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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朝舟安慰自己發(fā)?。骸澳强刹灰欢?,看上去優(yōu)秀和真的優(yōu)秀還是不一樣的,你說對吧,江羽帆?” “嗯?你說我哥嗎?”顧天羽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的,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個大半,插嘴道,“我哥真的很優(yōu)秀,理科賊強,在師大附中回回年級第一,雷打不動?!?/br> 沈易安:“……” 鐘朝舟:“……” 鐘朝舟求證似的看向江羽帆,語氣有些顫抖:“她說的真的?” 江羽帆剛咬了一口煎餅,腮幫子鼓鼓的,聞言點點頭,從鼻子里“嗯”出來一聲。 “……”鐘朝舟一拍沈易安肩膀,“天涯何處無芳草,咱會遇到更好的姑娘的!你要相信自己,說不定將來還會有人追你呢!” 沈易安把鐘朝舟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拿開,呵呵冷笑了兩聲:“鐘朝舟我真是謝謝你安慰我啊?!?/br> “哇!這個香味是豆瓣魚誒!”江歡抽著鼻子聞了聞,旋即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的胃,“好想吃,可惜吃飽了?!?/br> 顧天承揉了揉江歡的頭發(fā),滿臉溫柔,語氣寵溺:“沒事,過兩天我給你做。” 江歡仰頭看著他笑:“好!” 沈易安:“……” 艸,這對剛剛失戀的單身狗太不友好了! “哥你不能這么偏心!”顧天羽拍著顧天承的后背抱怨,“豆瓣魚我念叨好久了你都不說給我做!” “話那么多,有你吃的就不錯了!”顧天承一臉嫌棄地把自己meimei推開,抽了個空扭頭對江羽帆說道,“等我給你打電話,來家里吃魚?!?/br> 江羽帆點頭:“好?!?/br> 鐘朝舟:“你喜歡吃魚啊?我看上次你來我家吃飯,酸菜魚你就吃了好多?!?/br> “還好。”江羽帆把最后一口煎餅咽下去,說道,“主要是魚rou沒有肥瘦,不需要我挑?!?/br> “你那么不喜歡吃肥rou?” “嗯。太油,膩得慌?!?/br> “哦?!?/br> 東營是全陽城品種最齊全,味道最好的小吃街,來這里的人哪兒哪兒都有,甚至都有外地人慕名而來,所以說,在這種地方,碰到熟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哎呦喂!鐘朝舟!” 鐘朝舟的肩膀被人一拍,他扭過頭,眉毛揚了揚:“誒,楊芝諾,你也在這兒??!” 楊芝諾笑笑:“對啊,暑假必須得來這兒玩兒。你一個人?還是有朋……江羽帆?” 江羽帆和鐘朝舟走在一起,有人叫鐘朝舟,江羽帆也扭頭看了過去,視線正好和楊芝諾對在一起。 江羽帆和楊芝諾原來就是一個班的同學,雖然不熟,但好歹認識,江羽帆朝著楊芝諾點點頭,繼續(xù)低頭咬著剛剛江歡給的烤面筋。 鐘朝舟挑眉,視線在兩個人之間徘徊了一會兒:“認識?” “嗯。”楊芝諾摸摸鼻子,“原來一個班的?!?/br> 鐘朝舟驚訝地望向江羽帆:“你也是八班的?我天天去八班找人,怎么沒見過你啊?” 江羽帆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道:“你天天來我們班找人,我對你也沒印象?!?/br> 鐘朝舟:“……” 楊芝諾跟著家里面人一起來的,不方便離開太久,和鐘朝舟打了個招呼之后就回去了。 “按理說真的不該??!”鐘朝舟還在糾結(jié)江羽帆也是八班的學生的這個問題,“我天天去八班,我不該對你沒印象啊。” “你糾結(jié)這個有意思嗎?”江羽帆不耐煩地皺眉,“我們班那么多人,你能記住每一個嗎?” “那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 “你長得好看!” “……” 沈易安也有些無語:“……” 這算是什么理由? 這是江羽帆繼被人無數(shù)次搭訕后又一次覺得長得好看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江羽帆嘆了口氣,放棄了和鐘朝舟繼續(xù)爭辯這件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想要追上走在前面的江歡三個人。 “喂!你走慢一點?。〉鹊任覀儼。〗鸱?!” 江羽帆:“……” 沈易安:“……” 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我們不認識他! . 晚上回到家,鐘朝舟簡單沖了個澡,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翻手機。 鐘朝舟剛拿起手機,手機就震了一下,是一條QQ消息。 楊芝諾發(fā)來的。 ——舟哥,你和江羽帆咋認識的? 鐘朝舟把擦頭發(fā)的毛巾隨手丟到一邊,飛快打字:他搬家搬到我們家隔壁了。 ——哦。 ——怎么了? ——不咋,就問問。畢竟他總是獨來獨往,別人跟他說話他都愛答不理的,能跟你這樣的玩兒到一塊兒,實在是很稀奇。 鐘朝舟看到那一串字,抿了抿唇,問道:他沒什么朋友嗎? 楊芝諾回復的很快:沒有,他不怎么愛說話,總是悶著頭學習,不跟同學交流,對人也很冷淡,在班里……存在感很低。 鐘朝舟看著那段話,點點頭,這和剛搬來時對待自己差不多。 楊芝諾大概是覺得背后說人家怎么樣不好,立馬又發(fā)過來一行字:不過人還是不錯的,我和他坐過同桌,有不會的題,或者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你找他他都會幫你。挺好的,就是太冷了。 鐘朝舟嘖嘖了兩聲,心說那不叫冷,那叫社交反射弧長,說白了就是慢熱。 --