哥見面,盡管現(xiàn)在科技發(fā)達,可以視頻通話,但江羽帆堅持認為只有見到哥哥的實體才算是見面,其他的都不算。 江羽青大學(xué)畢業(yè)于華東政法大學(xué),是法學(xué)高材生,目前在檢察院工作,是一名檢察官,每天工作很忙,就連前段時間家里搬家他都沒時間打電話問問,就算打了電話也聊不了多久。 江羽青身子后仰,挑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皮制椅背上,問道:“最近怎么樣?新家舒服嗎?我看你和爸媽給我發(fā)的照片,裝修的還是非常不錯的。” “舒服!”江羽帆跪在床上,瞇著眼睛說道,“哥,我們剛剛考完試,我考了年級第一!” 江羽帆自小拿慣了第一,早已寵辱不驚,但是面對哥哥,江羽帆還是非常小孩子心性地報告喜訊想求來哥哥的夸獎。 江羽青聽著這求夸獎的語氣失笑,非常配合的回道:“是嗎?我們家崽崽真棒!” 江羽帆此時此刻好像一只被主人摸了頭的乖狗狗,如果他身后有尾巴,現(xiàn)在一定是開心地搖來搖去:“哥,馬上國慶節(jié)了,你能來陽城嗎?” 師大附中的高三和初三在國慶假期是要上課的,他們是去不了寧城的。 “這個啊……”江羽青的聲音低了下去,“再看看吧,有時間我就去。” “哦……”江羽帆低眉順眼,身后的尾巴啪嗒一下掉了下去,“你這句話都說了好幾遍了……” “但我真的走不開呀。”江羽青哄道,“乖,聽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